“哥哥,哥哥,我要給它梳辮子”許樂雅蹭在許樂康身上說。
許樂康胳膊環過來,抱住妹妹的肩膀,揪了她的頭髮一下,笑着說:“疼不疼啊”
“疼”
“那多多也疼啊,它毛短,你一揪就揪疼它了,當然不願意你給梳辮子。”
許樂康道,眼裏是笑意,是少見的耐心。
“哦那多多,對不起啦多多,我不給你梳辮子,不揪你毛了,你跟我玩”一邊說着,許樂雅就湊過去,去抱着多多的脖子,愛撫着它,一臉的滿意。
這些都是小女孩的動作和話語,聲音甜甜,只是,違和的是,許樂雅已經不是七八歲的小女孩了。
許樂雅今年已經二十一歲了,身量長成,秀氣美麗。她與許樂康些相像,他們兄妹長得都比較像父親,輪廓分明,明眸大眼,許樂雅出門很少,皮膚更白皙,甚至有些不健康的慘白。她盈盈的笑着,很是嬌美。
可是,她卻只有六七歲孩子的智商;她的世界也只停留在兒童階段,玩具,媽媽和哥哥,小動物,花花草草
許樂康臥在地毯上,看着妹妹笑着,難得的輕鬆愜意。
腳步聲從樓上傳來,劉玲玲走在旋轉樓梯的半層,俯視着兄妹倆。
“到底什麼遺書他給黃靜怡留下了什麼”
劉玲玲皺着眉,聲音很是嚴肅。
許樂康皺着眉頭,眼看着並沒啥心情和好氣。他把那個進門隨意扔在沙發上的塑料文件袋的袋子拿了上來,遞給了劉玲玲。
劉玲玲接過來,翻過公證書一張張的序言,直接看到了最有用的幾句話。
“他,還不算是沒良心啊老頭子”劉玲玲陡然而起的悲傷。
許樂康搖搖頭,覺得很是諷刺,轉身就要上樓。
“這就行了嗎”劉玲玲問道。
“行了,沒啥可想的,也沒啥可擔心的您,不用傷心,也別難過。塵埃落定,總算不錯。這個故事,也該結束了;戲,要落幕了”
許樂康靠在牆上,半是認真半是戲謔。
“你t這是什麼意思”劉玲玲瞪眼。
許樂康目光閃爍,沉默着。
“我做的這些,還不都是爲了你們,一個個沒良心的,沒腦子的畜生們啊”
劉玲玲哀嘆着,對着許樂康指指點點。
許樂康皺眉,難掩的厭惡感,卻默不作聲,他不願意與劉玲玲糾纏這些。跟她的任何爭論,都是失敗的他永遠都不可能像他的母親一切,肆無忌憚歇斯底里。他是他痛恨的樣子。
“我,我不是沒有腦子不是不是沒有腦子啊”許樂雅望着樓上,突然像是受了什麼刺激,大吼起來。
“叫什麼叫,你安靜點”劉玲玲大罵。
許樂康快步下樓,一把把妹妹抱在懷裏:“雅雅,沒說你啊,沒事兒了”
許樂雅使勁用力拽着許樂康的衣服,仍舊是氣的渾身發抖。許樂康抱着妹妹,柔聲撫慰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