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之國師他想做皇夫 >第203章 重回正軌
    “哦,”玄鴉表現得很不在乎,隨即跟着秦明嵐坐上了馬車,大爺一般地坐在了他的對面,“那又如何?難不成帝姬殿下會揮舞着她的那柄刀殺了我?呵。”

    “她會殺了你,看來你還是有些自知之明,曉得自己並非安良之輩,”秦明嵐有些驕傲地說道,“她對於你這等非法佔據海域之徒,向來不會手軟。所以,惜命的話,趁早離開便是。”

    “你擔心我?”略微上挑的語氣盡顯揶揄,但太子終究是太子,總是會比同齡人多出一百零八個心眼子,就連胸腔裏跳動的那顆心臟,十有八九,都是墨色的。

    “是啊,擔心你的血染髒了孤的太子府,還會染髒阿昭的手和刀刃。啊對,屆時你的老巢,怕是也會被護妻心切的國師掀個底朝天。嘖嘖,那場面僅憑想象就覺着有些血腥,咦惹……”

    “……母親的,求您閉嘴。”

    翌日。

    耽擱一月有餘的“帝姬府鬼火之案”終於在秦明嵐的協助下,徹底告破。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兇手不止一個,而且計劃縝密,口風嚴實。如若非正常手段,怕是根本參不破其中的曲折。

    九五至尊對於這起案件的告破很是欣賞,當即就賜予了張錚伯爵的爵位,加封五百戶食邑,賞金百兩。對於這等結果,太子一派自然喜不自勝,就連走路都覺得身後跟着兩縷風。

    反觀大皇子一派,前段時間針對帝姬給出危險發言的,幾乎現如今都各個垂着頭,臉色灰敗不堪。在面對意氣風發的太子一黨時,竟是連連躲避,連面都不想被瞧見。

    “嘖,做賊心虛四個大字都烙在臉上了,有何可躲避的?”秦明嵐瞧着面前匆匆行過禮後,便急忙走開的幾人,眼中盡顯鄙夷之色,“阿昭瞧瞧,若不是心中有愧,爲何連行禮都是這般倉促?”

    “隨他去,”秦明昭從始至終都爲給過他們正眼,現如今更是不可能,只是平和地隨着顧寒淵朝着等候在偏殿的馬車走去,“左右不過是自導自演的蠢貨罷了,有何可在意的?”

    就在幾人準備乘坐馬車打道回府之時,卻不想,馬車旁,走出來一位秦明昭並不打算瞧見的人。

    “殿下。”

    莫璃軒那張礙眼的臉一出現,秦明昭下意識就想着掉頭走人,但兩世的修養在身,她不得不停下腳步,朝着莫璃軒輕輕且敷衍地行了一禮。

    “此番多謝莫大人前來解圍,”秦明昭儘管很不願意承認,但事實就是,莫璃軒當日確實是向着她說話了,而且毋庸置疑的是,他開口的效果,要比她自己開口,要好的許多,“孤感激不盡。”

    感激?感激個大頭鬼!要不是他自作聰明,又何來的這一出鬧劇!

    秦明昭縱使心中將名爲莫璃軒的小稻草人扎得千瘡百孔,但面上卻不能顯露出來一星半點。

    “殿下客氣,”莫璃軒連忙躬身拱手回禮,“臣本想着補償殿下一份生辰禮,卻沒成想會爲殿下帶來無妄之禍,是臣有錯在先,還請殿下恕罪。”

    “莫大人的心意,孤已然知曉,”秦明昭當着莫璃軒的面,徑直反握住了顧寒淵的手,冷聲道,“但恕孤並非能給出你想要的答案,你我終究是陌路兩道,不必再強求什麼。”

    隨後,便同顧寒淵一道走進了馬車中,“去海衙府司。”

    “是,殿下。”

    秦明昭坐上馬車離開之時,並未注意到,清冷的青石板上,竟是開出了朵朵血色的暗梅。隨着馬車漸漸遠去,莫璃軒也緩緩鬆開了早已鮮血淋漓的手掌心。

    莫璃軒詭異一笑,看着遠去的馬車,輕聲呢喃着:“阿昭,來日方長,我們之間的陌路,只是一時,不會太久。莫夫人,纔是你最終的稱呼,而並非,是那勞什子國師夫人!”

    馬車上。

    “癡心妄想,終究是心病,”秦明昭靠在顧寒淵肩頭,嗤笑一聲,“真不曉得他究竟是在折磨自己,還是在給我看笑話。”她一邊冷笑着說道,一邊愛不釋手地摸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不過這衣服的料子,倒是前所未見的,”秦明昭好奇地看着自己身上這身衣服的面料,“難道是蠶絲?”

    “並非,”顧寒淵笑着抱緊了自己懷中的貓兒,“此乃鮫綃,是鮫人族用水所織,向來只會給予自己的摯愛,”他輕笑着親吻着秦明昭的額,“這便是阿昭生辰那日,我送到帝姬府的五匹鮫綃中的一匹。”

    “穿着很舒服,”秦明昭滿心歡喜地在自己的衣袖中打着滾,就像是一隻找到心愛之物的貓兒,一個勁兒地蹭着,“子夙,我好喜歡!”

    “阿昭喜歡便好,”顧寒淵握緊了與秦明昭十指相扣的手,心中雀躍不已,但面上依舊保持着一貫的溫和,只是眼中充滿了化不開的寵溺和喜愛,“鮫綃冬暖夏涼,不知阿昭可否感受到了?”

    “……我就說那幾日夏日炎炎,卻不見一絲熱氣附在身上,原來竟是鮫綃,”秦明昭這算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瞧見這類稀奇玩意,滿心眼都是歡喜和驚奇,“看來這幾日不覺得寒風刺骨也是因着它!”

    “阿昭喜歡便好,”顧寒淵內心覺着,只要她說了喜歡的那一剎那,所有的一切,都是最值得的,也不枉他費了數年時間來編織鮫綃了。

    雖然吧……這段時間在被老頭知道自己編織多年鮫綃後,還是被老頭嘲笑了不下數十次。不過……顧寒淵當時走的時候,似有意無意地提了一嘴:

    “師父,您當年編織的鮫綃呢?好像您當年是織過鮫綃,不過貌似是送給了滄海住着的那位蚌精姑娘吧……”話音未落,一隻茶杯就朝着他砸了過來。

    “……顧寒淵你個兔崽子!你有本事別跑!”

    呵,誰不跑誰是傻子,沒瞧見輪生大師的眼睛都已經閉起來了、嘴角已經勾起危險的弧度了嗎!再呆下去,危險的可就不只是他師父了。

    顧寒淵很是滿意自己的這一番操作,不光是報了自己被嘲諷的仇,還間接坑了那老頭一把。這波操作,簡直穩賺不賠啊。不過,大狗狗的壞心思,怎麼可能讓自己心愛的小貓貓知道呢?

    顧寒淵看着倒在自己懷中把玩着九連環的貓兒,心中感嘆不已:自己心中當年被自己硬生生剜去的那一塊,終究是被自己找了回來,再也不可能會弄丟了。

    “啵。”

    阿昭,契約已立,永生永世,我都不會再做當日那懦夫一般的顧寒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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