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早在一兩個小時前就在hy市傳開了。
畢竟南華北路是Hy市最繁華的地段。
能進入供銷社買賣商品的人。
那大部分都是住在周圍家庭富裕的人。
七九年富裕的人。
那基本上都走在了時代的前沿。
也能接受新鮮事物。
比如這這摺疊烤火架。
方便又實用。
他們根本不會在乎價格的多少。
但供銷社拿他們當傻子來對待。
還將一切問題的根本都推到遠在姜家村的姜初陽身上。
那明顯是不行的。
說句不好聽的。
你忽悠一兩個還行。
但忽悠多了。
那自然是會羣情激憤。
自發的聚在一起來找供銷社的麻煩。
而作爲始作俑者的鐘新兵跟鍾馗。
得知事情控制不住。
去找鍾大力求救的時候。
整個hy市的高層已經早就知道了。
包括已經回家的潘德明跟杜小荷。
他們兩個在第一時間那是臉黑的很。
在安頓好了小潘子後。
就直接找到了正在辦公的潘一鳴。
其中杜小荷在關上了房門後,那是開門見山的問道:“一鳴,我就不明白了,你爲什麼要跟鍾大力這樣的人走在一起,你知道他的兩個侄子,現在闖了多大的禍嗎?”
“那也不管鍾大力跟我的事情啊?”潘一鳴沒有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還忍不住笑了出來。
畢竟鍾新兵、鍾坤都不是體制內的人了。
闖天大的禍。
那也跟他無關的。
“什麼叫不關你的事情。”潘德明聞言就來了脾氣:“要不是你睜一支眼閉一眼,鍾新兵、鍾坤在被我警告後,能在倉庫中大肆生產摺疊烤火架?並且批量生產的烤火架質量差勁的很?”
“我……我……”潘一鳴心虛的回答不上來了。
也有些心煩,伸手就將腦袋上的帽子給摘了下來,然後抓了抓有些癢的後腦勺。???.
這一個動作看似是很隨意,但卻是驚呆了辦公室中的潘德明跟杜小荷。
尤其是杜小荷,那是驚恐的指着潘一鳴:“你……你的頭髮呢?怎麼一下子全都沒了?之前雖然大把的掉,但不是還有好多嗎?”
“居然還戴着一個帽子瞞着我們,你簡直無可救藥。”潘德明也是恨的牙癢癢。
“爸!我這頭髮莫名其妙的大把掉,應該是我要傷心,我要生氣猜對吧?”潘一鳴聞言那是哭喪着臉:“我要是能想辦法不讓頭髮都掉光,何至於戴帽子見不得人啊!”
“你!你!”潘德明指着潘一鳴話都說不出來。
杜小荷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傷什麼心?”
“我告訴你實話吧!”
“你之所以頭髮大把大把的掉。”
“那都是因爲之前在聚賢飯店喫多了那個醋布發酵的十里香豆豉!”
“這是初陽告訴我們的,他還說牛家的牛自強跟牛盾頭髮也在大把大把的掉。”
說到這的杜小荷忍不住哭了,言語中也有着濃濃的恨意:“要不是你貪喫,天天在外面喫飯應酬,十天半個月都不回家一次,能有這樣的報應嗎?”
“我禿頭是因爲吃了十里香豆豉的緣故?”
潘一鳴驚的站了起來。
“是吃了屠正剛用醋布發酵的十里香豆豉,你別搞混淆了,正宗材料發酵的十里香豆豉你吃了根本就不會。”潘德明低沉着聲音糾正道。
“不是吧?”潘一鳴趔趄了兩步。
他本來想否認杜小荷說他天天在外面喫飯應酬的事情。
但被潘德明這一說,他連否認的勇氣都沒有了。
因爲他最近這幾個月,在小潘子沒有出事之前。
的的確確都在聚賢飯店喫飯。
尤其是那一道十里香豆豉蒸野豬肉。
他一餐可以喫兩盤的。
本以爲這樣的美食多喫點沒什麼。
現在才發現,他孃的裏面原來是一個坑啊!
要是早知道喫多了會掉頭髮。
打死也不敢去聚賢飯店喫這個十里香豆豉蒸野豬肉啊!
這個張聚賢、屠正剛他嗎的心真黑。
這爲了賺錢什麼居然什麼缺德都做的出來!
一想到這,潘一鳴就後悔不已。
也在心裏面破口大罵。
畢竟他才三十出頭。
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
這要是沒有了頭髮。
以後怎麼出去見人啊!
“你呀!”潘德明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杜小荷也對潘一鳴失望透頂。
甚至將她來找潘一鳴的事情都忘記了。
而就在這時,一個身材高挑,戴着帽子的女職員慌慌張張的敲響了開着的門:“潘局,老書記過來了,正在會客廳大發雷霆,就供銷社賣的摺疊烤火架質量問題找你討要一個說法。”
“不是,我又不是賣摺疊烤火架的,書記找我討什麼說法?”
潘一鳴本來就有氣,聞言那是厲聲質問了起來。
但這話一說出來,潘一鳴整個人就呆住了,也心虛的很。
很顯然他已經猜到了老書記找他討要什麼說法。
肯定是庇護鍾大力,讓冒牌的摺疊烤火架在供銷社買賣的事情。
這要是質量很好,得到了顧客的一致好評,那倒無所謂。
但現在質量差的連他父親潘德明都知道了,也很生氣。
那足見事情鬧的有多大了。
一想到這,潘一鳴就慌張了起來。
畢竟這事情可大可小。
要是真追究起來。
他只怕很麻煩。
一旁的潘德明跟杜小荷也是忐忑的不行。
老書記雖然退休了。
但人脈在hy市卻是相當的大。
體制裏面也有好多他的學生在爲官。
這要是不知道摺疊烤火架質量問題的真相。
只怕根本就不會大白天的找到這裏來。
而一旦找到了這裏,那就證明事情鬧大了。
他們潘家的人根本就平息不了。
“潘局,您別跟我發火啊!還是趕緊去會客廳見見老書記吧?”女職員見都不說話了,那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