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之國師他想做皇夫 >第433章 局中局
    “母后,話雖如此,可……”秦明謙苦笑不得地看向笑意吟吟的赫連玥,“這世間哪有妹妹保護哥哥的道理?這若是傳出去,兒臣在那些人面前的威信還怎得樹立啊?”

    “有妹妹保護還在這嫌這嫌那,”秦弘安陰陽怪氣地橫了兒子一眼,酸溜溜地說道,“真不知曉你這是跟朕炫耀,還是真的跟朕在苦惱!哼,不就是阿昭的擔心嗎,朕也有!”

    秦明謙:……當真是越老越不好伺候,越年紀大越喜歡計較這些有的沒的。

    但他表面上卻只能苦哈哈的賠着笑,而且什麼也不能說,“那有關這些人,父皇的意思是……”

    “申連海,擬旨,安洪慶、吳侯勇三族連坐,其餘六族流放邊關,男丁終生不得考取功名,終生不得踏入天都城一步。女眷沒入奴籍,雖可爲自身贖取,但永久不可入京。

    “另外昭告天下,這些官吏三代以內的子孫不得考取功名,不得封官加爵,武將另論。若是子嗣有官職在身的,隨即進入管理考覈,連查三月,若是品行尚可,便繼續留用。

    “若是不合規,立即罷免官職,貶爲布衣,收回宅邸,趕出天都城。”

    “是,老奴遵旨,老奴這便去。”隨即,申連海便邁着自己特有的練家子步伐,快步離開了御書房,前去頒佈皇帝最新的旨令去了。

    “還有阿謙,拿着這些前去御史臺,告訴御史大夫,將這些案牘嚴格封存在御史臺內,任何人不得窺探一二,甚至是調用、篡改,乃至偷竊。一經發現,滿門連坐,逐出天都城,終身不得迴歸。”

    “是,兒臣遵旨。”

    秦明謙起身恭恭敬敬地接過秦弘安遞來的那些文書,穩穩當當地捧在懷中,朝着主座上的二人行過禮後,便施施然離開了御書房,朝着御史臺大踏步走去。

    等兩人徹底走遠後,秦弘安先是謹慎地左顧右盼了片刻,確定此刻的御書房除了自己和親親孃子,便不再有其他人後,便立即像是泄了氣的氣球一般癱軟在赫連玥懷中,長出着一口濁氣。

    “呼……阿玥,朕到底還是後悔了,後悔將阿昭那般年幼,就放出宮去,讓她經歷了那些本不該她去經歷的事情。雖說看見那般自立自強的女兒,確實是會有驕傲,但……”

    “安郎何不想想,這些選擇,是否也是阿昭贊同的?”赫連玥輕笑着反問道,“阿昭天性自由,彼時出宮也是她自己提出的,就算我們從中阻攔,她還是會在未來的某一天,衝出皇宮,闖蕩江湖。

    “安郎不是也說過嗎,阿昭看似是喜歡在父母懷中撒嬌的嬌嬌兒,實際上卻也是一隻嚮往着天空,同蒼鷹一同翱翔的鳳凰。鳳凰又怎甘心偏安一隅,而嚮往着自由呢?

    “安郎,其實換個角度來看,”赫連玥想到了另外一個反面例子,“咱們當年將阿昭送出宮外,也不外乎是一件好事。最起碼,阿昭再怎麼養,也不會變成秦子萱那樣的人。”

    “……是啊,”秦弘安想到那個自己作到死的女兒,心中也不由得一陣唏噓和後怕,“這般一想,確實當時將阿昭送出宮去,也算是好事一樁。至少咱們的阿昭,並不會變成那般令人憎惡的模樣。”

    “是啊……”

    帝后相互依偎在一起,無聲且沉默地向彼此傳遞着自己熱忱的愛意,十指相扣的手緊緊握在一起,兩顆心也緊緊相連着,彷彿這天地間再爲龐大的力量——時間也無法將它們分開。

    “阿玥,等再過幾年,咱們將皇位傳下去,便去這大好河山之間遊歷吧,你說可好?朕到底還是覺得這座下這個位置,充滿了刺骨的寒涼啊……”

    “好,都聽安郎的,”赫連玥很是識趣地沒有問起要將這個位置傳給哪個孩子,而是緊緊地抱住了自己的夫君,眼中是遮掩不住的心疼,“安郎,不怕,有我在呢。”

    “那阿玥可要一直陪着我,永遠都不要放開我的手,”秦弘安笑着握緊了赫連玥的手,心中更加堅定了將皇位提早傳下去的念想,“這樣就算是百年之後,我依然能在茫茫人海中一眼認出我的阿玥來。”

    “你啊……就知道油嘴滑舌,這麼多年了,說出來的話卻還是如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一般,”赫連玥面上雖說着嫌棄,但心中卻依舊是樂開了花,不由得俯身吻了吻秦弘安的額,“不過,我喜歡。”

    三日後,在陽光照射不到的輝月城角落處,祕密地聚集了一批身着黑衣、行蹤詭祕且手持利刃的練家子。他們面上都蒙着黑漆漆的面巾,只露出一雙雙充斥着肆意殺氣的眼睛。

    “怎得樣了?”

    當這些人聚集在一起後,一個腰間別着長刀的黑衣人率先問出了口,聲音低沉沙啞,像是含了沙礫一般,“那些人有沒有……”

    “沒有,”他周身的幾個黑衣人齊刷刷地衝他搖着頭,甚是挫敗地說道,“他們的防守太過嚴密,還沒等我們靠近,就能精準地發現我們的藏身之處,讓我們無處遁形。”

    “更爲棘手的是,這些人的武功遠遠在我們之上,就算是我們聯起手來,也未必能打得過他們其中哪怕一人,”另一個黑衣人甚是暴躁地訴說着這些時日以來的艱苦,“我猜,他們遠不止是護衛這般簡單。”

    “那現在那些被關在地牢中的人呢?”爲首的黑衣人焦急地問道,眼中充斥着對眼前幾人恨鐵不成鋼的斥責和不滿,“難不成這些日子以來,你們連那些人中的一個都沒能見到?”

    “不僅如此,我們還……”

    “還什……唔!”

    然而,沒等爲首的黑衣人說完自己想要問出口的話語,便被先前回答問題的那個黑衣人猛地出手,緊緊扣住了喉嚨,狠狠抵在身後的牆壁上,迅速地用另一隻手卸下了那人的下頜。

    “不僅如此,我們還順藤摸瓜,發現了深藏在其中,想要對我們兩位殿下不利的地下賞金者。於是,我們殿下便將計就計,抓住了這背後的始作俑者。”

    那名“黑衣人”冷冷一笑,隨後緩緩摘下了自己面上帶着的面具,將自己的真實面容暴露在他眼前。

    “墨……煉……”

    那人的眼中瞬間充滿了驚恐的神色,像是見到了貓的老鼠一般,驚愕失色地不停掙扎着,含混着吐出了卡着自己脖頸之人的姓名。

    “當真是好久不見啊,”墨煉似笑非笑着看着眼前算得上是自己“老朋友”的賞金者,“幾年不見,你竟是會以這般模樣,再次出現在我面前,着實是令人震驚不已啊,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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