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老村長一般情況下找姜初陽都是有正事。
可不能耽誤了。
然而讓姜東城有些始料未及的。
抽着旱菸的老村長。
這次卻是帶着兩個腳穿皮鞋,身穿中山裝的時髦城裏人走進了後院。
這兩個城裏人看着歲數不大,大概三十出頭。
其中稍胖一點的那個酒糟鼻很明顯。
一看就是貪杯之人。
而另一個年紀輕輕的已經禿頂了。
在看到王鄉長、陳丹、劉忠全都在後院中。
那一時間不由呆住了。
酒糟鼻城裏人也有些錯愕:“王鄉長,你……你不是在處理那個小潘子的事情去了嗎?怎麼在這窮山溝溝裏?”
很顯然。
他們兩個見過的世面只有那樣大。
這認識王鄉長、陳丹、劉忠全等鄉鎮一級的幹部。
但對於潘德明、潘一鳴等市一級的人。
卻是從未見過。
要不然的話。
絕對不敢當着潘德明的面。
用窮山溝溝來形容姜家村。
畢竟潘德明跟潘一鳴現在就在姜初陽家。
這話一說出來,那可就降低了在場所有人的身份。
因爲姜家村既然是窮山溝溝。
那在場的所有人。
那也都是窮酸之人。
“咳咳……”不愉的劉忠全連輕咳了一聲。
“你們來幹嘛?”王鄉長也是有些不耐煩。
“他們,是誰?”潘德明低沉着聲音。
老村長看到這一幕有些不對勁。
連解釋道:“先聲明啊!我並不認識他們,只是帶路過來的,他們說找姜初陽做一筆大生意,所以我有空就帶過來了。”
“我們沒有怪您。”潘德明和顏悅色的對老村長說道。
“那就好,你們聊吧!我還有事先走了。”老村長不是傻子,說着連轉身就跑了。
連端着狗肉走進後院的姜初陽喊了好幾聲都沒有喊住。
“怎麼回事?”姜初陽問在場的所有人。
畢竟在以往,老村長在喫飯的時候可不會走。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老村長帶來了兩個人後就走了。”
姜東城聞言伸手指了指酒糟鼻城裏人,還有禿頂的城裏人。
“他們一個是王洪光的同事,一個是王洪光的領導。”王鄉長喝了一口茶補充道。
“胖的那個叫鍾新兵,瘦的,禿頂的那一個叫鍾坤。”陳丹也跟着說了一句。
至於來幹嘛,姜初陽不是傻子,聞言一愣之下就猜出來了。
肯定是爲了摺疊烤火架而來。
畢竟之前就聽王德源說過。
這王洪光因爲買賣烤火架利益分配不均。
最後被同事穿小鞋給揭發了,現正在接受有關部門的調查呢!
而王鄉長剛剛說他們倆一個是王洪光的同事,一個王洪光的領導。
只怕就是給王洪光穿小鞋的始作俑者。
要不然的話,不會在這個時候來找他。
念頭落下,姜初陽的臉色當即就變的難看了起來。
因爲不管怎麼說,王洪光之前都是自己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這屬實有些可悲,也在提醒他。
要小心眼這兩個從供銷社來的人。
然而酒糟鼻城裏人,跟禿頂城裏人。
也就鍾新兵跟鍾坤他們倆。
卻是沒有察覺到他們來到這後院後。
使得氣氛變得壓抑古怪了起來。
也沒有看到姜初陽跟、王鄉長、潘德明的的臉色。
畢竟已經是六點多鐘了,天色已黑。
要不是院子中有篝火在燃燒。
他們倆都看不清院子裏面還有這麼多人。
其中鍾新兵見後院屋檐下堆積的摺疊烤火架居然有好幾百個了。
而且都已經刷好了桐油。
在摸了摸酒糟鼻後,眼珠子一轉就對姜初陽說道;“你就是這摺疊烤火架的設計者吧?”
畢竟陳丹都先給姜初陽介紹他跟鍾坤了。
要是還不清楚姜初陽是誰。
那就有些腦殘了。
“是的。”姜初陽回道。
“呵呵……你這摺疊烤火架的設計的是不錯,只可惜啊!”說到這,鍾新兵怪笑了一聲:“沒有像我們供銷社那樣的銷售渠道,只怕根本賣不出去。”
“不錯,這都堆成山了。”鍾坤跟着抓了抓禿頭說道。
“你們到底想說什麼?”姜初陽聞言也不生氣,而是笑着問道。
當然了,在同時他也看出來了。
這個鍾坤跟鍾新兵根本就不怕王鄉長跟陳丹。
也不是一路人。
要不然的話。
說話不會這樣陰陽怪氣。
果不其然。
王鄉長跟陳丹聞言對望了一眼。
就想站出來幫姜初陽說句公道話。
但卻是被潘德明伸手給阻攔了下來。
至於原因,很顯然他老人家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想先看看再說。
要是敢打姜初陽摺疊烤火架的準主意。
他不介意讓南華北路的供銷社換負責人。
“我不想說什麼。”鍾新兵這時開口了,眼眸中有着傲慢:“我的名字剛纔陳主任已經介紹過了,我就不多說了,但我南華北路總負責人的身份,想必要介紹一下,不然你都不知道我是誰。”
“我表哥的意思,希望你不要在跟王洪光合作,因爲他已經被抓起來了。”鍾坤跟着說道。
“哦!”姜初陽面無表情的應了一聲。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這讓鍾新兵跟鍾坤多多少少有些抓狂。
其中鍾新兵皺眉瞪着姜初陽:“小子,別給我裝蒜,你知道我今天來找你什麼意思。”
“我都不認識你,怎麼知道你找我什麼意思?”姜初陽好笑的攤了攤手。
見一旁的王德源隱隱有發飆的跡象,連叫王德源去廚房做菜。
畢竟作爲重生者,這樣的跳樑小醜他還對付得了。
“行!你讓我打開天窗說亮話是吧?”鍾新兵聞言冷笑了一聲:“來找你沒有別的意思,這王洪光因爲個人問題被抓了,但我們倆沒有,所以王洪光他跟你之間的合作,將由我們來繼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