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喻坐着跟李塗對視的幾秒，眼睛開始變紅，最後無力的垮了肩膀，說：“李塗，你到底想怎麼樣？”
“不是讓你等我，我說我會送你回來？”李塗道。
張喻自顧自說：“除了分開這事，我說過看不起你的背景。可我也不是物質啊，我只是想找個門當戶對的。至於其他方面，李塗，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有跟其他人不清不楚過嗎？我對你也算專一吧？所以我有那麼對不起你嗎，你要這麼揪着我不放？”
他們一度，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了。
張喻談過那麼多的戀愛，什麼時候跟人走到這一步過。
李塗沉聲道：“所以現在，你後不後悔當時做的選擇？”
張喻聽着李塗聲音裏的壓迫感，不知道爲什麼特別難受。李塗就是明擺着要逼她低頭。要她後悔，要她再舔着臉求他複合，說自己有眼無珠說自己錯了。
她僵硬的坐着，眼淚終於止不住滑落，不過她沒有發出一丁點聲音，只是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哭鼻子這事，在張喻眼裏，還是丟人的，尤其是在敵對關係的人前面。
李塗在她眼裏，差不多跟仇人也沒什麼區別了。這還是她第一個在分手之後反目成仇的前任。
李塗的臉色就稍微好了點，原本他想質問她，爲什麼跑出來連衣服都不換的，這會兒也都收了回去。
當時他查看監控，看見她就穿着這樣的衣服出現在傅韓面前的時候，李塗當時就忍不住黑臉了。從監控裏他都能看見傅韓當時已經臉紅不正常，只要是個男人，當時都受不了這樣的衝擊。
下午見到傅韓時，李塗也沒有好臉色。傅韓都問他，他是不是做錯什麼了。這種事情，李塗也不好直說，肚子裏到現在，還憋着火氣呢。
但過來看見張喻在睡覺，他還是沒有把她吵醒，而是選擇把事情往後挪。
事實證明，女人一哭，男人還是喫不消。李塗幾乎是立刻坐到了她身邊，伸手給她擦了擦眼淚，張喻推開他，李塗就把她整個人往懷裏摟了。
張喻自然會躲，可李塗抱得實在是太用力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張喻已經服氣了，她累得不行，也絕望到不行，“你有女朋友還在這不放過我，你渣不渣啊？”
“我女朋友？”李塗皺眉說，“你指謝明明？她不是我女朋友。”
張喻頓了頓，忽然擡眼瞧他。
“都是騙你的，想試探看看你喫不喫醋。”李塗坦然道，“她也不是我初戀，當時她確實追過我，我沒興趣。在你之前我確實也沒有談過戀愛。”
張喻服氣了，伸手給他來了一拳：“你有病啊，你試探我個前女友？我都跟你沒關係了誰喫你的醋啊？”
張喻只覺得提心吊膽，她還以爲自己當了搶人家男人的壞女人，她這幾天都自責的不行。
李塗挨她的打也挨習慣了，沒有半點反應，只道：“你自己想想，我爲什麼要試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