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一個月還申請1000塊錢的額外活動經費,你這個標準都特麼已經快趕上老郭的一處了!”
胡斐並沒有誇張,要知道,郭處負責的一處,是司裏編制最大的部門,三百多人小四百人,一個月的活動經費也纔不過2000多塊。
但是杜蔚國依然面色沉靜毫無波瀾,語氣也很淡定:
“報告司長,特別行動處和一處的工作性質不同,他們能幹的活,我們能幹,他們不能幹的活,我們也能幹!
上天入地,翻江倒海只等閒,披堅執銳斬將奪旗是常態,一句話總結的話,他們不行!而我們行!”
杜蔚國這句話說得斬釘截鐵,霸氣無匹!
嘶!
胡斐被他懟得啞口無言,但是他卻不得不承認,杜蔚國說得沒錯,胡斐對此也有是深有感觸,畢竟這也是他成立5處的初衷嘛!
“行,就算你說得有點歪理!那你調這個陳瀚文幹啥?還要求4條3歲左右的軍犬?你特麼這是要掏黃家的老巢嗎?”
胡斐岔開剛纔的話題,沒好氣的指着另外一個段落問道,杜蔚國目光一凝,輕聲答道:
“報告司長,我認爲,應對突發性特殊案件應該可以包含精怪和超自然事件,比如黃家進京又或者對付梟這樣的特殊高手!
我之後的主要方向也是網羅一下奇人異士,做到可以全方位應對各種突發事件!”
胡斐擡頭看了杜蔚國一眼,沉吟了一會,再次岔開了話題,他指着人員名單上的名字說道:
“那這個預備役的郭芙又是咋回事?她不是之前你和老安一起偵辦得那個滅門血案的受害人嗎?
她還只是一個15歲的小女孩,你要用她幹啥?”
胡斐好不容易纔佔着理,他把報告戳的彭彭直響,而杜蔚國不慌不忙的朗聲回答到:
“報告胡司,郭芙她長得好看而且聰明,有很多時候,年輕貌美本身就是一種致命的武器,而且無可替代!”
胡斐······
我尼瑪,你特麼說的好有道理啊!我竟無言以對。
杜蔚國的上報人員名單,就算是他起家的班底了,所有精兵猛將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
除了王離肖軍黃曆這幾個閻王小隊的老成員之外,還有巴特,陳建勝,擅長詭異領域的瀚文,擅長痕跡跟蹤的葛滿倉,刑訊專家雷千鈞。
其實還有一個挺重要的人物,只是胡斐大概被氣蒙了,暫時沒有發現,杜蔚國欽點的後勤科長叫牛廣智!
社會我牛哥。
該說不說的,除了胡斐這個老賊之外,杜蔚國其實還是遇到了一些其他阻力的。
主要是杜蔚國在軋鋼廠的那些嫡系手下的調動問題,他可正經很是廢了一番手腳的。
倒也不是因爲別的,主要是這次杜蔚國離開軋鋼廠,單挑了一個獨立的部門。
卻只帶走了巴特和狗剩,大光還好說些,畢竟他已經都31歲了,有家有口,上有老下有小的,一大家子人都指望他。
但是杜蔚國的兩個鐵桿心腹,一直互相別苗頭爭頭馬位置的王洋和王霄,他居然一個都沒帶。
可是萬萬沒想到,這次居然雙雙出局了,同病相憐,一個都沒帶走,都被老大舍棄了。
於是,兩個人的心態當場就爆炸了,尤其是一向作爲杜蔚國心腹頭馬的王洋。
更是被這個消息激得血灌瞳仁,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第一次在上班時間脫崗,直接跑到他家裏去當面質問了杜蔚國的決定。
當時的場面多少有點雞飛狗跳的,當他一口氣跑到杜蔚國家門口的時候,王洋激動的眼睛都已經血紅一片,涕淚滿臉,一腦門熱汗。
杜蔚國都被他唬了一條,還以爲廠裏又出啥大事了呢!連忙把他拉出了屋子,在門口攬着他的肩膀低聲問:
“咋了?王洋,廠裏又出啥事了?”
王洋哽咽着,語氣哀怨無比問道:“頭,你不要我了嗎?你居然不帶我走!”
一聽這話,杜蔚國頓時鬆了一口氣,隨即就是一頭黑線啼笑皆非,我尼瑪,你這是演狗血劇呢啊?
他拍了拍王洋的肩膀,溫言寬慰道:
“王洋,你聽我說,我之後的工作必然是危險重重,而且極有可能留下仇家~”
還沒等他說完,王洋的淚珠子就直接砸在了地上,他聲音沙啞的低吼道:
“頭,我王洋可不是孬種,更不是貪生怕死的人,我從63年開始,就一直跟在你身後了,頭!我雖然本事不行,但是我啥時候慫過!”
“啪!”
杜蔚國直接給他腦瓜頂上來了一個大逼兜,沒好氣的喝罵道:
“王洋,你小子那麼大聲的吼雞毛啊!居然還特麼哭了!趕緊把眼淚給老子收回去。
瞅你那點出息吧?再說了,我特麼啥時候說你貪生怕死了?”
王洋被煽了一巴掌,眼神有點懵懵的看着杜蔚國,嘴裏還是不依不饒的問:
“頭,那你爲啥不帶我啊?”
杜蔚國重新攬住了他的肩膀,壓低了聲音說道:
“你小子,你特麼聽我說完好不好?王洋,我走了,可是我把老家留給你了,除了你,我誰也信不着!”
一邊說,杜蔚國一邊還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家門,王洋瞬間恍然大悟,一股強烈的滿足感油然而生。
是啊!頭果然還是最信任我!
他瞬間就止住了眼淚,拍了拍胸膛,語氣堅定的說:
“頭,您放心吧,我就算死,也會好好的幫您保護好採玉同志的!”
杜蔚國輕笑了一下,多少有點感動,拍了拍王洋的肩膀,點了根菸,語氣有些鄭重:
“王洋,你一直都是我最信任的人,沒有之一,你和王霄這次也算是立下了功勞,很快都會升到副科職稱。
到時候,王霄會調到東區1科任職,而你會繼續留在3科,王洋,以後家裏和廠裏,這麼一大攤子,可就全都靠你了!”
王洋一聽這話,眼眶再次紅了,他鄭重其事的敲了一下心臟的位置,狠狠的咬了一下嘴脣,聲音哽咽的說:
“頭,我懂了,您交給我好了,只要我王洋還有一口氣,就會守好咱們的根基,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