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
柳毅遲疑了一下。
真要這樣分析的話。
那姜初陽獵殺這頭大野豬。
那處處都是疑點,也不能用正常的眼光去看待了。
“而且這還不是最重要的一點,王大福傍晚的時候,被老村長給帶人砸壞了大門的事情,想必你也應該聽說了吧?”柳廣問。
“嗯,聽說了。”柳毅連點頭。
這件事情鬧得挺大。
不但聽說了。
還知道老村長是爲姜初陽家討公道。
緣由就是王大福的大哥王大軍去姜初陽家搶糧食了。
雖然有些不敢相信,但這事情對於他來說,卻是喜樂見聞。
因爲柳家人,那也早就看王大福、王大軍兩兄弟不慣了。
“等等,”想到這的柳毅那是錯愕的看向了柳廣:“爸,你的意思是說?”
“姜初陽這小子有很強的大局觀啊!”柳廣長嘆了一聲,眼眸中有着凝重:“你以爲他送野豬肉給老村長,還有其他姜家人喫,只是爲了尋求庇護嗎?那你就大錯特錯了,他實際上實在利用這個機會打壓村裏面最厲害的狠角色殺雞給猴看,讓我們柳家、牛家,還有其他村民心有忌憚,知道嗎?”
“我現在知道了。”
柳毅驚出了一身冷汗。
這個姜初陽,他還真是小瞧了。
看來姜初陽這人不但聰明,還繼承了姜永康的經商頭腦。
要不然,這樣一箭雙鵰的佈局,他是怎麼都做不到的。
“知道了就去睡吧!”柳廣揮了揮手:“記住了,千萬不要去找姜初陽的麻煩,因爲當初將姜家村老弱婦幼排除在外不分野味,是我們這些獵戶開的頭。”
言下之意,既然這樣。
那姜初陽獵殺到了大野豬。
不管是用什麼方式,那他們就無權過問。
更加沒有必要去找麻煩。
找了,那是自尋欺辱。
“可您做這一切都是爲了他們好啊!”柳毅連道:“野豬要是這樣好獵殺,您的右臂就不會……”
“不要再說了。”柳廣皺眉:“回去睡覺,明天如煙、如晨回來了,讓他們兄妹來見我。”
“爸您的意思是?”柳毅不解。
“既然姜初陽有獵殺大野豬的實力,那咱們就邀請他去野豬嶺走一遭看看,到時候是騾子是馬,遛遛不就知道他的實力了嗎?”柳廣輕笑着將心中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對呀!”
柳毅的眼眸亮了起來。
見柳廣看着窗外的夜色發起了呆。
那是連忙悄悄的離開了堂屋去安排了。
……
堂屋中。
八仙桌旁。
身心疲憊的王大福正在喝酒澆愁。
但不知道爲什麼。
這越喝心裏面的無名之火就越大。
一時間都有些壓制不住了。
就在準備再去找王大軍去罵罵泄泄憤。
已經去睡覺的胖兒子王濤卻是慌慌張張的跑着出現了:“爸,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啊!”
“又怎麼了?”王大福被嚇得那是心驚肉跳。
他現在可在也經不起折騰了。
真要又發生了大事。
那隻怕要逃出姜家村了。
“是這樣的,我聽順子他們說,現在整個姜家村都在傳姜初陽這臭小子獵殺了一頭大野豬的事情呢!”
王大福在聽明白後,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那是揚手就給了王濤腦袋一下:“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子,這在姜家村能算大事嗎?”
“怎麼不算了?”王濤委屈的抱着胖腦袋:“您想想,姜初陽才十五歲不到,他一個人能獵殺得了大野豬嗎?”
“而且大家都在傳,姜初陽不但獵殺了大野豬,還切肉分給了姜老太太等姜家人。”
“要不然的話,老村長、姜永彪、姜華勝等姜家人,怎麼會突然間這樣齊心來找咱們的麻煩,將伯父搶糧的事情算在咱們頭上?”
這一番話一出,王大福一愣之下那是呆住了。
在想明白後,那是多少覺得有些細思極恐:“我就說姜建中這老東西,今天怎麼像是喫錯了藥一樣,一點面子都不給找我的麻煩,原來這一切都是姜初陽在背後搞鬼啊!”
“至少沒有姜初陽這分的野豬肉,老村長他不會召集姜家人來咱們家。”王濤肯定了一句。
這就是所謂的喫人嘴軟,拿人手短。
“那你說……你說……”
王大福一想到自己現在這狼狽的樣子都拜姜初陽所賜,那就恨的牙癢癢:
“姜初陽這臭小子是怎樣獵殺到大野豬的?還有……他是不是有什麼祕訣,要不然怎麼可能突然間變得這樣厲害了?”
從大冬天在河裏面能釣到大河鰱。
他就懷疑上姜初陽了。
而現在,綜合王濤所說。
幾乎都不用懷疑了。
姜初陽身邊要是沒有高人指點。
或者找到了什麼獵殺野味的祕方。
那幾乎是不可能做到如今這一步的。
“這我哪裏知道姜初陽是怎麼辦到的。”王濤訕笑的抓了抓胖腦袋:“但我知道,這件事情對咱們極爲不利,因爲現在整個姜家村都知道姜初陽家不同以往了,對姜初陽的看法肯定也會有很大的改變,這樣一來,咱們可就倒黴了,因爲……因爲……”
說到這。
王濤吞吞吐吐的都不敢往下話說了。
“你的意思,姜初陽以後還會找咱們的麻煩?”王大福有些擔心的看向了王濤。
“我不知道,但您要是姜初陽的話,被人欺負了差點搶了糧食,那在變強了之後該怎麼做?”王濤反問了一句。
“這個……”王大福一愣之下那是心亂如麻。
他這才反應過來,王濤所說的事情真的是大事。
畢竟在之前都在想着怎麼對付姜初陽,怎麼報仇。
可現在好了,姜初陽居然能獵殺大野豬了,而且還聰明的找了姜家做靠山,有了跟自己叫板的實力。
在這樣的情況下,那以後極有可能是姜初陽要找他的麻煩。
而不是他要找姜初陽的麻煩。
畢竟他罪證都寫了。
而且還簽字畫了押。
一想到這,王大福想死的心都有。
他真的有些想不通,事情爲什麼會發展到這一步。
這自己居然被一個十五歲的少年步步緊逼,變成了現在這樣狼狽的樣子。
“爸,我看不如咱們這樣……”王濤小心翼翼在看了一眼四周,突然間小聲在王大福耳邊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王大福安靜的聽着,在聽懂了後,那是陰險的笑了出來。
王濤也笑了,但很快收住了笑聲。
父子倆在心照不宣的對望了一眼後。
就連起身散開去準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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