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鬥聲在這時卻是戛然而止了。
接着傳來了笑聲,還有難聽的哭聲。
似乎在突然間,在打架的城裏人又和好了。
有喝醉過的村民頓時知道,剛纔的動靜只怕是在耍酒瘋。
要不然的話,這變化不會這樣快。
姜蘭也反應了過來。
在哭笑不得之餘。
連忙喊來了父母。
還有身邊的好幾個姜家人。
開始按照姜初陽剛纔說的去安排了。
姜蘭算是怕了。
要是在出現這樣的場面。
她只怕會被逼瘋了去。
所以還是聽姜初陽的好。
以後這賣酒、釣魚。
晚上絕對要禁止纔行。
只不過姜蘭在同時還是有些不明白。
那就是姜初陽爲什麼會懂的這麼多。
這老謀深算的都讓她懷疑。
眼前的姜初陽。
還是不是她認識的那個姜初陽了。
不過即便是這樣想。
姜蘭也沒有打算去細究。
因爲姜初陽變的這樣厲害。
她這個做姐姐的。
自然也會跟着爭光。
冷風在這時掠過了河面。
雖然起了漣漪。
但卻是波瀾不驚……
沒有人發現。
隨着夜色逐漸變濃。
周圍的溫度也越來越低了。
等到了凌晨的時候。
地面上的枯草都結了一層冰霜。
……
早上六點不到。
天剛微微亮。
姜初陽就被凍醒了。
起來一看。
原來被子被小紅薯、小飯糰全都扯了過去。
此時兩個小丫頭互相抱在一起睡的很香。
爲了不至於吵到她們。
姜初陽沒有將被子拉過來。
而是躡手躡腳的穿衣起牀了。
正要去上一趟廁所。
外面卻是傳來喧雜吵鬧的聲音。
這讓姜初陽無語死了。
回頭一看。
兩個小丫頭已經被吵醒了。
帶着朦朧睡意的雙眼茫然的看向了四周。
“舅舅,怎麼了?”
“四哥,還早呢!趕緊睡覺。”
小紅薯小手拍了拍牀,然後一個側身就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小飯糰卻是睡不着了,打着哈欠麻利的穿起了衣服。
姜初陽沒有辦法,只得過去幫忙。
穿好了後,牽着就走了出去。
……
大門口。
幾個村民正在跟城裏人吵架。
在一旁的地面上,有着兩隻被打死的土狗。
老村長抽着旱菸也在一旁,愁眉苦臉的根本就插不上嘴。
眼見姜初陽牽着小飯糰出來了,李紅玉、姜秀蘭也跟在了後面。
老村長連忙迎了上去:“初陽,你起來了就好,趕緊的,看看這事情怎麼處理。”
“怎麼了?”姜初陽看了一樣地上的死狗。
小飯糰也是好奇的打量了一眼。
見真的死了。
然後蹲下研究了起來,並且用小手戳了戳。
“你別亂動,還沒是死透呢!”老村長看着這一幕連提醒了一聲。
等小飯糰害怕的跑開了,纔回答了姜初陽的問題:“別提了,昨晚這幾個釣魚的城裏人被狗叫聲給吵醒了,我原本以爲他們出去只是趕跑它們,誰知道他們去殺狗了,你看看,你看看……”
說着,老村長指了指土狗身上的傷口:“這讓我怎麼跟養狗的村民交代嗎?”
“這打都打死了,還能怎麼交代?”姜初陽聞言那是哭笑不得,壓低聲音給出了自己的意見:“要不您看這樣,讓這些城裏人賠錢了事,鬧大了會影響到以後釣魚的生意的。”
沒有辦法。
土狗都死了。
在鬧也活不了的。
所以賠錢,那是唯一的辦法。
“我也是這樣想的,並且跟這幾個打狗的城裏人商量了一下,可問題是他們願意賠錢,但就是不肯道歉,還說土狗昨晚吵到他們了。”老村長頭疼的回道。
“是嗎?”姜初陽看了一眼打死土狗的三個城裏人。
在想了想後,便走了上去:“好了,好了,你們都別吵了,既然誰都不服誰,那我等下去派出所報警,就說有幾個城裏人在姜家村行兇殺狗,讓他們派公安來處理好了。”
“王嬸,鍾伯伯你們也別生氣,到時候該怎麼處理,公安自然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結果。”
這話一出,姜初陽口中的王嬸跟鍾伯伯等村民,那是舉雙手贊成。
但三個打死土狗的城裏人卻是慌了。
其中爲頭的大個子連道:“這點小事報什麼警啊!我們當時以爲是野狗呢!”
“是啊!要不然不會打死它們了。”另一個駝背的中年人跟着附和道。
“是野狗那你們也不能隨便打死啊!難道你們就不知道問問老村長,還有其他村民?”姜初陽白了一眼這三個城裏人:“這樣吧!看在你們是來姜家村釣魚的份上,我代表王嬸、鍾伯伯退讓一步,你們真誠的賠禮道歉,然後賠點錢給他們,這種行了吧?”
“這個行,行!”大個子城裏人連道。
“我也沒有什麼意見。”駝背中年人也鬆了一口氣。
畢竟要是鬧到了派出所,那最後就不是錢不錢的問題了,搞不好就會被關幾天的。
“那你們自己協商好。”姜初陽聞言被氣笑了。
這就是典型的不見棺材不落淚。
不給他們一點顏色,他們還真以爲姜家村的村民好欺負。
“好!好!”三個城裏人,連忙帶着土狗的主人走到一旁商量賠償的問題了。
這回,他們點頭哈腰,沒有在囂張跋扈。
李紅玉、姜秀蘭見狀。
轉身回屋去做做早飯了。
老村長看着也放心了下來:“初陽,其實我一大早來找你,不是爲了這土狗的事情。”
“我看出來了,您其實能解決的。”姜初陽笑道。
“你小子!”老村長倒吸了一口冷氣:“那你在猜猜,我因爲什麼找你?”
“還能因爲什麼,咱們用大河鰱這個噓頭賺錢的事情出問題了唄!”姜初陽想都沒想的回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