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四合院:我的穿越爲啥這麼陋 >第八百五十五章 白骨重生
    “怎麼?不能說還是不願意說?你特麼費盡周章,把我引入局中,現在又藏頭露尾的,這特麼不是脫褲子放屁嗎?”

    被杜蔚國一頓臭罵,安倍蒼介卻依然沒有生氣,反而咬了咬牙齒,彷彿做出了什麼決定,眼神堅定起來。

    他緩緩的起身,朝杜蔚國深深的鞠了一躬,誠懇的認錯道:

    “閣下,您教訓得對,是我迂腐了,請您稍等。”

    說到這裏,他轉向走向藤原千夜,輕聲說了一句:“千夜,把東西拿出來吧。”

    藤原千夜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眼神有些猶疑,沒有馬上動作,顯然,這個耿直忠勇的漢子,不太相信杜蔚國。

    安倍蒼介的臉上擠出一抹慘笑,語氣平靜,平靜之中卻透着一絲無奈:

    “沒關係的,千夜,我馬上就29歲了,小安今年也2歲了,你也不想他跟我一樣,一輩子都繼續揹負這恐怖的詛咒,生不如死吧?”

    說到這裏,他長長的嘆息一聲,如同夢囈似的:

    “千夜,我們安倍一族凋零至今,就只剩我和小安了,沒時間了,無論如何,我也要博一下,煞神閣下,或許就是我唯一的希望。”

    他的表情鄭重,語氣中還透着一股子破釜沉舟的決絕意味,藤原千夜咬了咬嘴脣,無奈嘆息。

    隨後,他緩緩拉開衣襟,從貼肉的裏懷,掏出一個黑黝黝的條形包裹。

    這玩意的包裹材質不明,像皮又像布,黑裏透紅,似乎是一層又一層的鮮血反覆乾涸之後,逐漸侵染而成的,帶着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

    這東西纔剛被掏出來,杜蔚國就敏銳的感知到了一股極度陰冷怨毒的“場”。

    同時,又彷彿被一隻恐怖的龐然巨獸盯住了,耳邊似乎還能聽見令人作嘔的低沉嘶吼,棘皮倒豎。

    一件死物上,居然能感受到情緒,而且還如此強烈,心驚肉跳,果真是有點邪門。

    原本已經安靜下來的夜璃,一看見這玩意,貓眼頓時收縮成針尖,渾身顫抖,好像遇見了天敵,恐懼至極。

    不僅如此,這玩意被掏出了的同時,還有更加詭異的情況發生,杜蔚國居然第一次感受到了來自於系統空間的情緒。

    腦海中感覺到一絲輕微卻連綿不絕的震顫,這是系統空間發出的,這種情緒異常純粹,杜蔚國瞬間瞭然,渴望。

    好傢伙!

    杜蔚國暗自心驚,居然連萬年不動的系統空間都特麼活過來了,看起來,這鬼東西的確非同小可,不是一般的玄乎。

    空間一刻不停的震顫着,似乎是在催促着杜蔚國趕緊把這東西據爲己有,但是卻被他生生的壓了下去了。

    能影響到系統空間的玩意,必然不是凡物,貿貿然的接觸,指不定得鬧出什麼幺蛾子。

    杜蔚國現在身處敵營,四面楚歌,危如累卵,這個當口下,他可承受不了突如其來,無法控制的變數。

    “夜璃不怕。”

    杜蔚國暗暗的長出了一口氣,摸了摸的夜璃的脖頸,溫聲撫慰着,又扭頭狠狠的颳了藤原千夜一眼,語氣不善:

    “這是什麼玩意?”

    這黑黝黝的條形物事被掏出來之後,安倍蒼介表現的更加不堪,身體抖如篩糠,眼睛微微泛紅,汗如雨下,臉上的肌肉都在不停的抖動,似乎正在拼命抵抗什麼。

    “這是草薙劍,也叫天叢雲劍,是東瀛傳說中的三神器之一,這裏邊封印了相磐的神魂。”

    見面之後,一直都閉口不言的藤原千夜說話了,居然也是漢語,而且還十分流利,只是聲音有些啞。

    聽見草薙劍,杜蔚國的瞳孔一縮,忍不住挑了挑眉頭,心中也多了一絲明悟。

    東瀛三大神器,八尺瓊勾玉,八咫鏡,草薙劍,如雷灌耳,他自然也是聽說過的。

    與此同時,腦海裏還突然蹦出來一個留着紅色擋臉長髮,穿着紅色連腿褲的殺馬特身影。

    丫的,神話照進現實了!又是八岐大蛇,又是草薙劍,你特麼可別告訴我,你特麼就是八神庵的老子?

    藤原千夜手臂微微顫抖,舉起傳說中的草薙劍,深深的看了杜蔚國一眼:

    “看來閣下也是聽說過天叢雲劍的,那我就不多贅述了,厄貓的血液,可以讓相磐的神魂保持沉眠。

    不過現在厄貓越發難尋,閣下懷裏的這隻,是近10年來,唯一出現在東瀛本島的一隻。”

    此刻,安倍蒼介身體抖得愈發劇烈,眼睛也紅的詭異,連瞳孔都微微發紅,涕淚橫流,跟特麼羊癲瘋發作了一樣。

    藤原千夜目露不忍,連忙把這黑乎乎包裹收了回去,當他把這玩意貼身放好的時候,臉色明顯的蒼白了一下。

    那股陰冷詭異的氣息,也隨之消散不見,空間的震顫也停止了,看起來,他身上那股獨特的,帶着灼熱屬性的能量,可以剋制和壓制這玩意。

    草薙劍被收起之後,安倍蒼介悠長的呼出一口濁氣,整個人都脫力了,軟綿綿的癱跪在地上,手撐着身體,劇烈的喘息着。

    過了好一會,才被千夜扶了起來,喫力的咳了幾聲,聲音啞的厲害,刀刮鍋底一樣:

    “對不起,衛斯理閣下,讓您見笑了,這把草薙劍裏封印的就是相磐的神魂。

    而我們安倍一族的身體裏,藏着它的血脈,如果相距過近,就會侵染我的意識。”

    這故事越來越離奇了,杜蔚國挑着眉頭問道:

    “所以,如果這把勞什子草薙劍拿在你的手裏,你就會變身成爲相磐?”

    安倍點點頭,又搖搖頭:

    “相磐的神魂已經被封印了幾百年,虛弱很多,想要結合血脈,需要磨合很久。

    而我,大概率會迷失屬於人類的心智,變成一個只會殺戮,冷血無情的恐怖怪物。”

    杜蔚國嘴角一勾,饒有興趣的問道:“所以,你說得的弒神,是讓我殺掉變成怪物之後的你?”

    安倍點頭,跪伏在地,他的聲音顫抖,但是其中卻蘊含着斬釘截鐵般的堅決:

    “是,請閣下成全。”

    丫的,這傻皮費勁心機,居然是想請自己殺他,這特麼不是純純腦子有病嗎?

    杜蔚國心裏膩歪極了,語氣冷硬:

    “就沒有什麼其他辦法?比如,把這狗屁草薙劍扔進鍊鋼爐裏融了不就完了嗎?又或者,送到更加遙遠的地方?”

    安倍蒼介的情緒激動,剛想說話,就劇烈的咳了起來,感覺下一刻肺子就要咳出來了一樣。

    藤原千夜幫他拍了拍後背,開口替他解釋道:

    “草薙劍是封印相磐神魂的容器,相當於監獄一樣,如果監獄被毀了,相磐就相當於被釋放出來了。

    而安倍一族的詛咒,是深藏在血脈裏的,代代遺傳,跟距離和配偶都無關。”

    好傢伙!杜蔚國直呼好傢伙,有點東西啊,這特麼已經算是涉及到染色體層面的神通了。

    杜蔚國摸了摸下巴:

    “所以,只有幹掉變身成怪物之後的安倍傳人,才能把相磐徹底殺死,魂飛魄散的那種?”

    安倍蒼介一邊咳嗽一邊喫力的回道:

    “咳,是,是的,閣下,只有在相磐的神魂附身在我們一脈的身上時,才無法逃逸,可以徹底誅殺。”

    杜蔚國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追問道:“之前嘗試過?”

    安倍點頭,眼神黯淡:

    “是,還不止一次,但是每次都失敗了,最終,不得不費勁力氣重新封印它。

    而我們安倍一脈也因此損失慘重,以至於血脈凋零,如今就只剩我跟犬子了。”

    杜蔚國皺起眉頭:“附身之後的怪物,很強?”

    安倍語氣凝重:“很強!”

    杜蔚國劍眉飛揚,見獵心喜:“有多強?”

    安倍彷彿是回憶起什麼恐怖至極的痛苦經歷,眼中露出一抹畏懼,連聲音都發顫了:

    “半,半人半神,力大無窮,縱躍如風,速度快得不可思議,而且,而且還可以白骨重生~”

    一聽這話,杜蔚國的興趣越發濃烈,眼睛明亮,饒有興致的問道:

    “白骨重生?到底是重生還是自愈?”

    安培蒼介無比篤定的說道:

    “重生,1945年的時候,家父曾經故意去過沖繩島,想借助戰場上的犀利火器徹底誅滅相磐。

    結果,家父白天的時候明明都被炮彈炸碎了,到了晚上,又重新完完整整的出現了,還變成了嗜血的惡魔~”

    說到這裏的時候,安保蒼介的眼中流出淚水,哽咽的再也說不下去,痛苦的捂住了臉龐。

    顯然,安倍蒼介有一段不堪回首的痛苦回憶,甚至很有可能,他親眼看見了變成怪物的父親行兇。

    聽到這裏,杜蔚國的臉色不由也變得鄭重起來:

    “炸碎了都能重生,這麼牛皮?那你想讓我怎麼殺你?燒成灰燼行不行?”

    安倍蒼介眼神絕望的搖了搖頭:

    “我,我也不知道,它太強大了,快得如同鬼魅一樣,我們從來都沒有機會嘗試這種方法。

    閣下,我認真的研究過您的過往戰績,我覺得當今世界上,恐怕您是唯一有可能斬殺相磐的人物了。”

    杜蔚國沒有馬上說話,而是掏出煙盒,不緊不慢的點了一根,緩緩的吐出煙氣,目光沉沉,語氣幽幽的問道:

    “所以,安倍蒼介,你想委託我弒神,那麼,酬勞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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