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閉上眼,遇見你的世界 >73.完美先生:太太請勿擾(13)
    之前,有訴訟律師形容非訴律師盡職調查的工作是“套模板”,每每此時,杜蘅都會奮起反駁。

    “怎麼可能是套模板就可以。我們工作的意義是在,要去審查公司存在的問題,尋找問題的合理的處理方式,輔導公司去治理;對過往問題進行合理化解釋,對不合規的嚴重問題進行風險提示目標公司千差萬別,我們所做的工作也是非常繁雜的。到了形成文字,格式化體現的時候,背後是無數的工作。”

    彼此,杜蘅說的極其認真,並未料到有一日,她在寫一份律師工作報告的時候,真的是套模板。

    所有的數據化材料都是已經設定好的,她負責將其中嵌入律師工作報告的“模板”之中。

    也許更重要的是,作爲許安集團的法律顧問律師,她在律師工作報告上簽名。

    自那一日起,他們由公司的人負責接送,來往自酒店至公司。

    爲了避免激怒對方,杜衡與沈家旭保持了最大限度的順從與沉默。即便是二人,也刻意的不多話,不商議任何事情,以免他們會有疑慮。

    似乎此時,王令軒和公司更放鬆了一些警惕,他們看到的材料雜亂無章,但是,卻是有更多的違規的材料。

    網籤的購房者不是房款的支付者,很顯然,他們所謂的網籤銷售量是作假的,而購房款收入,很多是那些所謂的投資項目;對於投資者的利息支出,有一部分是項目的建設費用,管理費用支出去的

    杜蘅與沈家旭不動聲色的收集了許多材料,卻依舊裝作漠不關心一般。

    四天的時間,一份律師報告出爐;沈家旭出具的審計報告更是照搬了那一年年中的審計報告,參照他們要的數據,增增減減幾個數字。

    與此同時,許安集團總部發文,要求子公司提交業績預估,集團會向證監會披露,同時要求各子公司做年度審計的準備工作。

    同一時間,集團公司隱晦的電告煙臺項目公司,希望儘量調整會計與業績預估儘管許安集團被st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但是,不要引起過分關注爲好。

    “集團與我們的意見相似呢你們的報告遞上去,他們也是樂見其成,何況,也還有董事們的意見呢”王令軒得逞一般的笑着,將郵件給杜蘅與沈家旭看。

    “一路順風,希望你們能夠好好的保重自己,好自爲之”

    送杜蘅與沈家旭去高鐵站,王令軒皮笑肉不笑。

    商務座,杜蘅與沈家旭相鄰而坐。

    二人相視,並未一語,卻也皆是鬆一口氣一般,閉目養神。

    高鐵抵京前兩個小時左右,行政經理再度覈對車到站的時間,告訴他們,會有公司的公車去接站。

    “記得去許安集團做法律顧問,還是我推薦你去的。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沈家旭道,略是歉疚。“這件事情太過於叵測,危機重重,太驚險了”

    “沒事兒的。工作中面臨各種各樣的問題,都很正常,我們一一應對就好。我們沒有錯,不用這麼說”杜蘅莞爾一笑。

    灰頭土臉的幾日之後,又見杜蘅明澈的笑容,沈家旭甚是感動。

    “謝謝。”

    沈家旭伸手輕輕握住杜衡的手。不是困境中緊張、顫抖、冰涼的兩手相握,此時杜蘅的手很小,柔軟而且溫暖。

    沈家旭直視着杜蘅,目光中滿是溫情。

    杜蘅略是有些詫異,楞了楞,微微笑笑,不動聲色的抽出了手。

    “我們是搭檔,本來就是同舟共濟麼,那還用說謝謝。要說謝,我也沒有說謝你那天你維護的事情。唉,看他偶,好像是北京河北前天又下雪了,外頭雪還是很大”

    杜蘅隨口道,不動聲色的扭頭去看窗外的冰雪平原,緩解着略是窘迫的氣氛。

    沈家旭欲言又止,終究是沒有再說。

    沈家旭微微側眼看着杜蘅,他們坐的很近,手搭在座位扶手上,衣袖都觸碰到。很多時候,沈家旭都感覺杜蘅就近在咫尺,是他覺得心頭好,又可及的人,可是,當他伸出手的時候,杜蘅又總是不經意的抽出手。

    沈家旭多少有些喪氣,看起來自己確實不太會追求女孩子啊。

    從小到大生活的家庭環境很不健康,沈家旭隱約的辨識評判着母親與父親那樣的感情是不對的,那麼激烈又隱忍,那麼強烈且壓抑,母親執着的愛着那個曾救她於水火之中的人,相信他一時的信誓旦旦,以爲是一輩子的愛,卻不料他轉頭去“愛”了那麼多人。

    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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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早知道是錯了,母親卻不肯及早抽身,不願意放棄,一次次的降低底線,一回回的自欺欺人,念着父親一點點的好,就當成救命稻草。自我安慰,自我原諒。

    母親在親密關係中的不安全感一點一滴的浸潤在沈家旭的身上。他一直都很難與人建立親密關係,很難去愛別人,即便是一時心動,也總是覺得不安全,感情會失敗,於是輕易的放棄;即便是有女孩子主動,他的感覺都異常遲鈍,更常常覺得也許某一刻對方就會離開。

    沒有感受過家庭的溫馨與甜蜜,沈家旭並不是很期待婚姻與家庭。深愛會與等待,期待,失望依,後者與他而言,都是不幸的感受。

    只有這一次,偷眼看着身邊的杜蘅,這些日子的緊張、高壓、疲憊,她略是消瘦了些,難以掩蓋的蒼白,沒有消退的黑眼圈,疲累而虛弱,卻依舊堅強,神態自若。

    這個女孩子,讓他覺得心裏頭安穩;如果是與她共度一生的話

    沈家旭第一次有着對愛情和婚姻的嚮往。

    沈家旭與杜蘅走出北京南站,便有許安集團行政部的主管來相迎。行政主管笑意盎然的噓寒問暖,道着辛苦,一邊說着還爲杜蘅送了一束鮮花。

    北方冷冽的風中,鮮花帶着霜花盛放,越發是嬌豔無比。攏着一束花在懷裏,這讓杜蘅不由得心情大好。

    第一次回到北京有回家的感覺,讓她覺得熟悉安全。

    杜蘅約略的猜測着該是許樂康的安排許安集團的兩份公告顯然是一直在給煙臺公司喫定心丸,穩住了煙臺公司;此時二人抵京,便有行政主管來迎。許樂康慵懶倦怠的背後,是非常細緻周全的。

    一輛深藍色的別克商務車停在停車場,是許安集團最普通的公務用車。

    行政主管打開車門,請杜蘅與沈家旭上車。

    “杜律,家旭,辛苦了,歡迎回來”

    許樂康走下車,向二人伸出了手。

    杜蘅與沈家旭不由得一驚。

    “許總怎麼來了”

    “看到你們安全回來,我才放心。”許樂康道,輕輕握了杜蘅的手。

    旋即,許樂康與沈家旭兩手緊握,又輕輕的擁抱了一下。

    杜蘅從一旁看二人,第一次覺得這對兄弟其實輪廓還是有些相像的。

    “你都知道”沈家旭有些詫異。

    “杜律提示我了我警覺了一些。詳情還是要聽你們說”許樂康道,他側身望着杜蘅,目光裏滿是關切與擔心,一時間再挪不開。

    杜蘅柔和的莞爾一笑:“我猜到許總能明白的”

    幾人上車,車從車庫裏緩緩開出來,從地下的昏暗到地上陽光明媚。恰是有光照到車裏,照在杜蘅的身上,她看起來格外的耀眼。

    沈家旭看着杜蘅,她眼中有光,亮閃閃的。只是,她目光所見的是許樂康。

    “你告訴我,讓我相信你有一點小麻煩,你能夠解決”許樂康緩緩道:“我猜測是他們在搞鬼,就做些如他們所願的表態”

    “對”杜蘅道。“我是那麼想的,也是希望許總那麼做的”

    是“劫後餘生”的驚魂未定,也是“大難之後”的釋放,杜蘅的情緒很高漲;許樂康也很是愉快,很幸運的是他所珍視的兄弟,朋友能夠安全回來,很幸運的是,與杜蘅說話都教他覺得愉快。

    許樂康在許安集團的幾年,都是紈絝子弟形象。他是所有人眼中的掛名董事,是沒有權利也一無所長的二代,他對金錢得失與利益多寡沒有很關心,對公司治理即使有心也無力,對派系爭鬥更是冷眼旁觀,甚至視而不見。

    但是,這一回,電話那端杜蘅聲音平和,一字一句的示警,比之許安集團曾經的危機重重更教他觸動。想到可能因爲何皓白王輝光他們的貪婪讓杜蘅與沈家旭受到威脅,他從沒有的那麼認真過。

    幸好,他們回來了。

    默契十足,許樂康伸手,杜蘅也迎上去,兩人清脆的擊掌。

    兩人看向沈家旭,沈家旭仍舊愣在一邊,若有所思。

    及至看到二人都看着自己,才伸手與二人擊掌。

    “合作愉快”杜蘅笑容燦爛。

    “謝謝你們。我知道麻煩一定不小,你們告訴我,剩下的事情,相信我來解決。”許樂康認真的說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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