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陽帶着李紅玉、姜秀蘭就回屋烤火去了。
哪怕家裏面有一大堆事情要忙。
姜初陽都沒有去多管。
畢竟大年初一就該好好休息一下。
多陪陪家人聊會天。
等到以後父母老了。
兄弟姐妹都成家立業了。
那想找這樣的機會只怕都難了。
然而事與願違的是。
這剛跟母親三姐坐在了烤火爐的面前。
老村長卻是帶着好幾個姜家人過來了。
在跟李興業、潘老打了一聲招呼後。
就直接道明瞭來意:“初陽,我在家門口看到石牛山後山山坳中的磚窯已經熄火了,咱們是不是可以提前去看看紅磚燒製出來了沒有啊?”
“磚窯的明火,大年三十晚上下半夜就沒有了好不好?”姜初陽聞言頗有些哭笑不得:“村長爺爺我跟你說實話,這個時候去只怕依然是五十米開外不能近人的,等明天吧!明天我親自過去看看。”
“這個……”老村長訕笑着看向了李紅玉。
“初陽,你就帶老村長去看看吧!”李紅玉催促道。
畢竟人來都來了,要是沒有任何結果就回去。
那心裏面多少都會有些不爽,也沒法像其他姜家人交代。
“好吧!好吧!”姜初陽沒有辦法之下,只得起身換上了雨鞋,帶頭走向了石牛山後山的山坳。
老村長跟幾個姜家人連忙跟在了後面。
數分鐘後,就來到了山坳的入口。
但沒有誰敢在往前一步了。
原來以磚窯爲中心的五十米範圍之內。
熱浪襲人,空氣都爲之扭曲了。
這人要是靠近的話。
只怕全身上下的毛髮都會全都燒掉。
老村長這回沒轍了。
看着遠處的磚窯那是哭笑不得。
姜初陽看出了老村長的心思:“您其實不必着急的,燒製紅磚是一回事,建造磚廠又是另一回事,其中有好多步驟沒有時間的沉澱,根本就完不成的。”
“你怎麼知道我要帶領姜家人建造磚廠?”老村長錯愕的看向了姜初陽。
“您什麼心思我還能不知道?”姜初陽忍不住笑了。
當然了,這也是姜家人的意思。
畢竟大家都窮怕了。
現在有了這賺錢的機會。
那就是換做他。
都不會錯過的。
而現在燒製紅磚怎麼說也是一門技術活。
這要是能利用的好。
將磚廠建起來。
那無疑是能賺大錢了。
畢竟傻子都看的出來。
現如今Hy市對於紅磚的需求有多大。
老村長見姜初陽這樣一說。
那是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看來現在什麼事情都瞞不了你,早知道這樣的話,我就跟你商量了,也不至於鬧的這樣尷尬。”
“不!這事情您不需要跟我商量,因爲我教大家燒製紅磚,就是要打破德勝磚廠的壟斷,讓大家都能用的上廉價的紅磚。”姜初陽說着便帶頭朝家門口走去:“不過您要帶領姜家人建造磚廠的事情,最好跟王鄉長通通氣,省得打亂他那邊的全盤計劃。”
老村長保證道。
接着帶着身邊的幾個姜家人就追上了姜初陽。
……
樟木鄉政府。
二樓的會議室。
王鄉長跟一衆鄉幹部並沒有在家過年。
而是聚在一起開會商量大事。
至於什麼大事。
跟德勝磚廠咄咄逼人有關。
也不知道什麼原因。
在大年三十晚上。
德勝磚廠單方面宣佈紅磚漲價。
由原來的兩分錢一個。
漲到了現在的五分錢一個。
而且還必須要票證。
八零年的五分錢。
那可是相當於幾十年後的五角錢。
不對,算上通貨膨脹至少一兩塊了。
這樣高價格的紅磚。
不但讓建築行業不能承受。
就是樟木鄉政府那也不能接受的。
因爲等這個年一過。
樟木鄉就有好多大項目要開工。
而一開工就離不開紅磚。
而且需求的數量龐大。
但德勝紅磚廠偏偏在這個時候漲價。
這不擺明着是在卡樟木鄉政府的脖子。
要錢不要臉嗎?
當然了,德勝紅磚廠也有卡脖子的本錢。
誰叫他們壟斷了整個hy市的紅磚市場。
但這樣的做法不管怎麼樣都是不對的。
因爲之前都跟樟木鄉政府簽訂了一系列的紅磚買賣合同。
本以爲合同能約束得了德勝磚廠。
不對,約束得了左天軍。
現在看來,真的是想多了。
對付左天軍這樣的人那就不能用正常的手段。
王鄉長見會議室的一衆鄉幹部。
一聊到左天軍一個個都沉默着不說話了。
有的還飛着臉像別人欠了他錢似的。
當即輕咳一聲開口道:“各位別不說話啊!我喊大家過來就是來商量對策的,這個左天軍在這樣囂張下去,那我們以後的工作可就沒法展開了。”
“可問題是左天軍背後的靠山跟人脈,不但我們忌憚,連上面的一些領導都沒辦法啊!”有鄉幹部直接點明的問題的要害。
言下之意。
要是左天軍背後沒有人罩着。
在Hy市沒有通天的人脈。
根本就不會輪得到左天軍這個外地人。
以囂張跋扈的姿態來壟斷整個紅磚市場的。
說句不好聽的,隨便以一個名義。
都可以讓現在的左天軍喫牢飯。
但現實卻是這裏面的人脈關係複雜。
牽一髮而動全身。
真要動了左天軍。
只怕整個hy市的天都要變了。
所以到現在爲止。
哪怕好多領導知道這個左天軍做盡了壞事。
但就是沒有一個人敢下狠手。
因爲一旦打虎不成反被虎傷。
那到時候可就會成爲笑話了。
而且仕途也會受到很大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