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文的命令纔剛剛下達完,相隔還不到3分鐘,淒厲的呼嘯聲就劃破了長空!
包子有餡不在褶上,奎亞那民團,聽起來傻乎乎的,事實上十分精銳。
這幾百號人,都是克格勃A部隊的鐵血教官手把手,按照特種兵標準操練出來的。
實戰能力或許還有待考證,但是操炮能力跟步炮協同這塊絕不含胡。
關鍵是,區區600人的地方性民團,居然裝備了足足60門130口徑的迫擊炮,60枚巴祖卡火箭筒,以及4門135毫米的重型榴彈炮。
如此奢華的配置,都特麼相當於一個專業的炮兵營了。
“轟轟轟~”
瞬息之後,距離瀚文他們前方几百米開外的密林中,幾十發炮彈雨點般的砸落下來,頓時火光沖天,山崩地裂。
“漂亮!落點十分精準,丫的,就這麼幹!炸死這羣狗孃養的雜碎!”
杜鐵躲在一顆粗壯的樹幹後邊,紅光滿面,興奮的吼叫着,瀚文卻沉穩的命令道:
“阿難,炮火一旦開始向前延伸,你就立刻開始衝鋒,阿鐵,你也準備好,但凡遇見活人,直接打暈放到,務必抓活的,明白了嗎?”
“明白!瀚文哥,您就請好吧!”
杜鐵躍躍欲試,跟瀚文混久了,這小傢伙學了一口流利的京片子,人也愈發跳脫。
僅僅1分鐘,6輪急速射就打完了,炮火開始向前方延伸,間隔百米。
“吼~”
杜難毫不猶豫的咆哮一聲,猛得舉起半人多高的重型合金盾。
“轟隆隆~~”
舉着重達幾百斤的巨盾,杜難邁開大步瘋了似的跑了起來,如同坦克衝鋒似的,聲勢驚人。
在他的巨力加持下,攔路的樹木茅草般的折斷飛起,密不透風的雨林,被他硬生生的趟出了一條通道。
杜難身後30幾米,杜鐵動作迅捷,彷彿獵豹似的緊隨其後,他的左翼是瀚文,右翼是春生。
杜鐵是煞神衆當之無愧的戰鬥核心,如果說杜難是最堅固的盾,那他就是最鋒利的矛。
他的大招,可以操縱24枚輕薄的飛梭,在70米的半徑範圍內,颳起恐怖的劍刃風暴,神仙難擋。
“轟~”
狂飆猛進中的杜難,突然踩到了一枚觸發式地雷。
不過沖天而起的花光煙塵中,杜難的身形只是輕輕晃了一下,甚至連跑步的動作都沒有變化。
穩如泰山。
在合金重甲的防護下,像地雷手雷甚至火箭彈這種程度的傷害,根本就傷不到杜難,直如清風拂面!
別看他身披重甲,而且還需要披荊斬棘的開路,但是杜難的移動速度卻絲毫不慢。
只是眨眼之間,先後觸發了幾顆地雷之後,杜難已經跨越了500多米的距離,來到了剛剛那個狙擊手的藏身之地。
美洲雨林獨有魔鬼樹的樹根處,躺着一個臉上塗抹油彩,身穿吉利服,略微有些禿頂的白裔。
距離他身邊不遠處的彈坑裏,丟着一把纏了僞裝,延長了槍管的svd狙擊槍,此刻已經斷裂的不成樣子。
狙擊手是幸運的,剛剛的恐怖炮擊並沒有直接命中他,不過他也是不幸的,他被衝擊波震暈了,從樹上跌落下來。
“砰!”
狙擊手的腦門被杜鐵控制的鋼球結結實實的錘中,瞬間翻了白眼,再次暈了過去。
“塔塔塔~”
槍聲乍響,春生突然擡槍,一個乾淨利落的三點連射,打倒了十幾米開外的一道搖搖晃晃的人影。
衆人配合已久,知道他春生爲人沉穩,絕不會無的放矢,沒人露出詫異之色。
不過春生還是聲音悶悶的解釋道:“他的身上綁着自爆炸彈,已經~”
他的話音還未落,那道人影都還沒來得及倒下就直接轟然炸裂,成了漫天的血雨。
死士,自爆。
如果說能力者都是掛逼,那麼預知者絕對算是掛中掛了,未卜先知可還行?
春生原來的預知能力磕磕絆絆的,說不清也道不明,甚至還被當成瘋子關進了精神病院。
自從跟了杜蔚國,春生的能力得到了質的提升,而且智力也顯著提高,更難得是殺伐果決,漸漸展露出可以獨擋一面的實力。
杜鐵這小子百無禁忌,迎着漫天的血雨,飛也似得的衝到被他打暈的狙擊手跟前。
“嘎巴巴~”
杜鐵俯下身子,輕車熟路的卸掉了狙擊手的下巴還有胳膊,隨即,又掰開他的嘴巴,把手指伸進去粗暴的掏着。
但凡俘虜,第一時間分筋錯骨掏嘴巴,丫的,想死都難。
這套業務,最早還是杜蔚國在四九城特勤司開創的先河,這優良傳統被煞神衆很好的傳承了下來了,並且發揚光大。
很快,杜鐵就從狙擊手的嘴巴里相繼捻出了兩枚毒囊,嘖嘖感嘆:
“好傢伙!兩枚毒囊,這羣雜碎還真特麼下本錢啊。”
說着,杜鐵也不嫌惡心,還把沾滿口水的毒囊拿到鼻端輕輕的嗅了一下,撇了撇嘴:
“氰化鉀,劇毒,這傢伙是個死士,沒跑了。”
瀚文眼神陰鷙,語氣忿恨:
“廢話,肯定是死士,沒看見他的同伴剛剛都自爆了嗎?阿鐵,趕緊仔細檢查一下,看看他身上有沒有炸彈,然後捆好,咱們繼續前進。”
“得令!”
杜鐵耍寶似得應了一聲,原來他像個受傷的小狼似得,生人勿近,現在變得歡實多了。
片刻之後,民團那邊的炮火延伸結束了,連續不間斷的發射了幾十發炮彈,炮管都紅了,需要快速降溫才能繼續。
覆蓋式轟炸的效果斐然,從狙擊手所在的位置向前,方圓幾公里內的雨林幾乎都被夷爲平地。
地面是滿是或深或淺的彈坑,猶如怪獸張開的猙獰巨口,到處都散佈着斷臂殘肢,甚至是內臟器官,血腥混合着硝煙,燻人欲嘔。
地上還零七八碎的散落着各式武器,這些人跟武器,顯然都是埋伏瀚文他們的,火力配置極其兇悍。
估計就算是身披重甲的杜難,一旦被集火,也未必能扛住。
如果剛纔真的中了那個狙擊手的風箏戰術,不管不顧的一頭撞進包圍圈,瀚文他們還真是夠喝一壺的。
瀚文彎腰撿起地上一截殘破的槍身,眉頭皺起,臉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