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之國師他想做皇夫 >第6章 朝堂(一)
    秦明昭回到帝姬府後,連夜寫了一份奏摺,用來闡述今天所發生的一切,然後彈劾夏力源雖爲官卻是一個魚肉百姓的惡官,最後建議將其貶爲庶人,逐出天都。

    秦明昭停下筆墨的時候,已是三更,打更人的鑼聲已經繞過了帝姬府,向着前方行進了。秦明昭起身,伸了個懶腰,一回頭便看到了鏡子中的自己。

    那是以前的自己啊,性格灑脫開朗,幾乎沒有什麼事情能影響到自己,唯一有的就是那個有些礙眼的姐姐和貴妃,其他的好像真的沒有什麼事情,就連囂張到敢打到他們邊關的北霖軍,都覺得沒那麼煩人。

    可自從遇見莫璃軒後,煩心事一天比一天多,甚至自己忙的焦頭爛額的時候,卻不知道自己在忙什麼。那個時候的自己,焦慮一天重過一天,不愉快的情緒直線上升,最後不得不去找自己爲最信任的人——莫璃軒去傾訴,從而在無意間將許多他不知道、但這很重要的信息透漏了出去,才讓那些心懷鬼胎的人有了可乘之機,纔會……

    秦明昭閉上了眼,猛地轉過身,不願意再去細想這件事情,只是收拾好筆墨,將摺子藏在了自己玄色的朝服中。“叩叩叩。”

    就在此時,敲門聲響起,秦明昭下意識書案旁邊小几上的長刀抽了出來,厲聲喝道,“何人!”

    “殿下,屬下巨闕,是太子殿下派來的,”門外的人聲音低沉,恭敬明瞭,“負責打理殿下府上的事務,此時過來拜見殿下,有所叨擾。”

    秦明昭這才記起來自己一回來就將書房門鎖了起來,聲稱誰也不見,想來便是錯過了此人的拜見。秦明昭並沒有收起長刀,反而是提着刀坐回了太師椅上,“進來吧。”

    “是,殿下。”

    不多時,一個年輕人垂着頭端着一個托盤進來了,“殿下,這是您的令牌。”秦明昭瞥了一眼,“你收着吧,這枚令牌日後你用的到,但是有一點孤要提醒你,你若膽敢用這物件爲非作歹或者,”秦明昭面色沉着地甩了甩手腕,“噌!”的一聲,長刀深深嵌在了桌面上,“用來和一些孤不併待見的人通風報信,你應該知道會招來什麼。”

    “是,屬下定當謹記。”

    秦明昭細細打量着面前跪着的這英俊青年,“你這名字,是太子賜的?”

    “回殿下,正是。”巨闕依舊低着頭,不肯擡眼對視秦明昭。秦明昭知道,這應該是個忠義之士,“頭擡起來,孤看看。”只見巨闕擡起臉的那一刻,秦明昭只覺得渾身血液凝固,心頭震驚不已,連握着刀的手也緩緩鬆了開來,垂在身側。

    這是……當年拼死護着她的人啊!她怎麼可以懷疑他!

    當年秦明嵐身死後,留給了秦明昭幾個護衛,雖然還沒來得及告知名字,但是秦明昭卻按照自己的喜好給他們賜予了名字,而她面前的此人,當年的名字喚作夏至。

    當年莫璃軒和秦明海帶着人謀反的時候,是夏至帶着人拼死攔下了即將闖進大殿的叛軍,才得以讓秦明昭和穀雨等人有機逃生,雖然後來被叛徒出賣又回到了宮裏,但是不得不說,面前此人雖爲秦明嵐的護衛,卻是對她衷心到底。

    “……你的名字,有些過分凶煞了,”秦明昭有些尷尬地別過臉,忍着不讓自己眼眶中的淚水滑落,勉強平定了聲音和內心的悸動,“以後就叫夏至吧。”

    巨闕,不,現在應該名喚夏至了,“謝殿下,這名字,正好與屬下生辰之日相對,謝殿下賜名。”秦明昭揮了揮手,“以後你就叫夏至了,這府中有什麼不懂事的或者拿不定主意的可以來問孤。還有,以後不管遇見何事,不準讓莫璃軒進入府內,誰都不可私自放其進入府內,包括他身邊的任何人!”

    夏至有些迷惑,但是對上秦明昭堅定甚至過於冷冰的眼神,他消除了內心的疑惑,反正自家主子說什麼就是什麼,自己遵守就可以了,“是,殿下,屬下謹記殿下教誨。”

    “下去吧,孤乏了,讓穀雨和清明來一趟寢室。”

    說着,便收起長刀,邁開腳步走出了書房。

    “恭送殿下。”

    回到寢室後的秦明昭泡在了穀雨準備好的浴桶中,看着氤氳升起的霧氣,不知在想些什麼。穀雨和清明對視一眼,覺得自家主子自從醒來之後就有些許怪異,但是卻看不出來有什麼很不正常的地方,就只能憋在心裏,不敢發問。直到秦明昭起身躺在牀榻上,都沒問一句,生怕自家主子覺得她們疑神疑鬼。

    秦明昭躺倒牀榻上,吩咐穀雨剪滅了燭火,就抱着被子翻身睡了。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需要好好消化一下了,首先就是這個重生的問題,秦明昭怎麼也想不通到底是何方神聖肯花精力來救自己,此人到底是神是鬼,又或者是仙是妖?秦明昭想不明白,想了半天,最後煩躁得不行,將被子一卷,沉沉睡去。

    卻不曾注意,左手的手腕上冒出了一絲絲溫和的藍光,在漆黑的夜中閃耀着,不肯熄滅。

    翌日卯時。

    秦明昭只覺得自己還沒睡夠,就被從像春捲一樣的被子裏給挖了出來,然後強行拉起來洗漱穿衣。“……別管孤,孤要就寢,”被強行拉起來的秦明昭起牀氣都快溢出這間屋子了,死賴着不願意放棄被窩,“告假吧,不去了……”

    穀雨和清明見慣了賴牀的凌昭帝姬,此人明明在戰場上叱詫風雲,卻在自己府上像尋常人家的的小孩一樣喜歡賴牀。穀雨憋着笑,和清明將秦明昭扶了起來,穿好了裏衣,開始穿外衫,“殿下今日可不能賴牀,今日是殿下初登朝堂的日子,可不能遲到呢。”

    清明也在一旁幫腔,“是呢,殿下今日若是去遲了,皇上指不定會大發脾氣呢。”秦明昭聞言,瞬間清醒了過來,“對哦,要捱罵的。算了算了……晌午見過母后回來睡。”之後便伸開手,任由清明她們服侍着穿戴好了上朝時的朝服和玉冠,端起夏至備好的茶水,涮掉口中的薄荷味,便坐上了候在帝姬府門口的馬車,駛往了宮殿。

    坐在車上準備小憩一會的秦明昭卻猛地想起了什麼,掀開馬車簾子看了看外面,“這是哪條街?”坐在前面駕車的夏至看了看,“回殿下,是隆安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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