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凱懶得隱瞞，就把事情說了。
聖獸怒火中燒，感覺自己受到了背叛。
“你們居然想跟鬼族合作！”
聖獸壓低聲音，不想讓其他獸族聽到。
宇文凱抵達暗海的時候，獸族襲擊了魔龍營，就是因爲獸族不同意與龍辰合作。
經過一場戰鬥，獸族認可了宇文凱的實力，這才勉強合作。
如果被獸族知道宇文凱和鬼族還有交易，獸族很可能會攻擊宇文凱。
“你看老子像是真心合作嗎？”
宇文凱不屑，他有把握將這幾百只野獸全部殺掉下酒，根本不管聖獸怎麼想。
“不管怎麼說，你們撒謊了，背叛了我們獸族。”
聖獸喉嚨裏發出低沉的吼聲。
宇文凱冷冷一笑：“所以呢，一拍兩散？隨你便！”
甘震見兩邊又開始了，馬上過來勸解。
“別生氣了，武王的意思就是把所有鬼族殺光，一個不留。”
“和魚影合作，是爲了分化鬼族，月浪手下還有十幾萬鬼兵，光憑你們獸族，你們能殺多少？”
“老將軍別說氣話，我們都需要對方。”
“放魚影過去也好，讓她拉起一幫鬼族，和月浪分庭抗禮，讓鬼族退出戰鬥，然後...等武王大軍到來，全部圍起來，一個不留！”
甘震語氣很堅決，聖獸這才稍微緩和一些。
“你們讓我如何向族人解釋。”
聖獸很頭疼，那些野獸沒有這麼聰明。
宇文凱冷笑道：“怎麼解釋是你的事情，和老子無關！”
甘震說道：“你就說魚影投靠了我們，想招降鬼族，其他不要多說。”
獸族見魚影跑過去，已經開始嘰裏呱啦質問，聖獸嘰裏呱啦解釋。
魚影拼命地奔跑，衝進了聚落，找到最年長的一個女子。
“你現在是族老嗎？”
“不，我不是族老，我是族老鳴鯊的女人，你是？”
魚影回頭看了一眼身後，說道：“我以前是大祭司，我叫魚影。”
女子想起來了，點頭道：“對，你是大祭司，我見過你，就在月城，我見過你...”
魚影沒時間敘舊，說道：“你聽我說...我..你們跟我，服從我，就可以不被殺掉，我..”
魚影腦子很亂，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她想說龍辰已經答應支持她稱王，可以結束戰爭，又擔心這樣說會激怒族人。
“你想說什麼？”
族人聚攏過來，好奇地看着這個以前的大祭司。
很多鬼族都知道，月浪很討厭魚影。
“我..你們還想打仗嗎？”
魚影緩了緩腦子，重新開始對話。
“打仗？我們不想打仗，我們聽說宇文凱殺來了，就從月城回到了這裏。”
女子好奇地看着魚影，問道：“你怎麼了？爲什麼看起來這麼慌張？是不是宇文凱又殺來了？你不是跟着陛下在外面打仗嗎？”
魚影環顧四周的族人，又想起宇文凱隨時可能殺來，鼓起勇氣說道：“我見過龍辰了，他說願意和我們聖族停戰，他只是爲了殺李承道而已。”
聽說魚影見過龍辰，周圍的鬼族變得驚恐萬分，甚至有鬼族已經拔出骨劍，指着魚影，隨時準備斬殺她。
“大家聽我說，龍辰沒打算對付我們聖族，他只想殺掉李承道。”
“龍辰殺了女王，他是我們聖族的仇人，我們要爲女王復仇。”
“月城被龍辰屠殺過一次，他怎麼不是我們的仇人。”
“你竟敢通敵叛國，你是我們聖族的叛徒。”
“殺了她，殺了她，她就是叛徒。”
魚影極力解釋：“不是的，先王是李承道殺的，不是龍辰殺的。”
“龍辰只是想殺掉李承道，和我們聖族沒有仇恨，他願意和我們聖族談判。”
一柄柄骨劍指着魚影，怒斥道：“沒有什麼好談的，龍辰就是我們聖族的仇人，你是叛徒！”
鳴鯊的老婆盯着魚影，質問道：“你爲什麼要背叛聖族，你也曾經是大祭司！”
魚影無言以對，說道：“我沒有背叛聖族，我想拯救聖族，我們打不過龍辰的，他們有幾十萬軍隊，李承道不是龍辰的對手，月浪更不是對手。”
“你們聽我的，與龍辰合作，他們殺掉李承道後，就會退出聖境，我們可以互不侵犯。”
魚影想極力解釋，讓他們放棄抵抗。
可是，鬼族越來越激動，大罵道：“叛徒，殺了她，把她獻給陛下，讓陛下將她碎屍萬段，沉入海里餵魚。”
魚影被骨劍頂住，喝罵聲越來越大。
這一刻，魚影后悔了，也很懊惱。
爲什麼會這樣？
自己明明想拯救聖族，爲何族人如此對待自己？
“你們會後悔的...”
魚影終於爆發了，怒斥周圍的族人。
南邊，魔龍營和獸族已經包圍過來，楊虎突然竄出來，手持利刃殺入聚落。
“敵襲，獸族來了，中原人來了！”
“她果然是叛徒，殺了她！”
骨劍刺來，魚影奮力反抗，出手擊殺一個鬼族，搶了骨劍殺出去。
“敵襲！敵襲！”
喊殺聲、哭聲、咒罵聲混成一片，鬼族來不及抵抗，就被衝散了陣型，屠殺開始。
一個時辰後，聚落恢復平靜，地上全是鬼族的屍體。
魔龍營和逆鱗軍坐在地上大快朵頤，鬼族的屍體被剖開，就像殺魚一樣。
“怎麼樣，老子說了他們不會聽你的。”
宇文凱譏諷，魚影嘆息道：“爲什麼會這樣？我明明爲了他們好，爲什麼他們會這樣...”
宇文凱說道：“因爲他們看不起你，在他們眼裏，你只是月夕的一條狗，現在月夕死了，你連狗都不如。”
“沒有主人的狗就是流浪狗，誰都可以一棍打死，明白了嗎！”
“想救你的族人，只有殺，殺到他們恐懼求饒的時候，你再站出來，告訴他們，只有你能拯救他們，他們才奉你爲主，讓你當女王！”
魚影茫然地看着宇文凱，內心掙扎了很久，眼神逐漸變得冷厲。
“對，老將軍說得不錯，就像當初月浪一樣，李承道殺了很多人，那兩個妖胎當衆喫我們族人，但是他們沒有臣服了，沒有人怨恨，沒有人敢反抗！”
宇文凱讚許地拍了拍魚影，說道：“這就對了，帝王是殺出來的，不是靠仁慈恩賜！”
魚影點頭道：“明白了，殺，殺光他們這些白癡蠢魚！”
將士喫飽喝足，繼續往前搜索。
這一次，魚影走在前面帶路。
聖獸在後面，冷笑道：“騙一個小姑娘，不丟人嗎？”
宇文凱反諷道：“你想殺一個小姑娘，不丟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