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以天下事來說,遊玩了半年的孫休還未仔細聽完這半年的大事,不過孫休能感覺到,整個天下都變得神經兮兮的。
孫休讓馬車前進:“我們已經離都半年,所以朝臣之能,能隱瞞的時間也到了極限,所以我需要露出一些蹤跡,讓大家知道皇帝還是一直關心着國事的,這樣可以提高皇帝的親民度。”
陸雅慧覺得孫休心思挺多的:“確實要做好一個皇帝,不過我想,你想見的朝臣已經來了。”
馬車前,兵將素縞在身,朝臣們哭泣一旁。
“難道外界傳你駕崩了?”陸雅慧疑惑地說。
孫休表情一愣:“肯定有大事發生。”
孫休與樊然一同走出去。
將士們看見樊然少將軍,心更是悲慼,然後哭了出來:“少將軍,大將軍仙逝了。”
樊然沉默不語,目視家的方向,悲傷自心底泛起,普通一股苦味,五臟六腑都覺得苦澀,他想起分分離離的父子之情,這份血脈是樊家給的,這份尊榮也是樊家給的,一開始的感激到後面的習以爲常,最後獨自生活,樊然知道這是成長,也是親情。
馬車內,李只悄然落淚,玉潔的手緊緊地抓着衣角,她此時多想給樊然一個懷抱,那麼樊然能不能減少一些悲傷。
“我先回去了。”樊然飛下馬車,向樊府走去。
陸雅慧也從馬車出來,聽完那人的講述,心有了一些推論:“我認爲孫欽很可能不是這個位面的人,武器之怪異,修武技之離,他的所作所爲是在削弱四國修武者的實力,從挑起戰爭到暗殺各國天才,這些事情都能說是證明。”
孫休落下馬車:“我們去神殿,是不是躲過一劫。”
陸雅慧沉思:“真有人來暗殺,我們也不一定輸。”
孫休說:“曹虎,曹龍,可都是孫欽親自動手,二階武帝的暗殺,你覺得我們躲得過去。”
陸雅慧知道那個時候很難:“現在不一定了。不過曹風和陸白起去世,我們應該去弔唁。”
孫休準備回宮換喪服,樊生的去世,他一樣悲痛於心:“先去看樊叔最後一面。”
落於後方的李只也想過去:“我能去嗎?”
陸雅慧拉着李只的手:“你是朋友,不去怎行?”
樊府,靈堂。
樊生的屍身已經入殮。
林星跪於靈位前,無聲落淚。
樊然站在門口,望着靈堂,自感愧疚,噗通跪下,深深一叩。
九叩後,樊然才步入靈堂,於棺木四周走動,看着棺內樊生。
“孩兒不孝,本應替父征戰,但孩兒知父之心憂,若孫欽不除,天下不得安寧,孩兒許諾,一年以後,必取孫欽頭顱拜祭吾父。”樊然毅然決然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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