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遠比在千果宴時更加冷漠，甚至變得有些空白。
太上忘情法已然對她的影響非常深了，幾乎可以說是被其徹底改變了，失去了很多應有的情感。
“小可璇，你可以出關了。”
燕雨霜深知太上忘情法修煉後會產生的影響，但她卻並不覺得這是一種副作用，反倒覺得這是正面效果。
因爲身爲修士本就不需要太多情感。
情感越複雜，對其無論是在修煉還是在戰鬥都有影響。
“是，婆婆。”
寧可璇語氣宛如機械，沒有半點情緒。
“小可璇，你還記得古塵仙和牧尊嗎？”
這時，蕭雨霜再度開口。
此話一出，原本準備走出宮殿的寧可璇突然間僵在原地。
她那淡漠的眼眸中在聽到這兩人的名字後，浮現出了畏懼和慌亂。
這麼明顯的變化，自然是被蕭雨霜收入眼底。
她不由得發出嘆息。
果然，這兩人對於寧可璇來說已經變成心魔了。
真不知道這女娃娃的爺爺怎麼培育的孩子。
不會養天驕就不要養，學別人教育。
把寧可璇從小的性格都給養成極度自滿了。
現在好了，留下這種爛攤子給她。
燕雨霜最討厭的並不是那古塵仙和牧尊，而是從小把寧可璇養大的爺爺。
事已至此，燕雨霜再吐槽也沒有意義，或許只有將太上忘情法補全，才能將這所謂的心魔抹除。
亦或者....徹底打敗秦尊。
燕雨霜眼中閃過微芒。
隨後她回到寧可璇的體內，兩人走出了聖靈府邸。
剛走出府邸，便看到了在不遠處守護寧可璇修行的兩名燕氏女族人。
兩人在看到寧可璇出關後，連忙向前問好。
“這段時間，外界可有發生什麼事？”
寧可璇問道。
兩名女族人先是愣了一下，一時間也不知該從哪說起最近的事。
其中一位女族人很快便想到文德學府邀請牧尊入府的消息，當即便告知寧可璇。
“這個文德學府藏有億萬書籍，絕對是一場機緣！可璇你只要能進入學府的藏書閣，或許就能在找到太上忘情法的後篇。”
燕雨霜在聽到文德學府後，立即對寧可璇說道。
文德學府曾在燕雨霜年輕時所處的紀元開府過，進過文德學府修行的燕雨霜對其自然瞭解不少。
這藏書閣當時燕雨霜也進入後，從中受益匪淺。
她相信在那億萬書籍中，絕對有關於太上忘情法的古籍。
寧可璇對燕雨霜的提議稍微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同意了。
當即，寧可璇便開始準備前往文德學府。
而對於文德學府之事完全不知道的牧尊，此時正在宮殿中，耍弄鼓搗着那一口混沌鍾。
帝器級別的混沌鍾配上他這混沌體雛形，簡直就像是一個遊戲滿級的大佬帶着一個剛通關新手教程的萌新。
對牧尊混沌體的幫助都超過了內宇宙破開時得到的那一股混沌之力。
牧尊鼓搗一段時間後，便收起了混沌鍾。
但他離開宮殿後，便收到了方辰生傳來的消息。
“文德學府？”
牧尊倒是沒想到，自己這個與儒教八竿子打不着的帝族少主居然會被文德學府邀請？
呃，好像也不是扯不上關係，燕聞子那位儒教徒被自己控制了不知道算不算。
文德學府不是說有易經嗎？
牧尊對於那易經倒是有點感興趣，當然也只是一點。
秦帝君都表示聽牧尊的意願，那牧尊自然也就去看看好了。
雖然儒家神通基本也就對妖邪禁忌有剋制效果，真要比起威力那是遠不及道教神通。
而在精神層面上，也同樣比不過佛教。
在知道牧尊準備接受文德學府的邀請後，秦氏帝族當即開始安排前往文德學府的座駕。
文德學府開府招收弟子的消息顯然是有一段時間了，然而真正的開府選拔卻壓根就還沒開始。
其主要原因便是有些儒家子弟跨宇宙而來對於他們來說路途算是非常遙遠，光是趕來都需要一段時間。
文德學府也正因爲如此，才特地延長開府選拔時間，以此照顧那些儒家子弟。
原本絕大多數都是萬千宇宙勢力天驕準備加入文德學府，隨着文德學府邀請牧尊後。
不少帝族天驕都開始有入學府修行的意願。
這明顯是一種從衆效應。
文德學府，則是處在一個高等宇宙，簡持聖賢宇宙。
除了不能跟七大帝族所在的宇宙相比之外，其廣袤程度足以擠進萬千宇宙前十的程度。
這裏同樣可以說是萬千宇宙儒教的根源之地。
當年儒教祖師孔夫子便是在這片宇宙，以一人對抗禁忌黑暗所形成的黑潮。
孔夫子祭出春秋聖傳、春秋之筆，以儒道本源之力鎮殺黑潮背後的禁忌黑暗。
最終他拜訪百家，以儒成道。
飛昇仙域，在萬千宇宙中留下了孔聖之名。
這同樣也是儒教能長存至今的原因，因爲其獨特的性質，成爲了萬千宇宙對抗禁忌黑暗的利器。
而此時在聖賢宇宙之中，諸多天驕乘着載具橫跨星域，前往身處宇宙中心的文德學府。
有些來得早的天驕，早已在這文德學府附近的星域城中等待了近一年之久，卻也沒有半點不耐心。
反倒是因爲城池中出現實力強大的天驕越來越多，從而開始產生緊張感。
哪怕是帝族天驕，想要入文德學府修行，那也得經過選拔纔行。
當然，被文德學府主動邀請的牧尊自然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