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四合院:我的穿越爲啥這麼陋 >第六百六十二章 敲山震虎
    凌晨3點,漆黑一片,只有北風肆虐的四九城,冷得要命。

    已經在辦公室行軍牀睡下的胡斐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他都已經一週都沒有回家了。

    胡斐翻身坐起,用力搓了搓臉,他滿眼都是血絲,面容非常憔悴,電話鈴聲如同催命一樣,不停的響着。

    胡斐披上牀頭的大衣,趿拉着鞋,走到辦公桌前,非常不耐煩的接起了電話,聲音沙啞:

    “喂,我是胡斐!什麼?意外死亡,你確定嗎?附近的痕跡,都仔細檢查過了嗎?這樣啊,好的,我知道了,你們正常結桉吧~”

    緩緩的放下電話之後,胡斐在原地愣了一會,然後端起桌上已經徹底涼掉茶水,連着茶葉一飲而盡。

    冰冷的茶水,如同一支利刃,刺得胃口生疼,胡斐不禁精神一震,又拿起桌上的煙盒,點了一支。

    深深的吸了一口,長長的吐了一口煙氣,胡斐捏了捏脹痛得太陽穴,表情古怪,眼神複雜,喃喃自語:

    “下樓梯不慎滑到意外摔死了?呵呵,意外?還真是足夠意外,傻皮,讓你成天得瑟,上躥下跳的自己找死,這回沒咒唸了吧?

    嘖,真牛皮啊,意外摔死,如此手段,當真是神驚鬼懼啊!這特麼要是早生20年,唉~”

    姚玉達深夜墜樓意外身亡的消息,在四九城裏並沒有掀起哪怕一絲一毫的波瀾。

    他本來也不是啥大人物,籍籍無名之輩,雖然身處特殊部門,但是終究不是什麼位高權重之輩。

    再說了,畢竟他屬於意外身亡,意外嘛,天天都有,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還有喝涼水噎死的呢,這特麼到哪說理去?

    何況現在這個季節,數九寒天,天冷路滑,不小心一腳踩空了從樓梯上摔死,合情又合理。

    最關鍵是墜樓的現場,已經有不同部門反覆勘察過了,確實沒有任何問題,非常清晰的意外死亡。

    意外身亡,結桉。

    不過,從這一天開始,杜蔚國的周圍,那些隱藏在暗處的眼睛就徹底消失了。

    姚玉達的鐵桿麾下褚亞峯,想盡了一切辦法,費盡心機,挖門盜洞的託了關係,以最快的速度,外調去了甘省工作。

    說是意外事故,種種跡象,現場痕跡也表明是這就是一場意外事故,但是在褚亞鋒的眼裏。

    這事故發生的實在太巧合了,而且也過於不可思議了,他和姚玉達共事多年,彼此非常熟悉。

    他雖然不是搞外勤工作的,但是年富力強,身體健康,而且一貫非常謹慎小心,何況他又不是玻璃娃娃,怎麼可能就這樣輕易在樓梯上摔死了。

    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褚亞峯是死活不信的,他也不敢信,知道姚玉達意外事故的第一時間,他就已經心膽俱裂。

    他的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念頭,逃!馬上逃離四九城,要不然他也會遭遇意外事故。

    褚亞鋒在姚玉達意外後的第三天就離開了四九城,坐上了開往甘省的夜班西行火車。

    不過火車行至八達嶺一帶的時候,褚亞鋒走到火車末端抽菸的時候,原因不明的跌落摔死了。

    這個桉子更是簡單的不得了,有人證,列車員和多位旅客都看見了,當時,那裏就只有他一個人在抽菸。

    妥妥的意外。

    如此簡單的桉子,所有的辦桉經手人卻是心驚膽戰,諱莫如深,沒人願意多提一句,無他。

    意外的太意外了,合理的也過分合理,邪門。

    上班之後,杜蔚國的生活簡單且規律,每天就是正常上班,到點下班,然後窩在家裏照顧楊採玉。

    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連近在遲尺的軋鋼廠,他都沒有去過,標準的宅男一枚。

    楊採玉搬回四合院之後,蔣東方和李阿姨倒是來過兩次,李阿姨哭得非常傷心,她還有意每天白天都過來幫着孫玉梅一起照顧楊採玉。

    不過也不知道杜蔚國和他們說過什麼,反正自從杜蔚國回5處上班之後,就再也沒有來過了。

    向北方,於淮海,於茉莉這幾個發小也是一樣,在杜蔚國上班之後,就沒有再來過四合院這邊。

    杜蔚國的生活平靜如同鏡面一樣,毫無波瀾。

    唯一的波瀾就是春生搬來了四合院,據說是新年將近,天氣愈發嚴寒,錢老的身體情況愈發不好,已經回贛省龍虎山老家休養了。

    畢竟已經幾十年都沒回去了,錢老肯定要先安置一下,等過了春節,春生纔會過去龍虎山和他匯合,由他繼續教授。

    錢老頭病遁返鄉,瀚文要全程照顧,送他回鄉,所以春生就只能來四合院暫住。

    倒是也方便,他和狗剩一起住在了老雷家,實現了他曾經說過的大雪和大狗的預言。

    至於他的工資,是杜蔚國在新年前的時候,給了他100塊錢,還要幾十斤的糧票,騙他說這是給他補發的工資。

    拿到錢的時候,剛好是個下雪天,春生快樂的像個小瘋子,興奮的滿院亂跑。

    大聲吵吵着要請大傢伙喫糖葫蘆,一人一串,杜蔚國兩串,就連賽虎和幾條大狗一併都請。

    對此,杜蔚國無比唏噓,春生這個預言裏的一切都實現了,除了已經變得無知無覺的楊採玉。

    物是人非。

    這世界上,最可怕的事物,就是時間,不管你是悲傷還是幸福,它都毫不留情的繼續向前,無情碾過,最終埋葬一切。

    1966年,新年,夜晚,小雪。

    今天是元旦,杜蔚國休假一天,不過他還和往常一樣,窩在家裏並沒有出門,甚至連晚飯也沒有和大夥湊在一起熱鬧熱鬧。

    和平時一樣,和孫玉梅兩個人在家裏喫的,只是晚飯加了一盤白菜豬肉的水餃,滴酒未沾。

    喫過晚飯之後,杜蔚國一如往常,動作溫柔的幫着採玉擦拭身體,按摩肌肉,更換褥墊。

    處理完這一切之後,杜蔚國告別了孫玉梅,回到了狗剩家。

    11點剛過,杜蔚國就熄燈睡覺了,又過了一會,四合院的其他住家也陸續熄燈,萬籟俱寂,漆黑一片。

    只有賽虎勐的騰身而起,死死的盯着狗剩家的方向,漂亮的大眼中滿是疑惑的神色。

    前兩天,四九城纔剛剛下過一場雪,馬路上的冰雪被人車踩壓的如同鏡子一樣光滑。

    今晚又在下雪,顆粒狀的細細碎碎的小雪,這叫冰上加雪,雪上加霜,路面上都可以滑冰了。

    午夜時分,在這鏡面一樣的路面上,一道若虛如實的人影,如同疾風一樣飛快的略過,速度快到不可思議,都拉出虛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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