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四合院:我的穿越爲啥這麼陋 >第一千二十四章 金蟬脫殼
    關鍵杜蔚國還得營救楊採玉,幹掉毒刺,時間很急迫,容錯率也很低。

    綜上所述,就算杜蔚國願意暴露瞬移能力也是白搭,也只能耐着性子搭飛機過去,然後再借用克格勃的強大情報網絡,纔有機會實現。

    次日,中午,伏爾加格勒城郊的軍用機場,安22有些毛躁的停在跑道上。

    杜蔚國黑着臉走下飛機,渾身上下都散發着生人勿近的冷冽氣息,顯然心情極度不美麗。

    沒辦法,他撐得住,連續飛行了10幾個小時的飛機卻撐不住了,燃油已經耗盡了。

    其實,從布拉格到外蒙,走莫斯科,阿斯塔納,烏蘭巴托這條線路纔是最佳,最快的方案。

    但是,杜蔚國如今的名聲臭不可聞,莫斯科那邊惜命的大佬們,又怎麼可能允許他降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說實話,人家能讓他借道第二大城市,伏爾加格勒,都已經算是難能可貴了。

    “衛斯理,新飛機已經準備好了,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杜蔚國搖搖頭,聲音有些沙啞,但是語氣異常篤定:“不用,現在就出發。”

跟着杜蔚國極限折騰了一天一夜,娜塔莎也是精疲力竭,不過她不敢違拗他的命令,老實的回道:

    “好的,請跟我來。”

    走了幾步,杜蔚國突然突然扭頭問了一句:“娜塔莎,華夏那邊的行動已經開始了嗎?”

    娜塔莎擡手看了一下手錶,略顯心虛的點了點頭:“按照時間算,現在應該已經開始了。”

    杜蔚國停下腳步,劍眉挑起,語氣陡然凜冽起來:“應該?娜塔莎,這就是你的工作姿態?你在敷衍我?”

    杜蔚國可不是在裝腔作勢,他現在擁有克格勃的最高權限,他的命令就相當於尼科諾夫親自下達的一樣。

    克格勃從來都不是善堂,而是規矩最森嚴的地方。

    別說只是遲滯區區一輛火車,杜蔚國就算讓娜塔莎親自去四九城行刺那條毒龍,她都不敢也不能拒絕。

    “抱歉,衛斯理,是我辦事不利。”

    聽見杜蔚國的質問,娜塔莎眼底有黯淡和無奈的神色一閃而逝,先是道歉之後才輕聲解釋道:

    “華夏那邊的工作,平時都是第3處負責的,我已經盡力協調了,另外,華夏那邊的情況~~”

    她並沒有把話說完,杜蔚國卻懂了。

    傾軋無處不在,像克格勃這種龐然大物自然也不能免俗,肯定是派系林立。錯綜複雜。

    娜塔莎統御的,這個專門爲了服務他而成立的第十三處,理論上算是蠍子粑粑獨一份。

    平時受尼科諾夫的直接管轄,擁有極高的優先權限,特事特辦,同時也保持不偏不倚的中立態度。

    但是,這又怎麼可能?

    她現在就是妥妥的尼科諾夫陣線,而尼科諾夫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把克格勃經營的鐵板一塊。

    很顯然,這個克格勃的第3處,應該就隸屬於他的對立陣營。

    至於華夏當前的情勢,不說也罷,估計就算是神仙路過都得挨倆嘴巴子,確實很難展開行動。

    杜蔚國長長的嘆息了一聲,強行斂住紛亂複雜的情緒,拍了拍娜塔莎的肩膀:

    “行了,我知道了,娜塔莎,辛苦你了,咱們出發吧。”

    幾分鐘後,一架嶄新的安22型運輸機劃破長空,飛快的消失在雲層之中。

    集寧城南30公里,荒無人煙的曠野中下起了暴雪,恐怖的白毛風,刮碎了鵝毛大雪,白茫茫的一片,遮天蔽日。

    楊採玉搭乘的火車就在這裏,已經原地停留了整整10個小時,爲了省煤,車廂裏的暖氣不得不停了,冷的邪乎。

    楊採玉和唐阿紅所在臥鋪車廂,此刻兩個人都披着被子,緊緊的靠在一起,縮在牀鋪的角落裏,臉上都結滿了白霜,凍得哆哆嗦嗦。

    “冷,冷死了,採,採玉,你說到底怎麼回事啊?火車開的好好的,怎麼還突然就壞在半路上了?”

    託胡大姑娘的福,楊採玉的體魄強健,遠超常人,此時表現的還算鎮定。

    她先是幫唐阿紅緊了緊身上的被子,又趁機飛快且隱蔽的塞了一塊糖在她的嘴裏:

    “應該不是火車壞了,這裏離集寧城非常近,已經過了這麼長時間,應該早就派火車頭過來拉車了。”

    唐阿紅咂摸着嘴裏的糖塊,甜絲絲的感覺,讓她的大眼睛頓時就亮了,又驚又喜,咋咋乎乎的問道:

    “採玉,你從哪來的糖啊?還有嗎?”

    之前,火車遲滯大概第6個小時的時候,唐阿紅這個傻妞就大方且熱情的把自己帶得乾糧全都給乘客分享了。

    她的想法挺簡單,反正到了額仁的時候,還有機會補充給養,甚至她還大喇喇的把楊採玉的壓縮餅乾也都散了出去。

    此時唐阿紅連一點存貨都沒了,但是她卻沒有回收到哪怕一絲回饋。

    楊採玉眉頭微皺,連忙按了按她的胳膊,做了個噓聲的動作:

    “噓~阿紅,你小點聲,我也就剩這一塊了。”

    楊採玉倒是人間清醒,並沒有聖母病發作,其實她兜裏還有不少糖,甚至還有幾顆巧克力。

    但是,她絕不會傻乎乎的拿出來跟車廂裏的其他人分享,這可不是自私,而是自保。

    危難之時,人性最經不住考驗,醜惡的難以直視。

    此刻,應該是聽見唐阿紅的咋呼聲,其他鋪位的人已經側目看了過來,目光裏滿是貪婪。

    唐阿紅倒也不至於蠢得無藥可救,此刻已經反應過來,忙不迭的把嘴裏的糖塊硬吞了進去,岔開話題:

    “採玉,那你說,這火車停了這麼久,到底是咋回事啊?”

    楊採玉眉頭輕挑,眼神凌厲的四處看了一圈,嚇退了周圍覬覦過來的目光,這才沉聲回道:

    “我猜,大概率應該是鐵軌出問題了。”

    唐阿紅腦子都凍木不轉了,憨乎乎的問道:“鐵軌能出什麼問題?”

    楊採玉有些無奈的白了她一眼:“這麼冷的天,過度冷縮導致鐵軌脫鉤也不是不可能,又或者~~”

    說道這裏,她又湊到唐阿紅的耳邊,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輕聲嘟囔了幾句。

    “啊?不能吧,這可是~”唐阿紅驚詫的眼睛睜得老大,差點當時就直接嚷出聲來。

    不過楊採玉手疾眼快,及時伸手捂住了她的嘴,鄭重的搖了搖頭,還眼神凌厲的給她使了個眼色。

    楊採玉現在力氣很大,情急之下出手,更是沒有控制力道,唐阿紅的臉都憋紅了,連忙拍了拍楊採玉的手,示意自己已經知道了。

    “採玉,那這事,咱們就不管嗎?”

    剛被鬆開,唐阿紅就急不可耐的小聲問道,她的眼神也陡然變得凌厲起來,一改剛纔的呆滯鬆懈。

    她的手還悄悄的伸到棉衣的口袋裏邊,握住了槍柄。

    這虎妞是個不折不扣的戰鬥狂人,聽說可能有情況,她的熱血瞬間就燃起來了。

    楊採玉擰着眉頭,剛要說話,就聽見不遠處的車廂外面,傳來了一陣拍打聲。

    片刻之後,車廂門被乘務員打開,刺骨的冷風猛地灌了進來,隨着冷風進來的,還有一隊荷槍實彈的軍人。

    他們一邊分辨着牀鋪號,一邊快速的朝着楊採玉所在牀鋪找了過來,爲首的是個帶着軍棉帽,軍官模樣,臉色冷肅的中年人。

    他帶隊走到楊採玉面前,略微的辨認了一下,語氣鄭重:

    “你好,請問,你們是不是從四九城來的楊採玉,唐阿紅同志?”

    楊採玉早就站起來了,眼神古井無波,語氣也格外沉靜:“是的,同志你好,我就是楊採玉,請問您是?”

    中年軍官衝她點了點頭,從懷裏掏出證件遞給她:

    “採玉同志,你好,我是集寧**團**營,廖洪澤,鐵軌出了一些問題,火車暫時無法前行,我奉命帶你回營,暫時停留。”

    楊採玉接過證件,非常認真仔細的檢查了一下,這才遞還給廖洪澤,語氣從容禮貌:

    “好的,麻煩您了,廖(營)。”

    入夜,努爾蘇丹,軍用機場,再次經歷了12個小時的連續飛行之後,安22終於降落了。

    不過杜蔚國纔剛下飛機,幾個穿着毛呢軍大衣的幹練年輕人就小跑着迎了上來。

    他們都是娜塔莎緊急調集過來的麾下,一看他們略顯焦急的表情,杜蔚國的心裏頓時就咯噔一聲,肯定是出事了。

    片刻之後,杜蔚國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的,喜怒交雜,兩個消息,有好有壞。

    好消息是,3處到底還是幹活了,楊採玉現在安然無恙,已經被接到軍營裏妥善安置了。

    壞消息是,毒刺這個狡猾的雜碎又跑了。

    他在外蒙境內的時候,發現自己被盯上了,玩了一手漂亮的金蟬脫殼,反殺了克格勃派去跟蹤他的探員之後,朝着西伯利亞無人區逃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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