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辰矢口否認。
香凝嘻嘻笑道:“大人別裝了,她們都不在,我又不會告你狀。”
“你只要擔心公主一個人就行,萬一她來查寢,你就完蛋了。”
張茜幾個人到南大營訓練騎兵了,不在秋興殿,管不到龍辰。
唯一的危險就是帝洛曦查寢。
“如果公主來了,知道怎麼說吧?”
龍辰捏了捏香凝的小鼻子。
“知道。”
香凝假裝生氣。
“真知道?你這麼聰明?”
“跟着大人這麼久,肯定學聰明瞭呀。”
香凝有些小得意。
龍辰拍了拍腰間的錢袋子,感嘆道:“手裏沒把米,叫機都不來,男人沒錢沒尊嚴啊。”
上次在金玉苑被一個老鴇鄙視,真丟人,以後出門一定帶好錢。
“對了,把我的那個小盒子拿過來。”
龍辰指了指桌上的一個小盒子。
香凝拿過來,聞了聞,有股香味,問道:“你還帶了喫的?”
龍辰笑而不語,拿着摺扇,龍辰騎馬出宮。
採花惡魔的恐怖陰影散去,大街又恢復了往日的熱鬧。
走過龍帥府,數百工匠繼續施工,將作監的人在旁邊盯着。
龍辰走馬觀花,到了一處府邸,上面寫着:何府。
敲了敲門,一個小廝打開門,問道:“您找誰?”
龍辰笑道:“我來找何文白老弟,告訴他,我是龍承恩。”
小廝聽說是龍承恩,立即開門迎接:“原來是飛龍將軍,您請,我去稟報少爺。”
沒等小廝進去,何文白就從裏面出來,拉着龍辰,做賊似地說道:“龍將軍,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龍辰感覺奇怪,問道:“爲什麼?”
何文白嘿嘿慚笑,說道:“不好意思,實在對不住。”
兩人出了何府,到了外面,何文白才說道:“實在不好意思,家父在裏面,他最討厭逛青樓,讓他知道了,我可得脫層皮。”
龍辰感覺奇怪,問道:“那你經常夜不歸宿逛青樓,令尊沒發現?”
何文白嘿嘿笑道:“我每次都跟爹說找表弟去了。”
胡志恆就是何文白的表弟。
“這樣的鬼話,令尊也信?”
“不瞞龍將軍,家父比較實誠,我說啥他信啥。”
龍辰愕然無語,這是實誠?這特麼是傻!公孫云爲什麼會把女兒嫁給這樣的二貨?
說話間,兩人到了一處茶樓,胡志恆在裏面訂好了包廂。
進了包廂,胡志恆笑道:“龍將軍,難得啊,您老日理萬機,今日居然有空約我們出來。”
龍辰暗笑:你怎麼知道老子在後宮日理萬姬?
“總是瑣事纏身,今日才得清閒一些。”
龍辰坐下來,何文白殷勤地幫忙倒茶。
胡志恆問道:“龍將軍,我聽說玲瓏表姐要跟你一起打仗?”
何文白坐下來,驚訝道:“我怎麼不知道?玲瓏姐姐不是隻喜歡打鐵嗎?”
龍辰笑道:“我也不知道,前幾日的事情,老柱國委託,我只能答應。”
這個錘,是字面意思的錘,物理攻擊。
龍辰聽得有些尷尬,這兩個表弟真會拆臺。
“上次多謝二位慷慨解囊,今日如數奉還。”
龍辰拿出金幣還給兩個人。
兩人呵呵笑道:“龍將軍客氣了,其實沒必要還的。”
兩人把金幣迅速裝進袋子裏,還說君子之交淡如水,講錢傷感情。
“拜託兩位幫忙的事情有眉目了嗎?”
龍辰問道。
胡志恆說道:“有,我們幫龍將軍找了京師最好的,就在胭脂巷。”
何文白笑道:“那個老闆娘也是一流絕色,就是不好見,我們沒這個本事。”
胡志恆嘿嘿笑道:“今晚還得看龍將軍的手段,如果進去了,能一睹老闆娘的芳容,那就值了。”
龍辰笑道:“好,只等天黑便去。”
三人就在茶樓裏吹牛打屁,直到天黑時分,三人騎着馬緩緩往胭脂巷去。
....
胭脂巷華燈初上,男男女女乘車騎馬進入,熙熙攘攘的人羣,絲竹歌舞調笑聲此起彼伏,一片歌舞昇平之象。
何文白帶路,龍辰騎馬慢悠悠坐在街上,人羣裏閃過一個小女孩,手裏拿着一堆的零食,嘴巴喫得鼓鼓囊囊的,活脫脫一隻小倉鼠。
“是她...”
這個小女孩就是賣花的芽兒。
龍辰想上前跟她說兩句話,不遠處一個賣糖人的小販走過,芽兒馬上溜過去買糖人了。
“小喫貨...”
龍辰搖頭笑了笑。
何文白以爲龍辰見到熟人了,問道:“添哥,你是不是見到老相好了?”
龍辰笑道:“我有什麼老相好,別瞎說。”
三人到了一座樓前,上面寫着:繡閣。
“大人,就是這裏。”
胡志恆說道。
繡閣不大,只有兩層三進院落,位置也有點偏僻,在北邊的角落裏。
“我以爲是個好大的地方。”
“添哥,地方不大,但很有名,這個老闆娘可是聞名天下。”
龍辰輕搖摺扇,笑道:“走,進去看看。”
門口掛着兩個燈籠,外罩上的繡花非常精緻。
再往裏走,見到一隻鸚鵡站在架子上。
“添哥,就是它。”
何文白指着鸚鵡說道。
龍辰仔細看了,是一隻紅頭鸚鵡,身上的毛很厚,看起來有點雞賊。
胡志恆解釋道:“這是老闆娘最喜愛的寵物,能不能進入繡閣,要看它讓不讓。”
龍辰走到鸚鵡前面,笑嘻嘻說道:“我們要見老闆娘。”
鸚鵡歪着頭瞅了瞅何文白與胡志恆,大嗓門叫道:“醜八怪,不許進,不許進!”
何文白與胡志恆黑着臉說道:“添哥,這繡閣老闆娘特別挑長相,不論男女,先得這隻鸚鵡看得過眼,然後才能進去。”
“我們兩個...雖然在其他地方也是一等一的美男子,可是在這裏差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