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推理,聰明的他大概知道和掌握了自己這副身體的經歷,因爲在他的腦海裏還有些記憶碎片,老天能夠如此完美地安排,讓自己知道身體的身份,樊然也有些高興,至少不用想着在這個不熟悉的地方傻頭傻腦地亂找一通。
樊然又偷瞄老人一眼,裝作害怕道:“我不記得你是誰,你抱得我喘不過氣了,能鬆鬆嗎?”
“小兒,他們沒打你吧。你還活着真是我的福分,我發誓,我以後不會再要求你做什麼了,你想做什麼做什麼。”這個男人高興得言語混亂,胡亂地抓着,摸着樊然的臉和身子,體味着失而復得,體味樊然在害怕對自己講的一聲你是誰。
雖然這個兒子在京都名聲狼藉,驕奢紈絝,簡直是個混蛋,但終究是自己的骨肉,誰想白髮人送黑髮人?那可是世最痛苦的事之一,男人已經不在意兒子會變成一個世界蛀蟲,只要他活着,活着一切都重要。
“老爺,既然少爺找到了,我們也該趕快回城了,這裏不安全。”老人緩慢道,他擔心主子的安危,這是一個極好的管家。
“諾,主子。”
這些斥候兵不愧是最強之兵,利索地收好一切,迅速進入防禦狀態,並各司其職。保護男人和樊然以穩定的速度向某個地方移動。
雨下得小了,老天的淚水應該是快流乾了。吸飽雨水的小草在努力更換衣服。樊然舒適地呼吸着天地間的氣息,這些氣息像母親般撫平着他內心的不安定。其實樊然還是有點恐懼,恐懼自己會露出馬腳,因爲他還沒有完全適應自己的身體,活動有些僵硬。
他只有少言語,少行動,但唯一不能控制的事是不自主的望向身旁閉眼養神的老人,樊然的腦海裏不停地閃現剛纔被捉住的畫面,不停地思考着老人剛纔的移動,人能快到連眼睛也捕捉不到,這簡直是神仙了,神話的事情發生在我的眼前了,難道我已不在我原先的世界?
荒原另一處,有着另一個軍隊,領頭的是一個身穿漆黑色鐵甲的巨漢,身高將近三米,帶着鋼盔,看不清面目,肩扛一把巨斧,那斧頭重達一千斤,也是黑幽幽的。
“將軍,我們發現敵方部隊的行蹤了,離我軍東偏南三裏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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