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之國師他想做皇夫 >第382章 冤有頭,債有主(二)
    “咔嚓!”

    “有些東西,不是你的,終究不會是屬於你的,”顧寒淵在聽見響聲後,又默默補了幾分力道,隨後才撤開了自己的腳掌,冷冰冰地道,“妄想那些東西的下場,可比死,還要恐怖。”

    小小的報仇之後,顧寒淵便隨意地揮了揮手,撤去了加在迎客廳外層的隔音結界,隨後端過桌上的茶水,猛地潑在了倒地的安洪慶臉上,冷眼瞧着他幽幽轉醒。

    “我這是……我的手,我的手怎會成這樣?!啊啊啊啊……”

    緊接着,安洪慶那殺豬一般的嚎叫便響徹了整個迎客廳,刺耳又令人厭煩。秦明嵐和秦明謙都甚是自覺地後退了幾步,避開了這令人煩擾的噪聲源。

    “看來這府邸中的陰氣,是衝着您來的,”顧寒淵皮笑肉不笑地彈了彈袖子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看好戲一般地瞥着那那捧着手發出哀嚎的人,“你瞧,本尊一個不注意,他們便一擁而上,傷了你。

    “安大人,由此可見吶……您似乎在這些年裏,背了不少人命啊。原冤有頭,債有主,這句老祖宗留下來的話,安大人不會沒有聽過吧?業障在身,就算是大羅金仙來了,也消除不了啊安大人。”

    顧寒淵狀似無意,實則有意地暗示着什麼,原本一片海藍色的瞳孔中,帶上了幾絲不易被覺察的血紅,魅惑衆生,卻又殺意洶涌,宛如那方纔從地獄中拼殺出來的俊美阿修羅。

    集殺戮、救贖、魅惑、淡然於一身的殺神。

    “國師大人冤枉啊,微臣這些年,一直是勤勤懇懇,絲毫不敢逾矩,怎得會存在業障啊?這這……這本是不可能的,定是有人在故意陷害微臣!還請大人和殿下明察!”

    話音剛落,安洪慶不顧手掌鑽心的疼痛,連忙翻身而起,跪伏在地,焦急又誠懇地請求道。

    雖然此刻,眼前這位位高權的男子猜出了自己曾做過的、那些被他掩埋在心底裏的腌臢之事,但安洪慶表面上還依舊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極力地爲自己辯解着什麼。

    他本以爲,自己這一番充滿着所謂真情實感的表演,可以暫時矇騙過面前這幾位。畢竟,在這裏,他纔是地頭蛇,正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就算他們有心去查,也定是……

    然而,還沒等安洪慶的彎彎繞繞心思轉完,便聽頭頂傳來一聲令他頓時毛骨悚然和瘋狂不安的冷笑聲,“是嗎?”

    “此番言語,乃微臣之肺腑之言,句句屬實!微臣怎敢膽大包天地欺瞞諸位?爲人父母官,最爲忌諱的,便是草菅人命,不分是非黑白。微臣乃是一城之主,又怎會做出這等糊塗的事情?”

    聽到這,顧寒淵突然沒了再裝下去的心情,想要直接撕破臉皮,將這個絲毫不知悔改的混蛋東西,直接丟進囚車中,讓百姓們都前來圍觀圍觀。

    順便聽聽百姓們對於這位自賣自誇、顛倒是非黑白的“父母官”,究竟是什麼看法!雖說安洪慶可以反駁、質疑自己造謠是非,但百姓的眼睛和話語,卻永遠都是最有權威的。

    可若是顧寒淵此刻真的這樣做的話,那接下來的所有一切,都會被打亂。不僅會將秦明海那邊打草驚蛇,還會間接爲阿昭他們找來不必要的麻煩。

    得,又是一樁賠慘的賠本買賣。

    想到這,就算再怎麼不想忍下去的顧寒淵,也只能分出注意力,將自己心中涌現出的煩躁,緩緩壓在了心底處,暫時不願意再觸碰這一塊地方。

    “安大人這麼急着表示清白作甚?”顧寒淵換上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輕蔑笑容來,虛虛揮手,利用周圍的氣流,隔空將安洪慶從地板上扶了起來,“本尊並未說不信你,你這又是何苦呢?

    “殿下,臣有一事想要稟明殿下。”

    說着,顧寒淵便轉向了身後的兩位殿下,恭敬中帶着敷衍,禮貌中帶點懶散地行了一禮,“臣聽聞連山城中,城北南山堂坐診的大夫,有着一手接骨的好手藝,不如……”

    “準了,”秦明謙聽出了顧寒淵話中的這番意思,一邊迴應着他的要求,一邊朝着秦明嵐送去眼神,“阿嵐以爲呢?”

    “那自然是可以的,可若是隻請一位醫師,恐怕也難以讓安大人的手骨復原,不如,孤再請隨行的孟太醫前來瞧瞧吧,畢竟孟太醫家中三代行醫,若是在場,也能有個幫襯。”

    “阿嵐這番建議倒是不錯,”秦明謙掛着其他兩人所熟知的公式化微笑,冷淡地看向那裏垂着頭不敢同他們對視的安洪慶,心中已然對於此人身上的事情有了個大概的猜測,“安大人以爲呢?”

    “微臣不敢多言,屆時謹遵殿下同大人的旨令便是。”

    安洪慶雖說不是很明白,爲何這幾人的話題突然拐到了爲他尋找診治的醫師身上,但這也證明,此刻的他,已然成功地脫離了危險期。

    “既然初步的狀況本尊已然知曉,加之安大人您又被這府中的魑魅魍魎所傷,所以接下來的時日,我們便不便叨擾了。這枚符籙,還請安大人近幾日來,貼身攜帶。

    “雖說,本尊現如今的能力,還未達到將這間宅邸中所有冤魂超度,或是驅趕的程度,但對於保證安大人性命這件事來講,還是綽綽有餘。雖說符籙能保您一時平安,卻不能保一生。

    “所以,接下來幾日,還要煩請安大人,莫要再同家中妻妾同房,或是行房事之類,又或是祭拜先祖之類的、容易沾染陰氣的所有舉動,以免情況再次惡化。”

    說着,顧寒淵從袖子中摸出了一張被疊得方正的符紙,放在了安洪慶面前的桌上,隨後便露出了一個看似得體,但卻無時無刻透露着詭異的笑容來。

    “是是是,微臣定謹記國師教誨!多謝國師救命之恩!”安洪慶連連道着謝,完好無缺的那隻手猛地撈過桌上放置的那枚符籙,看也不看地就塞進了自己衣襟處的隱藏小袋中。

    呵,本以爲會是個什麼厲害的角色,現如今這般一看,倒還是同那寒鏡關前城主一般的蠢貨。

    自以爲是,目中無人。

    顧寒淵這般心中嘲諷着,面上的表情卻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得體,絲毫瞧不出來他又任何輕蔑或者鄙夷的神情。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那天神下凡一般,俊美非凡,仙氣十足。

    安洪慶如是想着,眼底也不自覺地帶上了幾分令人不舒適的癡迷,心中也冒出了幾分膽大妄爲的念想:若這位國師是一位女子,自己定要以十里紅妝,正妻之位,八擡大轎,娶之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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