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東京,新宿,最是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歌舞伎町。
在這寸土寸金的繁華之地,有一處新開張,佔地面積頗大,足有三層樓的酒吧,名字更是恢弘大氣,叫神庭。
這家酒吧的老闆叫鐮田次郎,他是杜蔚國在東瀛惟一的馬弟,也是東瀛所有柏青哥店鋪的幕後老闆。
當然,鐮田次郎只是杜蔚國的利益代理人而已,俗稱白手套,所有的收益,他只佔區區半成。
不過即使是半成,金額也是非常恐怖,只要幹上一年,就足夠他衣食無憂的過完下半輩子。
酒吧頂樓最裏側,是鐮田次郎的辦公室,真皮沙發上,梅林和蘇卡麗並肩而坐,臉色沉靜,不動聲色。
跟他們對面而坐的鐮田次郎,神情略顯侷促的搓了搓手,語氣非常客氣:
“梅林先生,蘇卡麗夫人,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應該不會再有人鬧事了,要不我現在就安排車,送二位回去休息吧?”
最近,由於柏青哥在整個東瀛範圍內爆火,每天都是金山銀海一樣的進項,自然引來了不少人的覬覦。
仿冒,打壓,鬧事的層出不窮,其中既有江湖勢力的眼紅,也有來着達官顯貴的窺探。
柏青哥這個項目,杜蔚國在東瀛選擇的合作方是三大社團之一的住吉會,還提前跟山口組打過招呼,所以,江湖勢力方面,應該是不足爲懼的。
但是,來着朝堂大佬的壓力,住吉會肯定是扛不住的,最近,鐮田次郎已經遭遇了幾次明裏暗裏的警告。
內容不言而喻,想爲他提供保護傘,然後分成利潤,更有甚者,還想毫不客氣的一口吞掉。
鐮田次郎是煞神在東瀛的頭馬,這件事,在東瀛知者甚少,他自己不敢宣揚,山口組和住吉會也不敢透露。
還有就是,杜蔚國在東瀛的威懾力不足,所以,這些貪婪的狗雜碎纔會如此肆無忌憚。
其實,杜蔚國在東瀛的高層方面,也不是毫無資源的。
軍方,他跟花旗駐軍總司令是祕密盟友,政府高層方面,他還認識內務省的老銀幣高橋涼太。
其中無論哪一方出手,都可以輕而易舉的解決鐮田次郎當下的囧境,但是,他們全都選擇按兵不動。
或者是想看看杜蔚國想要如何應對,又或者,他們想等杜蔚國主動聯繫他們,狠狠的賣個人情。
而杜蔚國的應對就非常簡單粗暴了,他直接把梅林和蘇卡麗這兩大殺神給派過來了。
臨行前,杜蔚國給他們交待了兩個任務:
第一,護好鐮田次郎的小命,第二,任何敢朝柏青哥伸出的爪子全都剁了,不在乎死多少人,也不在意任何手段,規模。
這是杜蔚國的原話,狂得沒邊了。
“鐮田先生,我們的任務是保護你,不是來這裏享受的,你不用太客氣。”
梅林點了根菸,語氣淡淡的,蘇卡麗不會英文,她也不太在意,甚至連頭都沒擡。
不過鐮田次郎依然面露感激之色,起身,朝他們深深的鞠了一躬:
“多謝梅林閣下,蘇卡麗閣下,辛苦二位了,老闆對我太好了,居然派兩位超凡者保護我這個卑微之人。”
“鐮田先生,你不要妄自菲薄,老闆既然能讓你負責這麼大的一攤事業,想必也是非常信重你的。”
鐮田激動的眼圈都有些泛紅:“是,我絕不會辜負老闆的信重,必將~~”
“叮鈴鈴~”
他正要表決心呢,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
“喂,我是鐮田次郎,什麼,你確定嗎?好,我知道了,我馬上就過去。”
梅林語氣沉靜的問了一聲:“怎麼了?鐮田先生。”
鐮田次郎臉色陰沉,眉頭緊皺,不過聽見梅林的詢問,他還是耐心的解釋道:
“是這樣的,梅林先生,我們在神奈川的場子有人搗亂,和住吉會的手下發生了衝突,有人死在店裏,目前,橫濱的9家店面都被警察關閉了。”
先是有人搗亂,然後發生鬥毆,死人,最後是警察封店,任誰都能看出,這是極有預謀和指向性的針對,有人按捺不住出手了。
梅林把菸頭熄滅,緩緩起身,語氣淡淡的:
“這樣啊,鐮田先生,那你知道是什麼人搗亂嗎?”
“是,梅林先生,據說是關西會的人過去搗亂的。”
梅林挑了挑眉頭,略顯不滿,他又不是東瀛人,自然不知道關西會的名頭,鐮田次郎也是明白人,馬上解釋道:
“關西會並不是一個幫會,而是關西幾個黑幫的聯盟,勢力龐大,其中爲首的就是東京的神鶴組,還有山口組。”
“這個山口組,是不是老闆在東瀛的盟友?”
“是,不過山口組的勢力中心在神戶大阪一帶,東京這邊,他們鞭長莫及。”
梅林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所以,鐮田先生,據你判斷,這次來咱們場子裏搗亂的傢伙,是誰主使的?”
鐮田次郎略作思考後回道:
“梅林先生,非常抱歉,具體情況我現在也不能完全確定,需要去現場具體瞭解情況之後才能肯定。”
梅林是個雷厲風行的性格,絕不拖沓,起身就朝門外走去:“好,那咱們現在就出發。”
凌晨2點,4輛皇冠轎車一路風馳電掣的來到了橫濱城,最後在一家貼着封條的柏青哥店門前停下。
鐮田次郎其實也不是光桿司令,雖然開店,裝修,選址,經營,看場子這些活計都被住吉會包辦了,用不上他。
但是畢竟也得對賬收錢,而且怎麼說,他現在也算是一方大佬了,必要有幾個馬仔幫他撐場面做事。
所以,鐮田次郎最近也招募了一批手下,不過人數並不多,一共只有百十來人,清一色都是精幹彪悍的年輕漢子。
杜蔚國跟住吉會合作的柏青哥項目,他當時投資了3000萬美元,佔了其中7成股份。
住吉會雖然沒有投錢,白得了三成,但是他們得出人出力,還得負責經營,擺平麻煩之類的。
此刻,柏青哥店門口,已經站了烏泱泱的好一大羣人,清一色深藍色對襟短褂,這些人都是住吉會的打手。
這羣打手爲首的是一個面相兇橫的刀疤男,叫大澤隆夫。
他跟鐮田次郎還挺熟悉,看見他,馬上快步湊過來,怒氣衝衝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