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書院代表着的,便是整個玄天界。
只因每當玄天界有危險時,玄天書院都是第一個挺身而出。
所以玄天界的絕大部分勢力,對玄天書院的好感都十分不錯,每當書院招生時,都會派弟子前往玄天書院進修。
.........
雲家。
“天兒,你真打算去玄天書院進修?”
此刻,族中殿內,雲家的幾位老祖對眼前的少年說道。
少年面容俊美,渾身帶着一股奇異的氣質。
他就像一位凡人,與天地融爲一體。
“是,我想那位重瞳者想必也會去的吧。”
少年正是那位雲家第一序列,身懷至尊骨的雲天。
“好,既然天兒你決定了,你就去吧。”
“有什麼需要的,家族必然全力支持!”
雲家的幾位老者對雲天可謂是達到了溺愛的程度。
恨不得把家族裏的所有資源都交給他。
族內一些不滿的聲音,更是被他們直接壓下。
“重瞳本就不該存在於這個世上。”
“既是被歲月淹沒,那不如就此消失。”
雲天嗓音漠然。
話音落下,他的身影也在瞬息不見。
.......
玄天書院招生消息一出。
頓時間引爆了玄天界的所有天驕。
他們紛紛從閉關亦或是封印中甦醒。
向着玄天書院而去。
其中有亦有聖地真傳、遠古神朝的皇子、波旬魔教中的魔子。
甚至還有化作人身的純血靈獸。
無不可謂是玄天界的盛事,天驕匯聚,誰與爭鋒。
.......
離開聖地。
牧尊一路前行,很快便來到了一條空間長河前。
在長河之上,是一艘破舊的古船。
船上瀰漫着腐朽且古老的氣息,彷彿跨過上百個紀元到達於此。
此刻,古船之上,一位位年輕男女立於其上。
他們氣息恐怖,每一位都是玄天界有名的天驕。
男則英挺神武,女則嬌俏可人。
牧尊淡然視之,身形一動,便出現在船中。
牧尊的出現自然驚動了他們。
他們轉頭看去,當不斷掃視着牧尊。
可當他們看到牧尊眼睛的那一刻,渾然一顫。
“重瞳者,那位便是重瞳者!”
“氣息恐怖!猶如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妄圖窺探便會萬劫不復!”
“容貌近妖!我從未見過如此英俊的男子....”
天驕們相互傳音着。
眼神間無不透露着對牧尊的忌憚。
“重瞳者嗎?不知是否真有傳聞中那般厲害。”
波旬魔教的魔子一人獨坐於古船交流。
他正用着邪魅的眼神注視着牧尊。
波旬魔教。
乃是玄天界中最爲神祕的教派之一。
他們主要侍奉的,乃是傳說中生於第六天的魔佛波旬。
傳聞魔佛波旬乃是慾望的化身,時常擾亂佛家弟子修行。
正因如此,波旬魔教乃是玄天界所有佛教徒的死敵。
只見,又一道身影從天空中降臨。
當他出現的那一刻,在場的所有人神態再次變化。
“雲家...雲天。”
“他竟然也來了?”
“看樣子,他怕是爲重瞳者而來。”
天驕們急忙向身後而去,避開牧尊和雲天二人。
生怕二者沒忍住,動手廝殺,會波及到他們。
眼神只在牧尊身上多停留了兩秒,隨後便收回目光,耐心等待古船行駛。
同樣,牧尊更是看都沒看雲天一眼。
他就這樣安靜的閉目而坐。
“啓航。”
人員似乎已經到齊,不再有人前來。
只聽見古船中,一聲蒼老且幽幽的聲音響起。
古船在這一刻發出巨大的震動,搖晃不止。
古船徹底沉入空間長河之中。
開始前進!
伴隨着無數光影劃過古船,空間流動使得古船嘎吱作響,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
使得天驕們無時無刻的緊繃神經。
時間流逝。
很快三天便過去了。
已經適應古船環境的天驕只聽見耳邊傳來聲音。
“終點已抵達。”
下一秒,所有天驕眼前一白。
就這樣消失在了古船之中。
......
牧尊沒有反抗,就這樣讓這股力量帶着他前進。
他便落在了一片荒野間。
“玄天書院的入口就在不遠處。”
“僅有二十人可以進入玄天書院,其餘者皆被淘汰。”
“我會將活着的人,送回長河起點。”
牧尊耳邊再一次傳來那道蒼老的聲音。
但這一次,卻多了一點冰冷。
很明顯,這是想讓他們自行爭奪入院名額。
你可以選擇呆在原地放棄。
也可以選擇跟其他天驕搶奪,廝殺。
一切,皆在於你。
牧尊表情淡淡,他來此之前早已從聖主那裏得知了進入書院的規則。
施展鯤鵬疾行之法,一個呼吸不到便消失在了原地。
......
某處江河畔。.
在河間兩岸,兩名男子各站其岸。
“雲家小子,你當真要跟我過不去?”
其中一位男子,面色陰暗,眉目中盡是邪氣。
明明是一位男子,但他的身上卻帶着一股魅惑衆生的嫵媚之氣。
他正是之前在古船之上的波旬魔教魔子蒲澱。
此時他眼神不善的看着眼前阻攔在他身前的少年。
少年氣質與常人無異,但仔細探查,卻能感受到他那瘦弱的身體中,蘊含如火山般的恐怖能力。
“將你身上的聖兵交出來。”
雲天淡淡開口,擡腳向前,踏着水面一步步向魔子走去。
聽聞雲天的話,蒲澱眼神一凝,冷笑道:“原來是剛剛殺人,手上的劍被你盯上了。”
“好,既然你要,那我就給你!”
說話間,蒲澱擡手便拔出藏於腰間的波旬劍。
他面目殘忍,獰笑着便一劍斬出。
聖兵波旬劍不僅斬無不斷,而且斬擊中皆附帶有神魂攻擊,能夠令神魂普通的修士當場失去抵抗能力。
在蒲澱看來,自己不僅擁有聖兵,且還是半聖修爲。
雲天這般招惹自己,等同於找死。
面對這足以令聖人膽怯的攻擊。
雲天閉着眼睛微微搖頭。
只見他就這樣向着劍光筆直走去。
嘩啦!
不知是水流動的聲音還是什麼。
只見雲天身前的劍光消失了。
蒲澱就這樣站在原地,手裏依舊舉着劍。
雲天步步向前,隨手便將波旬劍吸入掌中。
擦肩而過,漫步離開。
五秒後,蒲澱的身體化作細沙。
與泥土化作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