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全都盡數落在袁雨柔的眼裏,看着對她視若無睹的沈東賀,此時看向莫笑童的眼裏卻滿是掩飾不住的溫柔神情。
二十多年的時光裏,袁雨柔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嫉恨
一種又酸又辣又痛又澀的陌生感覺充斥了她的整個腦海,使得她失態得一直緊緊盯着沈東賀的方向,就連午餐結束後,隊伍繼續前進時,她的目光也始終落在沈東賀和莫笑童的背影上
直到她身邊的唐佳佳拉了她一把。
“小心,前面有個坡。”
袁雨柔這纔像突然回過神來似的,佯作鎮定的收回視線,笑着說:“沒事,我看到了。”
唐佳佳“嗯。”了一聲。
在袁雨柔的身後,王彬則也是同樣的,用一種充滿了愛慕、不甘、嫉妒以及一種說不出的慾望的眼神,緊盯着她
後面,除了唐佳佳被一隻突然竄出的野兔給嚇了一跳外,一路均是風平浪靜,別說什麼老仙兒了,就連個子大點的野獸都沒有見到一隻。
實際上,這沿途以來,沈東賀一直將魂識威壓擴散在四周,將危險杜絕在外。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幾個村民立刻喊着要休息,任憑衆人好說歹說都不肯再多走一步。
張海洋嘆了口氣,這一日裏走的路程,比他原先預計的要少一半還多。但也沒有辦法,只能找了個適合露營的位置,然後讓衆人過夜。
夜色越來越深。
晚餐照例還是壓縮餅乾和純淨水,還有火腿腸和真空裝的熟食什麼的。
在無人注意的時候,幾個村民交換了一下眼神,其中一個說了句要去小解,就匆匆忙忙的走開了。
片刻後。
“哎呀,俺的腳呀”
不遠處,忽然傳來一聲慘叫
衆人都是嚇了一跳,打開探路燈,循着聲音找過去。就見到一個陷阱坑裏,那村民正抱着腳哭天喊地。
這陷阱應該是爲了捕捉野獸設定的,上面鋪了枯葉和軟泥,表面上就和平地一樣,根本看不出來這是一個陷阱。足足有好幾米深,底下還插了幾根一頭削得尖尖的樹枝。
村民的一隻腳的腳板就是被其中一根樹枝給紮了個對穿。
血正從傷口不停的流出來。
鞋面都被染紅了。
受傷顯然不輕。
“哎喲,大喜哥,你咋這麼不小心啊”
“你這血流的太嚇人了。”
其餘兩個村民手忙腳亂的將他從陷阱裏救了出來,嘴裏還咋咋呼呼的喊着。
“這天兒這麼黑了,俺琢磨着也就是解個小手,就沒去探路,隨便走了幾步,哪知道會這麼倒黴啊”受傷的村民說完,又喊道,“真是疼死俺咧”
“別急別急,我先幫你處理傷口吧。”袁雨柔找出急救藥品,蹲下來,藉助燈光爲受傷的村民脫掉鞋襪,將他臭烘烘的大腳丫子放在自己的面前,然後爲他清洗傷口、消毒、上藥和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