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徐歲寧被掀開被子，隨即陳律欺身上來的時候，她整個人先是呆了一會兒，摸不清這個走向了，然後就開始推他。
“陳律，你別太過分！”她皺着眉道。
陳律道：“不會像昨晚。”
只不過，態度依舊強硬。
徐歲寧想着清醒的時候擠兩滴眼淚，應該能讓他看清楚自己在幹什麼，只不過陳律實在不是憐香惜玉的主。
她有心無力。
陳律道：“你不是很會提要求？這個時候裝烈女就沒有什麼意思了。你徐歲寧之前幹得出勾我的事，就不會排斥。你倒不如好好想想，想從我這裏要什麼。”
徐歲寧被他的話說得下不來臺，她這個人，確實沒把這種事看得多重要。但也不至於他說的那麼不堪，她笑了：“你能讓姜澤再也不來騷擾我嗎？你又能不能讓我爸的病痊癒？”
陳律挑了挑眉，道：“我當然能。不過你徐歲寧得讓我看到你值那個價。”
“我不會相信你的，你這個騙子。”
陳律只道：“配合我。”
口吻半是哄勸半是命令。
徐歲寧只能隨他去了。
反正她這會兒手機開了錄音。陳律要是再騙她，她大不了把錄音公諸於世。
......
陳律的手機一直在響，也有好幾通未接來電。
徐歲寧一看那些個微信頭像，就知道那是陳律最近幾個月，撩過的妹子。
想一想，她又是後悔得不行，還是遺憾昨天她怎麼就作死送了陳律。
陳律掃了眼開店顯示，就接了起來。
徐歲寧這輩子都是規規矩矩的，陳律一接電話，她難免緊張。
他開了免提，把手機放在她旁邊。
“陳律，今天幾點出門喫飯？”她聽出聲音是昨天那個女人，她又道歉說，“昨天不好意思，我以爲，我們已經在一起了。”
陳律自顧自的，沒說話。
“昨天那個女人......”
陳律淡淡：“不熟。”
“那你現在在幹什麼？”
陳律咬了下徐歲寧的鼻尖，清冷道：“在昨晚那個女人的牀上。”
那邊的聲音變得有些勉強，道：“你就算想拒絕我，也找個像樣的理由......，你一會兒不熟，一會兒怎麼又......”
陳律語調極淡：“或者你以爲，我沒有私生活？”
那邊把電話給掛了。
徐歲寧心裏堵着一股氣，陳律用她來拒絕外人，着實不太厚道。
陳律把她側着的頭掰過來。
一個小時以後，陳律把她送回了住處。
徐歲寧道：“我不相信你會永遠負責我爸的開銷，你先轉我兩百萬。”
“嗯。”陳律倒是沒拒絕，離開牀，他整個人又是那副疏遠姿態。
徐歲寧下了車，腿更酸了，好在張喻已經到她樓底下了。
張喻看了眼開走的車，眼神有點古怪，說：“那個是陳律的車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