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四合院:我的穿越爲啥這麼陋 >第一千二十三章 我愛者不可,餘者無不可!
    下午,中歐,布拉迪斯拉城,多瑙河畔,前薔薇劇場。

    該說不說,歐洲或許因爲地廣人稀,這邊的建築都有個共同特點,高,大,非常高,非常大。

    比如,這個已經荒廢已久的老舊劇場,進門之後豁然開朗,寥廓得不得了,上下兩層,舉架10幾米,面積也足有幾千平。

    這個劇場,看樣子原來也曾輝煌過,足有幾千個座位,不過現在座椅都被拆掉了,重新鋪上了青灰色的地磚。

    不止地面是青灰色的,整個劇場的牆壁,還有弧形的穹頂也都刷成了同樣的顏色,雖然打掃的一塵不染,但是顯得格外沉悶,壓抑。

    剛進門,入耳就是一陣勉強還算舒緩的吟唱聲,類似於教堂唱詩班裏唱的那種聖歌。

    只不過是用斯洛伐克語唱得,咿咿呀呀的,杜蔚國一個字也聽不懂。

    劇場正前方的牆壁上,不知道用什麼顏料繪製出了一個巨大的血紅色六星芒。

    下邊站着一個身穿及地黑袍,頭上披着斗篷,遮住面容的高瘦男人。

    男人的周圍,或坐或站着百十來個男男女女,高矮胖瘦不一而足,不過全都穿着單薄的白色長袍。

    這些人搖頭晃腦的一邊哼唱着,一邊凝望着居中的那個黑袍人,場面整的還挺熱烈。

    室內的溫度很低,這些白袍人雖然被凍得瑟瑟發抖,但是表情卻格外肅穆,眼神裏也滿是崇敬。

    一看這架勢,杜蔚國就打心眼裏犯膈應,丫的,這特麼不就是妥妥的邪教範嗎?

    厚實的斗篷,當然擋不住杜蔚國的火眼金睛。

    這個男人看模樣大概50幾歲,皺紋猶如溝壑般深刻,眼睛狹長,鷹鉤鼻,留着長長的頭髮和鬍鬚,都是灰白色的。

    見到杜蔚國跟着海拉走進大廳,男人的眼底頓時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隱晦波動。

    下一刻,男人輕輕的拍了拍手,然後非常有範的緩緩擡起雙手。

    唱詩的聲音瞬間戛然而止,劇場裏變得寂靜無聲,所有人都齊刷刷的扭頭,朝門口方向看了過來。

    男人擡起頭,目光幽遠,嘴角微微上揚,朝杜蔚國平伸出一隻手掌,聲音低沉,渾厚,猶如晨鐘暮鼓:

    “來吧,迷途的孩子,勇敢說出你的所有罪孽~”

    杜蔚國原本對這個老神棍是非常不屑一顧的,不過隨着他的聲音,其他人也同時迎合着唱出了一段古怪的旋律。

    配合着劇場空曠的環境,這老逼登的說話聲音瞬間被放大了無數倍,直鑽耳膜,杜蔚國感覺自己的腦子居然莫名的沉了一下。

    “嘖!物理催眠術,這羣騙子有點東西啊!”

    物理催眠術就是利用聲音,光影,韻律,節奏,視效等手段,讓人瞬間陷入恍惚,迷惘,呆滯的狀態。

    如果手段再高明些,甚至會讓人陷入昏迷,進入到潛意識的狀態,欲求欲予,很顯然,眼前這個裝神弄鬼的老比登,玩得就是這個套路。

    確實點來說,是這個黑袍老逼登催眠控制住了其他白袍人,進而放大了他的催眠效能,借力來控制新人。

    按照剛纔他體現出來的催眠效能,估計普通人最多一個照面就得中招,渾渾噩噩,變成任由擺佈的提線木偶。

    不過這些對杜蔚國來說,都是小把戲,屁用沒有,只是剎那間,他就恢復了清明。

    恍然大悟的同時,表面上卻做出一副懵逼的模樣,甚至連眼神都變變得空洞呆滯。

    丫的,好久沒演戲了,杜蔚國的戲癮犯了,索性就陪他們玩一會,看看這齣戲,他們接下來要怎麼演。

    男人的聲音悠揚,彷彿是帶着一絲隱約難明的旋律:“來吧,孩子,走到前面來,大膽講出你犯下的罪孽。”

    此刻,杜蔚國猶如提線木偶似的,幾乎是腳不沾地,機械麻木的緩緩走到男人的面前。

    見到杜蔚國的表現,男人臉上的笑容更甚了。

    他一邊說話,一邊從懷裏掏出一個紅豔豔的金屬六星芒,放在杜蔚國的眼前非常有節奏的晃了幾下。

    他的聲音裏充滿誘惑,如同惡魔的低語。

    “迷途的羔羊啊,敞開心扉,放下負擔,說出你的罪孽~”

    低語的時候,這死老頭居然蹬鼻子上臉,還用手在杜蔚國的臉上抹了一下,隨後才搭在了肩膀上。

    這傢伙的手上有貓膩,應該是塗抹了什麼特製的迷藥,觸碰到他臉頰的瞬間,杜蔚國的鼻端聞到了一股奇異的甜香味,腦子再次混沌了剎那。

    原本這老比登是想按住杜蔚國頭頂的,可是,由於身高實在是不夠,這才退而求其次,改成了搭肩。

    不過,搭上肩膀的同時,他還隱晦的朝海拉瞥了一眼,自從走進劇場之後,海拉就一直亦步亦趨的跟在杜蔚國的身後。

    此刻,海拉的眼底再次閃過了一絲糾結。

    “迷途的羔羊,想要追尋真神的腳步,就必須要放下世俗的束縛,那都是萬惡的負擔!”

    男人略微提高了音量,海拉的眼裏的光芒瞬間熄滅,重新變得麻木不仁。

    下一秒,她伸出手去拉杜蔚國始終提在手裏的真皮旅行包,這就是黑袍人所說的“負擔”。

    事到如今,杜蔚國此刻已經大概猜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剛剛在醫院犯了江湖大忌。

    行走江湖的第一大忌,財不露白,而杜蔚國原本就是比較稀罕扎眼的亞裔面孔,風塵僕僕的一看就是外地人,偶爾路過。

    他剛剛在醫院,隨手就掏出幾千美元,如此豪闊的肥羊,自然被有心人惦記上了。

    只不過這種事,通常都是當地黑幫的拿手好戲,而布拉迪斯拉發這邊比較妖,率先發難的居然是個“邪教”。

    狗屁信仰,真神,說來說去,還不都是爲了錢?要不然,爲啥連佛陀都要金身?

    此刻的杜蔚國好像行屍走肉,已經完全失去了自我意識,乖乖的鬆開了手,任由海拉接過了旅行包。

    “咣噹!”

    旅行包像塊大石頭似的,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發出突兀的巨響。

    這個真皮旅行包裏,除了些許美鈔之外,其餘裝得全都是彈藥手雷,還有拆分開來的槍械,滿滿登登的,倒是不算太多,也就區區60幾斤。

    以杜蔚國現在的妖孽體質,提着大幾十斤的重物,自然是舉重若輕,毫不費力。

    但是這個分量對於普通人來說,驟然想要單手接過來,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了。

    果然,猝不及防之下,海拉頓時被沉重的旅行包帶着一屁股坐在地上,嘴裏下意識的哎呦了一聲,瞬間破壞掉了此刻的詭異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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