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之國師他想做皇夫 >第395章 逃出生天(二)
    而秦明昭身邊的那些暗影衛和死士自然是不必說,自然是讓秦明嵐和秦明謙身邊的那些暗衛,全部控制在了手下,不讓他們腦袋一熱全部衝進去送命。

    這場面,就連四周一起幫着救火的民衆看了,也是心生不忍,默默淚流不止。他們口中的這個人,一定是對他們有着很重要的意義吧。可現如今,卻是……

    此情此景,只得配得上一句:造化弄人。

    然而,就在衆人都以爲那間房中的人定然是活不了之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隨着一道不再耀武揚威的虎嘯聲,愈加清晰地傳出了整個火場。

    “嘭!”

    半塌的木門被一個較爲魁梧高大的身形狠狠地撞了開來,他的懷中,似乎是緊緊環抱着什麼一般。而緊緊跟在他身後的,則是一隻被矇住臉,且皮毛有些火燎的老虎!

    “吼嗚!”

    救命!!!

    被這一聲虎嘯一提醒,衆人才紛紛緩過神來,連忙端着水盆便衝了上去,“快!快澆水降溫!快啊!!!”

    “嘩啦!”

    “轟!”

    ……

    一盆接一盆的涼水被澆在了那人和那虎的身上,好半晌,纔將他們身上有些灼熱的溫度徹底降了下來。還沒等衆人準備開口詢問些什麼消息時,一個響亮的噴嚏聲,便從那男子的懷中清晰地傳了出來。

    “……阿昭!”

    這下,無論是秦明嵐還是秦明謙,抑或是那些拼死掙扎的暗影衛和死士,都忘記了自己方纔是在幹什麼了。

    “你放開、放開我!阿昭!阿昭!”

    秦明嵐掙脫開玄鴉的束縛後,踉蹌着跑到了顧寒淵面前,顫抖着有些紅腫,甚至是帶些水泡的手,輕輕掀開了癱坐在地的顧寒淵懷中那張薄毯。

    “吸溜……”

    睜着一雙有些紅腫雙眼的秦明昭有些憂傷地看向因得擔憂她,連臉上都沾染了不少灰塵的秦明嵐,軟糯糯地抱怨着:“哥,這水怎得這麼冷啊……”

    “阿昭你嚇死我了!”

    見到妹妹的那一剎,秦明嵐自然不會再去管什麼儀態禮儀之類的,當場便大哭着搶過自己的妹妹,狠狠抱在懷中,像是在安撫自己方纔缺了一塊的心臟一般,緊緊地抱在懷中,不願撒手分毫。

    “你嚇死我了你知不知道啊你!你個臭丫頭怎得就這麼不省心啊啊……”

    秦明昭一臉尷尬,但還是舉起了雙手,拍着自家哥哥的後背,用沙啞的聲音安撫着情緒紊亂的秦明嵐,“沒事了哥哥,真沒事了,你看我這不好好的嗎?除了有些冷之外,真的……”

    話還未說完,另一個熾熱的、帶着一張溫暖小毛毯的懷抱便緊跟着衝了過來,將正在抱頭痛哭的兩兄妹都緊緊攬在了懷中,出口的聲音中,也帶着不可遏制的顫抖和後怕:

    “你這是要我的命啊阿昭……若是再晚一刻你……你當真是要嚇死你哥哥啊……”

    見兩個哥哥都不約而同地展現出了自己的害怕和恐懼,饒是方纔在火場中依舊淡定得不行的秦明昭,也感受到了他們三人之間空氣中的那種心有餘悸的氛圍,當下便跟着小聲哭了起來。

    “嗚嗚……都怪你們,爲何要說這般深沉的話題啊嗚嗚嗚嗚……”

    這下,抱頭痛哭的兩兄妹,成功地變成了三兄妹了。雖說在大街上哭哭啼啼的,卻是有失皇家風範。但方纔他們可都是從這個火海中死裏逃生的,就算是一邊哭一邊罵,也是情有可原的。

    “呼……”

    顧寒淵心中那塊被景宸惡意提起的那塊巨石,在見到秦明昭的那一刻,便開始急速地下墜了起來。直到此刻,這塊巨石也終於如同那諺語所說的,真正地做到落地了。

    “……吼嗚。”

    洛白自己撕扯掉面上溼漉漉的布帛後,便抻着舌頭、喘着粗氣趴在了顧寒淵盤起的膝蓋上,往常那充滿亮光與活力的犀利雙眼,現如今,也只剩下一片疲憊了。

    “……多謝你了。”

    “嗷嗚?”

    謝什麼?

    “往後的晚餐,阿爹多幫你加一隻燒雞如何?”

    “吼嗚!”

    好哦!

    洛白心滿意足地蹭着顧寒淵伸來的手掌,眼神中倒是多出來了幾分小滿足的模樣。

    “……德行,”顧寒淵哭笑不得地罵着自家這隻現如今只對喫有興趣的毛兒子,“你也不怕自己來日秋獵之時,胖得連只小鹿都跑不過?”

    “吼!”

    我不胖!

    “行行行……你不胖你不胖。”

    本來在連山城中,客棧被火燒了,官府進行一部分的賠償是一件再也常見不過的事情了,城中的百姓們也對此見怪不怪了。

    可現如今,這家被無名之火燒燬的福源客棧,不僅得到了官府的一大筆賠償金,還驚得城中衙門連忙對於失火展開了調查。甚至連城主安洪慶,也表示了對於這家客棧極高的關注度。

    雖說城中的百姓並不知曉這福源客棧究竟是撞了什麼大運,但那些常年混跡在官場和城主府的,卻是將這裏面的門路,知曉得一清二楚。

    畢竟,在這家客棧失火之前住進來的那一批人,可是這天地下再尊貴不過的一批人了。

    至於現如今那批人的去向,就算是他們有這個心想要知曉,卻也是沒有那個膽子揹着安洪慶私下去問啊。那些可都是得罪不起的閻王爺,萬一有何等衝撞,那豈不是要將自己的九族全部賠進去!

    所以,即使是他們心中再怎麼抓心撓肝想要知曉,想要去混個眼熟、探探口風,那也只能是將這等心思徹底爛在腹中,不敢再提。

    江陵城,殘樓分部。

    “……殿下的身體並無大礙,除了在起火之時吸入了少許的毒煙,會讓殿下虛弱幾日除外,其他的,並無何等需要特別上心治療的。”

    從毒王谷特意趕來的閻君,在仔細地爲秦明昭診過三四次脈息後,才徹底放下了心來,緩緩吐着氣,有些疲憊地交代着面前萬分焦急等結果的三個男人。

    “行了諸位,別這般垂着頭喪着臉,這天底下除了噬魂,還真沒我解不出來的毒藥,治不了的疑難雜症,”閻君嗤笑着看向頓時也鬆了口氣的幾個男人,心中暗暗發笑,“得,我看着他們煎藥去了。

    “你們……隨意便好。但我可告訴你們啊,殿下這身子骨現如今還算是虛弱,經不起勞累。別跟她說太多有關別的話題,雖說我也很想將那些狗……狗東西徹底毒死做花肥。”

    好容易,閻君纔將口中即將爆出來的粗口給壓了回去,有些不自在地朝着秦明昭彎腰拱了拱手,“既然殿下並無大礙,那草民便先看着他們煎熬草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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