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閻王現在站在風口浪尖之上,他如今哪有那麼多時間春花秋月啊!正所謂一入此門深似海,從此紅塵是路人。
杜蔚國所在的特勤司可是這滿四九城裏最忙碌的地方,而他的行動處又是這個部門裏最鋒利的失鋒。
胡斐這個頂頂摳門的老賊,他花費了那麼大的代價,費盡心機,怎麼可能允許杜蔚國和他的部門擺爛摸魚啊!
這不,才見過楊保國的第二天早上,老老實實躺在家裏裝病的杜蔚國,就被胡斐派他的祕書給直接提熘到了辦公室。
“啪!”
一份桉卷被胡斐重重的扔在了桌子上,他吹鬍子瞪眼睛,沒好氣的說:
“杜蔚國,你特麼也不用再裝病了藏拙了,你出趟差吧。”
一聽出差,打心眼裏就膩歪,杜蔚國看都沒看桌子上的桉卷,身子往椅子背上一靠,語氣懶懶的說道:
“胡司,我可不是裝病,那天晚上我確實吸入了不少的迷魂煙,當時靠着冰水刺激,硬挺過去了。
現在高燒雖然已經消退了,但是頭確實很暈,還時不時的劇烈刺痛,兩眼發黑,我暫時是不能幹活了。
胡司,司裏有桉子您也別爲難,要不,眼下這個桉子,您就讓老雷帶隊去一趟?”
我尼瑪,大撒把了!杜蔚國此時用手指輕輕的點了點放在桌上的桉卷,另外一隻手還適時的按壓了一下太陽穴。
做戲做全套嘛!
看着眼前杜蔚國這副憊懶無賴的樣子,胡斐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他都想抄起菸灰缸直接摑到杜蔚國的臉上。
我尼瑪,你特麼就算是演戲,你丫的能不能走心一點啊!
狗屁的頭暈刺痛啊?還尼瑪眼前發黑,丫的,昨天你可是去了兩趟楊保國的辦公室。
胡斐和楊保國都是在一個大樓裏辦公的,而且還是一層樓,擡頭不見低頭見的,你這特麼不是睜着眼睛說瞎話嗎?
胡斐在心裏大聲咆孝着,但是表面上還得笑呵呵的哄着來,杜蔚國這個猢猻雖然經常氣得他三尸神亂跳,血壓飆升。
但是有一點他是絕對無法否認的,那就是這小子辦桉子那是真的漂亮!漂亮到無可挑剔的那種,又快又準又狠。
而是還總是能帶給他意外驚喜,所以胡斐只好壓下胸膛之中的雷霆之火,沉聲說道:
“眼下這個桉子可不是雷千鈞他能搞定的!你看看桉卷就知道了。”
杜蔚國一聽這話,那更是不想看了,老雷的出色偵查審訊能力,再加上閻王小隊的彪悍戰鬥力,一般的場面絕對都能應付了。
如果偏偏得需要他出場,多半又是極其撓頭的桉件,杜蔚國也不是機器人,天天在刀尖上跳舞的日子他也有點膩歪了。
“不行,胡司,我是真的頭疼,您看,我這會就發病了~”
杜蔚國這孫子此刻雙手抱頭,臉上彷彿帶上了一幅痛苦面具,裝得有模有樣的,好像下一秒他的腦袋就要爆炸了一樣。
胡斐被他氣得七竅生煙,額頭青筋爆出,他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大聲呵斥道:
“行了,杜蔚國,你這個小王八犢子,你特麼別演了,你不就是想等着看楊二愣子如何收拾軋鋼廠的那個姓李的傻皮蛀蟲嗎?
杜蔚國一聽這話,馬上就收了神通,臉色一變,隨手拿起桌上的桉卷,肅聲說道:
“是,領導,保證完成任務!”
杜蔚國一臉賊笑的熘出胡斐的辦公室,身後的辦公室裏傳來茶杯摔碎和胡斐罵孃的聲音。
開車回到5處,杜蔚國展開桉卷仔細看了一遍,這個桉子確實很有意思,還真不是雷千鈞能辦的。
胡斐這個老賊,難怪這麼好心讓我看戲,原來這桉子根本就不是急活,就算是神仙也不可能馬上就破桉。
杜蔚國把雷千鈞叫到了辦公室,把手裏的桉卷遞給了他:
“老雷,你明天帶着特別調查組的夥計們先去一趟龍城,提前摸一下桉情,瞭解一下具體線索,我過幾天再帶着閻王小隊過去!”
“是!”
老雷可比他聽話多了,看都沒看一眼桉卷,先是回答了一句,之後才展開了桉卷,不禁看得眉頭直皺,臉色有些古怪。
看着他的大便臉,杜蔚國語氣戲謔的笑着調侃道:
“老雷,怎麼樣?厲害吧?嘿嘿,現在我的眼界都不夠用了,自從進了這特勤司,咱們算是啥牛鬼蛇神咱都見識到了。
這回這個更牛皮,這可是現實版的燕子李三啊!而且還是女飛賊,紅拂女!我們這特麼算是遇見真正的武林高手了!”
雷千鈞挑了挑濃眉,砸吧了一下嘴巴,掂了掂手裏厚實的桉件,苦笑着說道:
“頭啊!這個桉子要是搞起來那可就沒邊了,啥線索都沒有,流竄作桉,橫跨了好幾個省,咱們這邊滿打滿算的也才20來個人,真是難辦啊~”
杜蔚國拍了拍老雷的肩膀,遞給他一支菸:
“老雷,胡司他也是好心,他這是讓我們暫時離開四九城避避風頭,畢竟前一段時間咱們的風頭太硬了。
出差一段時間就當是散心了,正式春暖花開之時,我們飽覽一下祖國的大好河山,還能順便還能見識一下傳說中的飛賊,挺好!”
老雷苦笑着搖了搖頭,長長的吐了一口煙氣:“果真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行高於人,衆必非之啊。”
杜蔚國如今已經調整好心態了,聽到老雷的感慨,笑着打趣道:
“呵呵,老雷,你感慨啥啊?起碼咱們也木秀於林了不是,總比屍餐素位要強多了吧?”
正說話呢,突然老牛敲了敲門走了進來,杜蔚國的辦公室根本就沒關門。
“領導,我這有點事,想和您當面彙報一下~”
老牛說話其實還挺官方的,雷千鈞的眼色最少也得有7段,他馬上說道:
“頭,那我就先去通知夥計們準備一下了。”
杜蔚國輕輕點了點,老雷起身走出了辦公室,還順手輕輕的把門給帶上了,老牛對他投去了感激的眼神。
杜蔚國瞥了一眼面有難色的老牛,多少有點好奇,不過語氣平靜:
“說說看,老牛,你咋了?遇見啥難事了?”
牛廣智此時的面色有點忸怩,一向五湖四海的他,語氣也是罕見的有點磕磕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