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心睜眼,看見覆在身上的項景容,男人濃墨般的黑眸,翻涌着她熟悉的暗涌。
他想要了。
可寧心不想
她伸手推着他的胸膛,啞着聲音開口:“項景容,別”
男人無動於衷,摟着她,掌心炙熱難耐。
“項景容,我剛沒了一個孩子,醫生說不能”
項景容繼續親吻,在她肩頭上一咬,一霎酥麻傳來,寧心咬牙承受着那份莫名的顫慄。
“我還沒那麼禽獸。我不做到最後”
項景容熱烈靠近,再次親吻上她的脖頸。
忽的,男人頓住。
耳畔響起他醇厚磁性的聲音:“今天那個男人是誰”
寧心一驚,“你監視我”
她伸手摸摸臉上的傷口,冷笑:“那你一定也知道了,你的正房太太來過的事吧”
項景容眼神忽明忽暗,卻沒有回話。
許久,項景容纔開口道:“寧心,晚晴過來鬧事是她不對。但現在項家和顧家正在聯姻關鍵,不能鬧出什麼事來你忍忍,我以後會好好管教的。”
男人輕飄飄的話,讓寧心的心,再次覆上冰霜。
冷入骨血,冷到連呼吸都恨不得停住。
對於項景容來說,她寧心不過是個情人,是可以犧牲的一切。
寧心忽然覺得,身上的痛不痛了,臉上的傷也麻木了。
她亮晶晶的眸子,徹底沉寂下去,望着項景容,滿眼空洞和荒涼。
男人折騰了一陣,雖然沒盡興,卻還算愉悅的睡下。
項景容有一張完美到無可挑剔的臉,飽滿額頭,劍眉如青山,漆黑不見底的深邃眼眸,高挺鼻樑,性感綿長薄脣,輪廓線清晰立體,就連皮膚也好到不見毛孔。
寧心目光癡纏,忍不住伸手落在他的臉頰上
手指太涼,男人微不可見蹙眉,但寧心察覺到了,縮回手指,望着他,一眼萬年。
第二天。
餐桌上,項景容掃過她臉上的傷口,“今天在家休息吧,別去公司了。”
寧心沒反駁,只是道:“項景容,我不想這樣下去,讓我走吧。我弟弟的病我會”
哐當
男人不悅丟下刀叉,目光森冷盯着她。
“我說過這件事不許再提。”
項景容說完,一臉怒氣抓起公事包就走。
寧心抿抿脣,吩咐保姆收拾東西,然後進房間換衣服,準備去一趟銀行。
剛下了樓,遠遠的一道人影便是撲過來,一把拽住寧心的手,“寧心,媽可找着你了打你電話怎麼不接啊”
寧母抱怨完,看見寧心臉上的傷口,哎喲一聲,“你這臉怎麼了”
“沒事”寧心冷淡回答。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可記得好好擦藥,要是把臉弄壞了景容不喜歡了怎麼辦”寧母毫不顧忌說,臉上洋洋自得,似乎因爲寧心沾上項景容而自豪。
“媽,你找我什麼事”寧心皺眉詢問。
寧母尷尬一笑道:“寧心啊,你這個月怎麼沒打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