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之國師他想做皇夫 >第210章 赫連卿的祕密
    秦明昭放下茶盞,望着面前的顧寒淵,頗爲認真地說道,“北境邊關危機已除卻,再加上剩餘三關觀察良久,都未能覺察到何等不對,所以我想着,暗影衛的那些人,是時候該撤回來了。”

    “既然阿昭打定了主意,便讓他們回來吧,”顧寒淵笑笑,將手中的茶盞也是放了下來,“臨近年關,也該讓他們回來歇息歇息了。阿昭若是不放心北霖國,我再登臨國師塔觀測星象便是。”

    “可……”

    “無妨,”顧寒淵抱過秦明昭,在她脣角留下淺淺一吻,“我還覺得我爲阿昭做的少了呢,阿昭不必覺得此番於我而言是勞累。比起阿昭爲我做的,我能爲阿昭做的並不多,所以……”

    他笑着捧住秦明昭有些皺皺的笑臉,滿眼愛意和幸福地與她前額相抵,“阿昭不必憂心會勞累於我,這是我應做的,也是自願的。相反,我還要多謝阿昭予我能幫到你的機會呢。”

    “你啊……”秦明昭知道自己說不過理由一大堆的顧寒淵,便索性笑笑,隨他去了,“還真是讓我愈來愈愛你了……寒淵,此生我們不離不棄,永遠也不要分開,可好?”

    “阿昭,子夙對於此事,求之不得。今生哪怕是死亡,我們也不會分離。即便是黃泉路,我也不會與阿昭分離。阿昭,信我,可好?”

    “好,這一生,或許唯一能許我全身心信的,也只有你。”

    三生閣,三樓包間。

    “哎呀,你這一趟回來的,可真夠遙遠的啊,”赫連卿笑着搖了搖頭,順手爲秦子月和宋黎晟將面前的清酒滿上,“這酒是阿昭師父釀的,每隔一段時日就會送來這裏,既售出,也可以私用。”

    “好喝!”秦子月在喝到第一口的時候,就對這瓶清酒給予了很高的評價,現如今再次喝到也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欣喜,“還有沒有啊,我想買一些回去喝。”

    “成,”赫連卿揮了揮手,便有一旁侍候的管事拿來了三四罈子清酒,交給了宋黎晟帶來的人手上,“買什麼,就當我送給你們二位的元日賀禮了。”

    “多謝,”宋黎晟也很喜歡這種味道,甘甜清冽,並非烈酒一般辛辣,反倒是有一種說不出的甜味,“若是有幸,我倒是想見見明昭的這位師父,看看究竟是怎樣一位神人。”

    “那可惜了,”赫連卿挑着眉頭,做出一副惋惜之狀,“越師父常年遊蕩在外,經常不知身在何處,這些酒,或許是從關外郵寄而來,或許是從南境郵寄而來,總之,便是尋不到人。”

    “倒是像極了阿孃和阿爹,”秦子月扁扁嘴,想起了一些不是很愉快的經歷,“他們那時還算靠譜,帶着我遊歷。可後來覺得我實屬累贅,再加上那時師父追我們追得緊,說什麼都要將我收入門下。

    “阿孃和阿爹一合計,就將我扔給了師父,從此便兩人逍遙快活去了,”秦子月的臉色有些陰沉,不服氣地嘟起了嘴,“天底下哪有這般心大的爹孃!”

    “可若不是泰山大人他們這般合計,”宋黎晟好笑着看着皺着小臉的娘子,好笑着伸出手捏了捏那嘟起的小臉,“我又怎會在危難之際,與娘子相識,而後相知,最後結髮爲夫妻呢?”

    “哼……”

    “娘子莫氣莫氣,”宋黎晟像是變戲法一般從懷中拿出一個油紙包來,像獻寶一般遞到了秦子月面前,“娘子,嚐嚐看,這是珍寶閣的核桃酥。”

    “嗷嗚,”拆開油紙包後,秦子月也沒有客氣,一大口咬下了宋黎晟手中的那一塊核桃酥,隨即便像是發現了什麼寶藏一般,眼睛中充滿了光亮,“這核桃酥……好喫!”

    宋黎晟好笑着伸出手將秦子月脣邊的點心渣滓摘了去,“你看你這喫的,滿嘴都是,何苦這般着急,又無人同你爭搶。”秦子月可不管,很是開心地捧着那一包核桃酥心滿意足地喫着。

    赫連卿看着眼前這般恩愛的兩人,輕笑一聲,佯裝很是憂愁難過地嘆着氣,“哎呀,你說你們,前有阿昭帶着顧寒淵來在我面前展現恩愛,後有你們在我這裏相依相偎,嘖,心好痛喲心好痛……”

    “那你爲何不去尋一位自己愛的人呢?”秦子月歪着頭,很是好奇地問道,“舅母可是說過了,若是你再這般孤身一人下去,她可要和舅父替你尋一門親事了。”

    赫連卿的嘴角一僵,笑容頓時凝固在了臉上,但那也僅僅是一剎那,隨後便又恢復了正常,“哎,不急,我那心儀之人還在雲遊四海,不急,或許是三五年,又或許是一兩年,她便會回來了。”

    “哇哦,”秦子月臉上瞬間浮起八卦的神色,扯着赫連卿的袖子追問道,“那她是哪家的姑娘啊,長得可是標誌,又或者可愛如昭昭?”

    “娘子,”宋黎晟很是無奈地笑着將自家八卦之魂熊熊燃燒的娘子拉扯了回來,“這般追問,有些不合禮數哦。既然兄長不願說,又何苦再追問呢?”

    他可不是秦子月那般粗枝大葉,沒有注意到赫連卿眼神中劃過的那一絲悲哀和痛苦,還有那一抹……悔恨。雖然宋黎晟不知道這其中有什麼故事,又或者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

    但,那個眼神,絕對不是什麼好兆頭。

    閒扯了一下午後,秦子月才帶着宋黎晟緩緩離開了三生閣,回到了攝政王府,準備晚膳去了。

    赫連卿站在門前,目送着他們夫妻二人相攜相伴,心中不知怎得,又泛起了酸澀。對此,他也只能是苦笑一聲之後,轉身回到了三生閣內一間很是隱蔽的房間。

    “吱呀。”

    隨着門扉傳來一陣有些牙酸的聲響,赫連卿端着一罈好酒,拎着一筐紙錢來到了這裏。在用火摺子點亮這裏的蠟燭後,赫連卿才找了個蒲團坐了下來,開始往鐵盆裏燒着紙錢。

    而在那鐵盆之後,擺放着的,是一個靈臺,供奉着一個看起來有些年頭的牌位,上面寫着“亡妻赫連淩氏青蘭之位”,還有一副被輕紗罩起來的畫像。

    畫像上,是一位身着重甲、手持長劍的女子,英姿颯爽,一身正氣。赫連卿擡起手,輕輕撫摸着腰間的那些略微幼稚的玉件,笑得苦澀萬分。

    “青蘭啊,你說你喜歡這些,我便整日戴着,就是爲了有朝一日,你回來之際,能在人羣中一眼認出我來。可爲何,爲何回來的並非是你,而是那一口棺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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