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如今華國能夠有百年和平,沈東鶴功不可沒,我等真要如此做不可嗎”左側老者的語氣中,竟然似帶着些微不忍。
“天道不容他,唯有順天而行。”中間那人平靜的道。
“但爲了這一件事,你我的手上已經沾染了無數華國百姓的鮮血。”左側的老者慨然長嘆一聲。
“大局爲重,些許犧牲,本就是在所難免。”右側的人影冰冷開口。
“好了,事已至此,爭論已無必要。”中間人影忽然咳嗽了起來,咳得很是猛烈。
過了良久後,才緩緩說道:
“他若不死,後果誰能承擔”
“你,還是我”
老者沉默。
夜風吹過,那風似從地底深處而來,涼到了極點。
這一日的天氣極好。
碧空白雲,冬日裏少有的和煦暖陽灑落下來。
一輛白色雪佛蘭,沐浴着陽光,沿着高速公路不急不緩的行駛着。
開車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後排坐着一對母女,女孩不過七八歲左右。
母女二人互相咬着耳朵,不知在聊什麼,笑聲連連,讓男人的心情也愉悅起來,從後視鏡裏看着妻女,嘴角勾起:“囡囡啊,你在和媽媽說什麼”
女人笑盈盈的說:“她說,馬上是你的生日,她準備”
女孩立刻伸小手捂住女人的嘴巴,瞪大眼睛嬌嗔道:“媽媽,這是我和你的祕密,不能告訴爸爸哦。”
“咦,爸爸,前面有人,小心點。”女孩忽然擡起小手,指着前方叫道。
男人急忙看去,見到前方不知何時竟然多出了一道人影,正攔在他的去路上。
立刻踩下剎車。
雪佛蘭在距離對方不遠的地方停下了,男人鬆了口氣,這纔看了過去。
對方是一個身材頎長的年輕男人,長得很英俊,黑髮披肩,就是眉眼之間帶着些邪異冷氣。
男人搖下車窗,伸頭出去,客氣的招呼:“朋友,你有什麼事嗎”
蕭彌樂走到車邊,衝着男人露出一個微笑:“嗯,我要去h市。”
他對如今的華國不太熟悉,雖然知道沈東鶴如今正在h市,但h市位於什麼方向,該如何去,蕭彌樂卻不知道。
男人詫異道:“h市那遠得很啊和我們這裏隔着好幾個省呢”
蕭彌樂哦了一聲,眸子眯了眯,腳步卻沒有動。
男人思索了數秒,將副駕駛的門打開了。笑着說:“這樣吧,你先上車來,我們正要去前面的k市,順便把你帶到火車站,到時你在火車站買一張去h市的車票就可以了。”
蕭彌樂的臉上浮現一個意義難明的笑容:“好啊,謝謝。”說完後,他走過去,坐進車內,順手關上了車門。
車繼續開動。
或許是因爲車上多了一個陌生人的緣故,氣氛不如之前的輕鬆愉悅,但也不算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