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冬菊忍不住開口了。
姜秀蘭也是直皺眉。
畢竟王小英跟她們大哥的關係都還沒有確定。
這就要說分家的事情,未免也太快太唐突了一些吧?
大度的人也許可以不去計較,但小氣的人聽到這話只怕會拍桌子罵娘了。
這可不是危言聳聽,而是在農村。
婆媳、兄弟姐妹之間之所以吵架鬧矛盾。
那大部分都跟這個分家有關。
何況現在家裏面姜初陽還小。
這要是就提分家的事情。
這不明擺着欺負姜初陽嗎?
“冬菊,你別介意啊!她是小英的母親,說話有些直。”王媒婆很善於察言觀色,在一愣之下連幫忙打起了圓場。
畢竟她不傻。
今天帶着這麼多王家人過來。
是來確定姜國慶跟王小英之間的關係的。
而在關係都沒有確定的情況下,就提分家、房子的事情。
那的確是有些操之過急要不得。
“哦!”姜冬菊聞言恍然大悟:“我就說這話怎麼說的這樣難聽,原來這是在爲自己的女兒爭取利益啊!不過不好意思啊!我家沒有多少東西可爭,其他的像小作坊、後院製作的摺疊烤火架,以及十里香豆豉的祕方,那都是我家初陽一個人的,其他人包括我媽在內,那都沒份。”
“不錯。”姜秀蘭附和。
“這個我也贊同。”姜國慶也連表態。
然而王小英的母親卻是不同意了,而且着急的很:“你這是什麼混賬話,姜初陽年紀這樣小,都還沒有跟你母親、大哥分家,再這樣的情況下,小作坊、十里香豆豉的祕方能是他一個人的嗎?”
“不錯,別怪我們王家人說話難聽,以後這些東西都要平分給國慶。”有王家人附和。
“要不然的話,國慶可就是大虧了!”有王家人憤憤不平。
“他姜初陽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孩子,哪裏能建的起小作坊?”有王家人質疑道。
“要是不出意外,這些肯定都是他母親的,只是她一個婦道人家,不好出面操持而已。”有王家人冷笑道。
“總之一句話,我們家小英要是跟了國慶,現在姜初陽有的一切,那都必須分國慶一半,甚至更多。”有王家人直接將心裏話給說了出來。
似乎賭定了姜國慶會同意。
姜初陽也不敢多說什麼。
然而事與願違的是。
姜國慶當場發飆了:“你們這說的是人話嗎?我在外省當兵近十年,是初陽幫忙照顧了年邁的母親,是初陽輟學撐起了這個家,我現在退役回來了,沒有感激他不說,還要分他努力賺來的東西,真要我這樣做,那我還是人嗎?”
“就是滴!一個個都不是好東西!”小紅薯握緊了小拳頭,氣呼呼的跟着說了一句。
“你們怎麼不說,冒得窩小舅舅,就冒得窩大舅舅的今天呢?”小飯糰也沒好氣的跟着說道。
這可是實話,要是沒有姜初陽,只怕姜國慶今年根本就別想回來。
至於相親成家立業,那隻怕是想都不要想了。
小潘子、小豆包兩個丫頭的臉上也有着不愉的神色。
姜初陽也是沉默看着這一幕。
因爲作爲重生者。
他早就猜到了會有這一刻。
早就猜到了王家讓王小英跟大哥處對象。
一切的一切都是爲了他手裏面值錢的東西。
要不然的話,不可能這樣巧。
大哥前腳回來。
後腳王媒婆就來做媒了。
這一刻安靜。
二十多個王家人見狀,一個個面面相視都不知道怎麼說了。
畢竟在王小英跟姜國慶的關係還沒有確定之前他們就說這話。
那多多少少都有些理虧,傳出去的話他們王家只怕要出名了。
但王小英的母親卻是沒有去管這些,而是黑着臉對姜國慶說道:“傻孩子,我是一個直來直去的人,在你跟小英的關係沒有確定之前,要是不將一切有的沒的說清楚,那到時候只怕喫虧的是你。”
這話看似是站在姜國慶的立場。
但實際上是極其自私自利的一個表現。
因爲是聰明人的話,現在都不會去跟姜初陽爭什麼。
畢竟姜初陽的人脈、實力擺在哪裏。
說句不好聽的,就算是給了姜國慶小作坊。
就算是給了姜國慶十里香豆豉的祕方。
那姜國慶能製作得出來嗎?
很明顯是不可能的。
也沒有與之匹配的實力。
到時候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那姜國慶可就麻煩了。
當然了,姜國慶也是一個聰明人。
更是一個孝順,極其講義氣的人。
不管在哪種情況下,他都不會去打自己親弟弟的主意。
所以這王小英母親這話一說出來。
他當場就生氣了:“伯母,既然您怕我喫虧,怕王小英跟你我喫虧,那我想我們之間還是不要相處了,省得到時候因爲一些小事置氣。”
“不是……你這話什麼意思?”王小英母親急了。
李紅玉也是着急的不行:“國慶,有什麼話好好說可以嗎?你也老大不小了,只要王家提的要求不算太過分,咱們都答應她吧!”
“可我不想因爲一個女人,而跟我的兄弟,還有妹妹們變得生疏。”姜國慶直接表態了。
這話一出,那可是打臉所有王家人。
特別是王小英的母親。
那臉是瑟瑟的。
張嘴想說話。
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姜國慶見事情都到這一步了。
正要喊所有王家人滾蛋。
姜初陽卻是站出來了:“大哥,你也別說置氣話,你要是真心喜歡王小英,我可以將小作坊、十里香豆豉的祕方全都給你,不過在這之前咱們得好好聽聽王家還有什麼其他的要求沒有。”
“這個……”
姜國慶遲疑了起來。
李紅玉、姜秀蘭、姜冬菊也沉默了。
但小紅薯、小飯糰、小潘子、小豆包四個小傢伙卻是氣鼓鼓的。
因爲只有她們知道,姜初陽的小作坊能有今天的成績那是多麼的來之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