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咱們把杜大科長給冷落了,真是罪過,罪過啊!哈哈哈!”
李小萌此刻笑得沒心沒肺的,她和杜蔚國最早認識,脾氣相投,本來就挺熟悉的。
而且她姻緣也杜蔚國一手促成的,更何況她的對象還是杜蔚國的頭馬,鐵桿麾下,自然是開得起玩笑的。
相比她,巴特媳婦就要深沉內斂一些,畢竟她的年齡要大一些,而且經歷的磨難也多一些。
在嫁給巴特之前,她可是一個帶孩子的喪門寡婦,說句不中聽的話,她能活下來,都已經是殊爲不易了。
至於她到底經歷了多少磨難,箇中滋味,估計也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李小萌,你打算啥時候過門啊?我警告你,你可最好不要惹我,要不然我就把你家王洋直接調到六盤水去,讓你也好好感受一下兩地分離的滋味。”
杜蔚國笑呵呵和她開着玩笑,語氣歡快,他感受着久違的輕鬆氛圍,這種極其富有煙火氣的閒適生活氛圍,他真的感覺幾遙遠又親切。
李小萌可是王府井百貨的售貨員,她的嘴岔子那可不是一般的厲害,她撇了撇嘴,白了杜蔚國一眼:
“切,調唄!到時候我就天天晚上過來找採玉姐一起睡,看咱們到底誰怕誰?”
哈哈哈!
杜蔚國登時就被她逗得開懷大笑,回家的感覺真好!
一行人就這樣說說笑笑着走回了後院,巴特媳婦因爲孩子還小,不能離開太遠太久,所以就先回屋了。
杜蔚國回到自己闊別已久的狗窩,房間裏邊除了有點積灰以外,其他的部分依然是整潔的不像話。
賞心悅目!
本來杜蔚國是打算放下東西之後,先帶着楊採玉去看看老丈母孃的,但是正好趕上李小萌也在,就先把家裏的衛生給打掃了一下。
房子本來的面積就不算太大,而且除了灰塵之外,也沒其他的問題,三個人幹活可是很快的,前後大概不到1個小時,整間房子就已經煥然一新了。
門窗都敞開,通風換氣,杜蔚國沏了一杯茶,點燃了一根過濾嘴香菸,沐浴在午後的陽光下,舒服的坐在了客廳的椅子上。
楊採玉被李小萌拉着去欣賞她的新房了,她今天竄休,原本就是過來收拾房子的。
她和王洋的新房,就是原來傻柱原來住的那間屋子,和秦淮茹家斜對門。
如今這房子早就已經收拾停當了,已經是拎包入住的那種,李小萌最近好像螞蟻搬家一樣,把一下零七八碎的物件也都拿了過來。
其實李小萌和王洋都已經登記完事了,是大年初九那天領的證。
倆人早都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只不過是一直都還沒有辦喜事,也沒有搬過來住,自然是在等杜閻王大人的迴歸呢!
他可是王洋的老大,而且還是介紹人,既然老大還沒回來,小弟又怎麼好完婚呢?
坐在自家客廳的方桌前,看着周圍整潔大氣,色調統一的環境,杜蔚國十分愜意抿了一口茶,舒服的出了一口氣,丫的,真是哪也沒有自己家好啊!
李小萌雖然看起來大大咧咧,其實也是個機靈懂事的,她心裏很清楚。
杜蔚國的一根菸纔將將抽完,楊採玉就腳步輕快的跑回來了,來到桌前,端起杜蔚國的茶杯就灌了一口。
之後她難得主動的坐在杜蔚國的大腿上,攬着他的脖子,非常感慨的說了一句:
“還是自己家裏好啊!整潔又大氣,既舒服又舒心!最關鍵是還有你,蔚國,謝謝你!
我知道巴特媳婦,李小萌都是你千挑萬選爲我找的朋友,你是怕我在四合院裏住的不自在,怕我太侷促。”
杜蔚國撇了撇嘴,挑了一下眉頭,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後背,笑着調侃道:
“我說行了啊!媳婦,咱們都是老夫老妻了,瞎客氣啥啊!採玉同志,我們還是趕緊洗把臉,換身衣服去拜見丈母孃大人吧!”
40分鐘之後,吉普車停在了仁濟醫院的門口,楊採玉和孫玉梅並沒有上演了一出母女抱頭痛哭的戲碼。
人家孫玉梅可是個有身段,有素質,講涵養的知識分子,頂多也就是眼圈一紅,潸然淚下,緊握雙手親密的交談而已。
杜蔚國沒有過多的打擾她們母女互述離別之情,順便說點體己話啥的,他在醫院給蔣東方撥了一個電話。
蔣東方的聲音聽起來有點低沉疲憊:“喂,我是蔣東方!”
“蔣叔,我是杜蔚國,我回四九城了,而且我把採玉也帶回了,晚上您接上李阿姨,咱們去紅星飯店一起喫頓飯吧?”
電話那頭,蔣東方明顯是愣了一下,然後他的聲音有點惶急的問道:
“小杜,你回來了?啥時候回來的?”
杜蔚國一聽他的語氣不太對勁,心裏頓時就咯噔一下,我擦,不會是又特麼出啥事了吧!
“蔣叔,我是今天下午纔剛剛回來的,現在正在老丈母這呢,您沒事吧?聽聲音怎麼不太對勁呢?我郝叔也沒事吧?”
蔣東方着急忙慌的說道:“小杜,我和老郝都沒事,是咱們廠子最近裏出了一個大案子,你現在要是手頭沒事,就趕緊回來一趟幫忙吧!”
杜蔚國聽見蔣東方說他和老郝都沒事,心裏不由的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至於啥狗屁大案子。
他就有點興趣缺缺了,丫的,軋鋼廠能有啥大案子啊?就算是真有,杜蔚國暫時也不想參與,他斟酌了一下,這才沉聲說道:
“蔣叔,真是抱歉啊!我現在暫時還不能參與新案子,我這邊的事情還沒完呢。”
蔣東方那邊明顯的嘆息了一聲,但是他也知道輕重,有些失望的說道:
“行吧,我知道了,我今天肯定是要加班了,過兩天吧,我看看能不能早點回去。”
掛斷了蔣東方的電話之後,杜蔚國馬上就給郝山河打了一個電話。
老郝的聲音聽起來可就沉穩多了:
“喂,軋鋼廠保衛三科,我是郝山河。”
“老郝頭,我是杜蔚國。”
一聽見老郝頭同志的聲音,杜蔚國不由自主的嘴角上揚,說話的語氣也變得皮了起來,感覺親切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