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東賀毫無遲疑地道:“你也知道，他老婆最近被鬼迷了，他爲了避嫌，所以不方便和你再聯繫。”
莫笑童不禁再度斜眼，這殭屍說起假話來爲什麼這麼溜
見沈東賀連這件事都知道，對方的疑心似乎漸漸去了，沉默了一會兒，才問道:“你想要什麼樣的小鬼”
沈東賀道:“越厲害越好。”
“越厲害的，價格就越貴。”
“錢不是問題。”沈東賀輕描淡寫地道，“就是我要當面看看，是否真的有那麼神奇。”
對方猶豫了一下，緩緩說出了一個時間和地址。
當晚凌晨。
一輛出租車在某個漆黑的巷口前停下。
莫笑童和沈東賀下了車。
對方給出的地址便是這巷子裏的某一家門面。
這個時間裏，這個巷子裏的所有門面房都已經關閉了，路燈昏暗，只有一家還亮着燈。
所以兩人便直接朝着那家走了過去。
這是一家不大的店，外觀陰暗，有些陳舊，店門外還擺着紙屋靈馬、花圈壽衣，陰氣森森，顯然做的是死人生意。
而門牌號上的顯示，正和對方給出的地址一模一樣。
莫笑童好奇地輕聲道:“怎麼他是做這個生意的”
“不然喫什麼，喝什麼”沈東賀反問。
散修和那些大宗門的弟子們不一樣，華國每年都會撥付一筆款項給陰師道的一些較大的宗門，在各種政策上也會給很多優惠，弟子們更是福利多多，有些優秀的弟子還能享受公務員待遇。
這種經營壽材類的死人生意，便是陰師散修最常選擇的一種工作。
畢竟做這種生意的，陰氣重一點，怪異一點，也不會太過引人注意，也是對身份的一種掩飾。
莫笑童點了點頭。
她也明白散修的苦惱，畢竟修煉可不是一件便宜的事情，材料、時間都是金錢，還有各種生活的開支。
但這不代表着，就有理由去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嗚嗚嗚
還沒走到門口，陰風忽然吹來，高懸在門兩側的白色燈籠已經在輕輕地晃了起來。
昏暗的光線下，兩邊的一個個紙人，臉頰雪白，雙眼漆黑，嘴脣血紅。莫笑童眼角餘光一轉，似乎見到它們正露出詭異的笑容。
等她再定睛看去，紙人依舊是那個紙人，彷彿那笑容只是她的一個錯覺。
不過，莫笑童知道這並不是錯覺。
這些紙人渾身陰氣繚繞，均被祕法煉製過，應該是起着看守門戶的作用，自然也有着一些簡單的神智。
而當初鬼公子的鬼術，剪紙成兵所製造出的紙人，同樣有着神智，應該是和這些紙人有着類似的功效。
“跟恐怖片似的”莫笑童心裏嘀咕了一句，不再看那些紙人，跟在沈東賀的身後，走進了小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