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之國師他想做皇夫 >第80章 佈陣
    隨後是赤色和藍色,等寫滿那兩張黃紙後,顧寒淵才停下手,將那些黃紙在空中抖了抖,扇去多餘的水分後,疊着裝進了袖中,“將他們送到白虎營,”顧寒淵面容如寒冰地淡淡道,“剩下之事,交予獨孤將軍處置。”

    “是,大人,”寒露回首看了幾眼早已昏死在地牢中的那些個黑衣人,心中暗暗鬆了口氣,“謹遵指令。”還好這位妖孽國師是向着殿下的,否則他們是怎麼死的都不曉得!

    可怕至極。

    顧寒淵走出地牢後,來到了自己的書房,將那些黃紙從袖口中一一拿出,擺放在了面前,隨後又拿起星盤和羅盤,觀察了半晌過後,端過從地牢內端來的玉碗,用指尖沾染血,在紙上寫了些什麼。

    隨後只見幾道金光閃過,黃紙騰空而起,在空中漂浮了一陣後,猛地朝着屋外飛去,速度何其迅猛。五張黃紙分別朝着五處方向飛去,在那之後便是牢牢地融入了那些地方的一些物件。

    霎時間,天都城上空出現了無數條人們難以用肉眼察覺到的絲線,籠罩在整個天都城上空,繼而猛地又深入地下,在地上閃爍着微弱的銀光,隨後便消失不見了。

    緊接着,天都城方圓百里的毒害蟲蛇頓時發出了痛苦的慘叫,紛紛從藏身的地方現身了出來,慌不擇路地逃跑着,最後暴露在看不見的大陣之下,化成了灰燼。

    這一幕着實嚇到了看見這些蟲子死於非命的人們,紛紛都在猜測究竟是出了什麼怪事,但是後來仔細定睛一看,這些死去的蟲子無非都是些害蟲毒蛇,頓時放下心來,繼續幹着自己的事情去了。

    而在距離天都城不遠的一處小縣城……

    “怎麼回事!”五斕教的一些教衆驚呼道,發現自己手中的蠱蟲在頃刻間化爲了一灘血水,死之前還發出了振聾發聵的慘叫聲,“這究竟是何人在施法,能將這等聖級蠱蟲置於死地!”

    聖女也臉色晦暗地看着面前不在有動靜的小木盒,顫抖着雙手,猛地打開了面前的小木盒。不出所料,裏面的物什早已化成了灰燼,死於非命了。

    “究竟是何等高人!”幻金體內種有金蠶蠱,方纔也感受到了體內金蠶蠱的瘋狂掙扎和銘心刻骨的痛楚,此刻正喘着粗氣感受着體內金蠶蠱的生存狀況,但出乎意料的,幻金並未探測到金蠶蠱的一線生機。

    五斕教和北滇國衆人的臉色此刻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就連他們打算進貢給東凌國皇帝的“聖品”也因爲這一古怪的現象,變成了一灘血水!

    “該死的,”北滇國王子臉色陰沉地望着面前被血水浸透的木箱子,“這究竟是何人!竟有如此深厚的功底!可使蠱蟲頃刻之間均是死於非命!”

    “會不會是……東凌國國師?”一旁的親信將信將疑地小聲問道,“聽聞這國師來歷非凡,庇佑東凌國已久,或許……”

    “如何可能!”王子猛地打斷了親信的話語,臉色陰沉猙獰不堪,“他怎得知北滇國與五斕教隨身帶着蠱毒?!我們這一路上除了那個客棧,根本沒有施展蠱術的機會!他如何得知!”

    “可若是那客棧之事被人知曉了呢?”親信不死心地問道。

    “知曉又能如何,”王子冷笑道,“種在他們身上的蠱蟲早已化成血水融入他們骨肉,何人得知是我們出的手?笑話!就算東凌國那些個官兵再怎得懷疑,也看不出來是蠱術所爲!”

    親信還想說些什麼,但是礙於此時主子的臉色,並沒有再多嘴,只是行了一禮,便先退下了。

    天都,鎮國寺。

    大陣成型發動的一瞬間,輪生停下了手中翻書的動作,擡起臉望着屋頂,“……當真是衝冠一怒爲紅顏啊,這等迅猛強烈的大陣都敢拿出來。你可是教導了一個好徒兒啊……”

    “這兔崽子!”猛然間,那道神祕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帶着些許讚許和哭笑不得,“真真是隨了本尊的性子,見不得心愛之人喫的半點虧,好樣的兔崽子!”

    “噗……”輪生聞言,率先笑了出來,“佛祖勿怪,佛祖勿怪,此人想來狂妄不自知,還望佛祖勿怪。你何時能收起這等厚顏無恥的言論,實誠一些?”

    “等你還俗,”聲音沒好氣地冷哼一聲,“再管我也不遲!哼。天罰此事又錯不在你,你何必如此爲難自己?”

    “那敢問,”輪生挑了挑眉,“天罰此事也錯不在你,更錯不在顧寒淵那孩子,你們又何必爲難自己?一個自願在海域深處鎮守三百年,一個庇佑東凌國至今,都只爲了贖罪,這又是爲何?”

    “這、這是、這是爲了以後,”聲音不甘示弱地狡辯着,但是已然帶上了些許尷尬和逃避,“你莫要再說了。”

    “終究只是我們將此等錯誤歸咎於我們自己,爲難自己罷了,”輪生朝着佛像虔誠地拜了三拜,“終究是我等拿着他人的錯誤懲罰自己罷了。除卻我們有良知此等解釋,又有何說辭?”

    “……也是,”聲音敗下陣來,乖乖地承認了,“當年的浩劫之難本尊與顧寒淵並非沒有得知,只是……皆出於私心,沒有告知那些人,讓他們提前避難罷了。

    “顧寒淵深受顧清淵折磨這本尊如何不知,那些老臣也是冥頑不靈,一併跟着那顧清淵欺壓顧寒淵。於情於理,那個地方已經不再是顧寒淵的家了,毀了也就毀了……”

    “那麼你呢?”輪生猛地問道,“那麼你呢,難道那個地方對你來說,就是家了?”輪生的語氣間罕見地帶上了幾分憤懣不滿,“他們……罷了,身爲出家人,並不該心胸狹隘看待此事。”

    “阿生,”聲音無何奈何地嘆了一聲,“是我連累了你,害你白白鎮守佛門這麼些年,是我的錯……這麼些年,我們也該贖罪贖夠了,也該放下了。再者說了,顧寒淵庇佑東凌國可不僅僅爲了贖罪啊,你可別被這小子騙了。”

    “我如何不知?”輪生笑着回答道,“他看向那人的眼神,熾熱明亮,意圖昭然若是,怎會看不明白?那般眼神,我曾見過。”

    “在我身上?”聲音頓時來了勁頭,戲謔地問道,“還說你不在意,這不記得很清楚嗎?嘖嘖嘖……嗷!”輪生紅着耳朵收回了將手邊硯臺扔出去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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