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小禮堂裏這會人還挺多的,尤其李小萌孫曉紅都在旁邊,如此外放親密的表達方式,讓楊採鈺的小臉騰得一下就變得通紅一片。
但是她今天卻沒有推杜蔚國,而是強忍住害羞,不僅任由杜蔚國緊緊的抱着她,她還輕輕的拍了拍愛人的脊背。
楊採玉眼圈發紅,輕聲細語的問道:
“蔚國,你怎麼了?是不是受傷了?趕緊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杜蔚國把臉貼在她的髮際之間,貪婪的嗅着她身上獨有的好聞的香味,聲音有些悶悶的:
“嗯,只是受了點小傷,不要緊的,我其實是累了,彩玉,所以我必須要衝電了,而你就是我的電源。”
楊採玉此時又是感動又是害羞,拿他也是無計可施,杜蔚國知道她肯定會特別不好意思,於是見好就收,主動鬆開了懷抱。
“蔚國,趕緊讓我看看你的傷口!呀,都流血了,還說不要緊!”
楊採玉一邊查看杜蔚國的傷口,一邊淚眼婆娑的說道,杜蔚國卻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採玉,你別哭,真的不要緊,只是蹭破了點油皮而已,你看,傷口很淺,都已經自己止血了。”
楊採玉仔細的看了一下傷口,確實傷口都已經止血了,這才抹了一把眼淚:
“蔚國,你餓不餓啊?我給你留了飯菜,纔剛剛熱過,這會還不算太涼。”
楊採玉此時從椅子上的毯子裏掏出了一個飯盒,用手摸了一下,連同勺子一起遞給了杜蔚國。
“太棒了!彩玉,你不虧是我的親媳婦,我都快餓死了。”
杜蔚國滿心歡喜的接過了飯盒,就差直衝上去接啵她一口了!
連晚飯都沒顧得上喫,還東奔西跑的折騰了一夜,餓到心慌的杜蔚國連忙打開飯盒。
甚至都顧不上仔細看看裏邊到底是啥菜,就想餓死鬼投胎一樣狼吞虎嚥起來。
飯盒裏是昨天巴特媳婦主廚,其他人幫忙的專門招待杜蔚國的接風宴,除了他之外大傢伙都已經喫過了。
知道他最忙也最累,所有飯盒裏全是乾貨硬菜,紅燒肉,幹炸丸子,雞肉,香腸,木須肉,幾乎全是肉菜。
杜蔚國喫得那叫一個滿嘴流油啊,香甜無比!
楊採玉心疼的看着他,把水杯遞給他:
“蔚國,你慢點喫,別狼吞虎嚥的,要不然對胃不好,給你喝口水,別噎着了!唉,你慢點喝!水燙!”
杜蔚國可顧不上那麼許多,一口氣就把水杯裏略燙的滿杯一口氣水全乾了。他現在是真的又渴又餓!
昨天上午他在小公寓睡着了,錯過了午飯時間,只是隨便喫個兩個燒餅墊了一下肚子。
然後就開始馬不停蹄的折騰,東征西討,南征北戰的。
先是臨危受命,第一時間發現了端倪,火線救下老領導,拿下了陳樹生。
之後在配合郝山河突審陳樹生,然後在四合院夜戰埋伏,親手格斃4個活抓一個。
最後千鈞一髮之際,出手救了安衛民,甚至還擊斃了一個能力者。
如此功勞,卻沒有換來胡斐一句簡單的問候,此時的杜蔚國只感覺身心疲憊!
胡斐這會已經重新返回來了小禮堂,他大步走到了杜蔚國跟前,杜蔚國卻只顧狼吞虎嚥,根本就不擡頭。
楊採玉不由的輕輕捅了他兩下。
“採玉,你捅咕我幹啥啊?咋的?賣命還特麼不讓人喫飯啊?殺頭前都得賞賜喫一頓斷頭飯呢!”
杜蔚國依然沒有擡頭,嘴裏塞滿了飯菜,含糊不清的嘟囔着,看似好像是在和楊採玉說話,其實指桑罵槐的極其明顯。
胡斐卻沒有生氣,不僅沒生氣,還一反常態的把兩隻手都搭在杜蔚國的肩膀上,語氣有點唏噓甚至哽咽的說道:
“杜蔚國,謝謝你!這個傢伙代號梟,我大兒子就是死在這個傢伙的手裏!你今天幫我報了仇!
而且今天要不是你及時趕到,老安他們估計也得全軍覆沒,於公於私,杜蔚國,我都都得謝謝你!”
說完之後,他深深的給杜蔚國鞠了一個躬,極其鄭重,90度的那種。
杜蔚國一臉詫異的擡起頭,趕緊放下飯盒把他扶了起來,胡斐此時的眼圈都已經血紅一片了。
杜蔚國從來都沒有了解過胡斐的家事和往事,一聽這話,知道自己錯怪他了,多少有點不好意思了。
“胡司,有這仇你不早說,我特麼今天讓他死得太痛快了!”
胡斐紅着眼睛,有點勉強的笑了一下,用力的拍了拍杜蔚國的肩膀:
“小杜,真的謝謝你了,老安他~唉,要不是你及時趕到,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啊!”
杜蔚國明白鬍斐的意思,他本來也沒想繼續追究這件事情,安衛民一方面是想爭攻,另外一方面也是有點輕敵自大了。
誰特麼也想不到,梟這傢伙居然會身負異能啊!以前但凡是見過的,都特麼已經死在他的手裏了!
今天晚上,要不是杜蔚國及時趕到,依然不會有人知道他的祕密,只會以爲他是一個飛刀高手。
“胡司,安處怎麼樣了?我當時急着追擊梟,都沒來得及查看現場的情況。”
杜蔚國主動岔開了話題,胡斐此刻的情緒已經恢復過來,語氣變得有些凝重:
“老安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傷的不輕,沒有幾個月是上不來病牀了,他的手下當場就沒了5個,重傷了6個。
這還只是一個照面啊!還是剛纔那句話,你當時只要是晚到一分鐘,不,10秒鐘,老安的3處就徹底沒了。
我們只知道夜梟是用刀好手,但是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是這個是用刀的方法啊!”
杜蔚國輕輕的點了點頭:“確實,猝不及防之下,是真的是躲不過去啊!我要不是後到,估計當場也得飲恨!”
胡斐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了,他是個精明人,自然聽明白了杜蔚國話裏的意思。
於公於私,他都不會讓杜蔚國失望的。
“胡司,郭處,如今這個案子已經明朗了,主要嫌疑人也都落網了,剩下的就是按部就班的工作了。
那我就功成身退了,我是昨天才回來的,想好好休息幾天再回軋鋼廠上班。”
杜蔚國這話說得可是饒有深意的,他明顯感覺到胡斐對可能是他別有安排,他想趁次機會說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