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風雪又開始了，今年的雪格外大。
“帶上這個，每天都要想我。”
穿好了斗篷，石京香把肚兜塞進了龍辰的懷裏。
龍辰笑道：“帶着你的肚兜，就像你在身邊一樣？”
石京香很認真地點頭：“對，晚上睡覺要帶着。”
龍辰笑道：“好，記住了。”
推門走到院子，馬已經準備好了。
上馬的時候，石京香拔下頭上的髮簪，放進龍辰的兜裏，說道：“再給你一個髮簪，不要忘了我。”
龍辰笑道：“你已經給了肚兜，還給個髮簪做什麼？你自己不用嗎？”
石京香撇嘴說道：“這個髮簪你要戴在頭上，讓外面的女子知道，你是有主的，別想勾引你，你也不要勾引別人！”
龍辰接了髮簪，插在頭髮上，笑道：“可以了吧？”
石京香滿意地點點頭。
出了院子，龍辰沒有回武王府，而是進了皇宮。
髮簪收進懷裏，龍辰下馬進了鳳鳴宮。
到了門口，宮女立即行禮拜道：“武王可是來覲見聖上？”
龍辰點頭道：“正是，聖上不在？”
如果女帝在這裏，宮女就不會這樣問了。
宮女說道：“聖上在北苑和四位公主賞雪呢。”
龍辰轉身走向北苑。
北苑在皇宮北邊，相當於皇家森林公園，面積很大，裏面有各色珍禽異獸和奇花異草。
不過，大雪天主要還是賞雪。
鳳鳴宮離北苑有些距離，龍辰走了半個時辰纔到。
女帝正和四位公主圍坐在一起，中間一個大爐子，幾壺酒擺在爐子上，一羣女官正在伺候。
影鳳、狄婉兒、青月、玄依和溫淑珍、何凝心一衆人都在。
二公主帝星晚穿着厚厚的貂絨披風，手持毛筆奮筆疾書，寫下一首詩。
“母后，看看兒臣的詩文如何。”
女帝看了，點頭道：“不錯，頗有長進。”
帝星晚又問道：“比龍承恩如何？”
女帝笑而不語，帝洛曦說道：“你問他不就知道了。”
衆人轉身，見龍辰走過來，帝星晚立即收了詩文。
“微臣拜見聖上，各位公主有禮。”
女帝笑道：“來得正好，星晚寫了一首詩，你看看如何。”
龍辰看向帝星晚，帝星晚連忙說道：“亂寫的，不用看了。”
衆人都知道帝星晚尷尬，也不點破。
帝令儀替帝星晚解圍，說道：“母后得到了幾瓶好酒，你嚐嚐如何。”
龍辰坐下來，女帝說道：“這是朕釀的米酒，不如你的烈酒霸道，但更適合雪天喝。”
龍辰用蒸餾法釀造的酒含酒精量太高，如果加熱，度數就沒了，成了劣酒。
女帝釀造的是米酒，適合喝熱酒，雪天正合適。
狄婉兒給龍辰倒了一杯，龍辰細細品嚐，讚歎道：“清甜，很暖身子。”
女帝笑道：“好喝就多喝兩杯。”
狄婉兒又給龍辰倒了兩杯，龍辰一飲而盡。
在龍辰的印象中，女帝一家五口很少聚在一起，龍辰也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聚會。
“今日飲酒賞雪，你這個詩仙不來一首嗎？”
“記得你入宮第一次作的便是詠雪詩吧。”
呃...
龍辰感覺好尷尬，作爲丈母孃，女帝這樣說話合適嗎？
龍辰呵呵笑了笑，說道：“這個...記不清了..”
龍辰只是想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誰知道帝洛曦生氣了，怒道：“死太監，這都能忘記！”
帝洛曦覺得龍辰忘記了兩個人初次相遇，所以很不高興。
龍辰沒辦法，只好說道：“當然記得，當時你在洗澡，你說我偷看，青月和玄依還威脅要挖我眼睛。”
說起帝洛曦當時在洗澡，氣氛瞬間又尷尬了。
“亂說什麼呢...”
帝洛曦也感覺很尷尬。
女帝乾咳一聲，說道：“今日這麼大的雪，詩仙來一首吧？”
龍辰想了想，拜道：“微臣想不出好的詠雪詩，二公主才思敏捷，還是讓二公主來吧。”
詠雪詩當然可以作出來，龍辰這是給帝星晚留個空間。
如果龍辰作詩，帝星晚和其他人都沒有機會了。
帝星晚愣了一下，心中明白龍辰的意思，這是給自己留個面子。
女帝笑了笑，沒有繼續說作詩的話題，轉而問道：“今日來也是爲了賞雪？”
龍辰說道：“有些事情需要稟報。”
女帝說道：“說吧。”
龍辰看了看周圍的人，女帝起身說道：“過來吧。”
女帝起身走在前面，龍辰跟在身後，兩人進了一個暖閣。
望着女帝和龍辰進屋，帝洛曦皺眉道：“死太監，還有事情瞞着我？”
帝令儀說道：“肯定不是瞞着你。”
周圍的閒雜人太多，指不定哪個宮女把事情傳出去。
帝洛曦倒了一杯酒悶了，還是有些不高興。
暖閣裏，女帝說道：“說吧，什麼事情。”
龍辰說道：“我打算去一趟聖雪峯，徹底弄清楚長生宗的事情。”
女帝臉色驟變，搖頭說道：“沒必要，長生宗不管怎麼說都是江湖門派，只要等聖雪峯比武過去，天下就太平了。”
“你一個人獨闖，萬一發生危險，你讓洛曦、令儀怎麼辦！”
龍辰說道：“我總覺得長生宗沒有那麼簡單，可能...和當年武聖的事情有關聯。”
女帝眼神微動，問道：“你有什麼憑據？”
龍辰搖頭，說道：“沒有，我只是猜測，我看了很多史料，綜合起來後，我這麼猜測。”
女帝看着龍辰，眼神有些閃爍。
龍辰問道：“聖上是不是知道什麼？”
女帝沉默不語，轉頭看向窗外的飛雪，龍辰沒有追問，靜靜等着女帝做決定。
“朕...聽過一些傳聞。”
過了許久，女帝開始緩緩開口，說道：“你知道當年武聖平定天下，手下三大將各自立國，才奠定了後來天下三分的格局。”
龍辰點頭道：“我知道，天下人都知道。”
這個事情天下皆知，並非什麼祕聞。
女帝緩緩說道：“三大將開國稱帝，那...武聖去哪了？”
武聖去哪裏了？
這個問題最爲關鍵，也是龍辰翻遍史料想要解答的問題。
“武聖去哪裏了？”
龍辰立即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