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的是身邊的矮個民兵。
至於其他幾個民兵爲什麼跟着一起來。
這都是王鄉長的意思。
畢竟姜初陽家現在有好幾位尊貴的客人在。
要是樟木鄉不派人出面保護一下。
那多少有些說不過去。
所以就讓他們乘坐吉普車一道跟着來了。
也幸虧來了幾個民兵。
要不然剛纔跟周大同的衝突。
只怕一時半會還解決不了。
劉鐵錘在聽明白後。
那是恍然大悟:“那大哥等下要不要進屋坐坐?冬菊在你昨天離開後,也回家了。”
“可以啊!你不說我也會去的。”姜國慶連道。
畢竟家裏面就他跟姜冬菊的歲數相差不大。
小時候那是玩的可好了。
他記得去當兵的那天。
姜冬菊將眼睛都哭腫了。
這一晃就是十年過去了。
姜冬菊都已經是孩子他媽了。
要是在不走動看看,那以後老了只怕更加沒有機會了。
“那要不現在就走吧!”劉鐵錘憨笑着提議。
“行!不過我得去供銷社買點東西再說。”姜國慶伸手抱起了小飯糰:“哎喲!你看着不胖,怎麼這樣沉啊?”
“這……這都怪小舅舅做的飯菜太好恰了。”小飯糰一本正經的連回道。
“是嗎?哈哈哈……”姜國慶聞言大笑了起來。
何雯雯也笑個不停。
對於她來說。
這個小飯糰還真是開心果一個。
不過劉鐵錘卻是臉黑了。
暗道小飯糰這個丫頭最近越來越過分了。
這長胖了居然怪姜初陽做的飯太好恰。
這是典型的土匪邏輯不要臉啊!
……
德勝磚廠。
寬敞明亮的辦公室內。
胖的脖子都看不到的左天軍。
坐在靠椅上正在哼着小曲喝着茶水。
一旁有兩個年輕人正在幫忙點錢。
因爲數量太多,兩人那是數的雙手都有些抽筋了。
至於這些錢從哪來的,很顯然是最近買賣紅磚所得。
不對,確切的說是漲價所得。
從兩分錢一個紅磚。
漲到了五分錢一個。
這裏面光差價就能賺好多的。
而七九年最大面額的鈔票才十塊。
這讓兩人來清點。
自然是夠累人的。
但左天軍可沒有去管這麼多。
正憧憬着利用這些錢去圈地再去開一個紅磚分廠。
砰!砰!砰!辦公室的大門被敲響了。
接着周大同恭維的聲音傳來:“大哥,在裏面嗎?”
“在呢!你大過年的不去走親戚,到我這來幹嘛?”左天軍沒好氣的問道。
嘎吱一聲響,大門被推開了,周大同一臉笑意的走了進來:“有件事情要跟大哥說一下……”
這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皺眉的左天軍給打斷了:“你站的別動,一大早的你是掉糞坑了嗎?怎麼一進來就滿身的臭味?”
說完。
眼眸中有着嫌棄的表情。
數錢的兩個年輕人見狀。
在跟左天軍對望了一眼後。
連用錢袋子裝着錢走了。
朝隔壁的辦公室走去。
“大哥……我,我……”周大同聞言一時間委屈的都不知道怎麼說了。
“你不說那就趕緊滾,他孃的臭死了。”左天軍怒斥道。
“好!好!我說,我說。”周大同哭喪着臉,連將今天早上在集市上發生的一切給說了出來。
左天軍捂着鼻子皺眉聽着。
當聽到周大同之所以這樣狼狽。
居然是被劉鐵錘的女兒小飯糰用魚雷鞭炮給炸的。
那是氣不打一處來,本來想拿起菸灰缸砸過去。
但下一秒卻是連忙又將手給抽了回去。
重新捂住了鼻子。
畢竟周大同這傢伙身上散發出來的臭味。
那實在太難聞了。
好不容易等周大同說完。
左天軍就連下達了逐客令:“你趕緊滾回去洗澡吧!小飯糰說的那個小舅舅只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根本就不足爲據的,倒是這個姜國慶,他現在正在跟何雯雯在處對象,咱們得小心應付。”
“爲什麼?”周大同不解。
“因爲何雯雯是何八生的孫女。”左天軍壓低聲音回道。
“不……不是吧?”周大同嚇的一哆嗦。
何八生他可是在熟悉不過。
那可是比潘德明都要厲害的存在。
這……這個姜國慶到底走了什麼狗屎運了。
居然能跟何八生的孫女處對象。
這要是真惹毛了何家。
那他的麻煩只怕大了。
“瞧你那慫樣,何八生現在年紀大了,早就不管事了。”左天軍白了一眼周大同:“咱們只要不去找何雯雯跟姜國慶的麻煩,那何家是不會對我們怎麼樣的。”
“你的意思,咱們徵對劉鐵錘的一系列計劃,現在也要被迫終止了?”周大同問。
“不然你想怎麼樣?就光姜國慶是民兵武裝部主任這個身份,咱們都頂不住壓力了,要是何家真的爲劉鐵錘出面,那咱們還能在Hy市混?”左天軍沒好氣的怒懟了一句。
“也是,也是。”周大同訕笑。
“不過你也不要太擔心,咱們上頭目前正在接手潘家的勢力,到時候騰出手來,哼!何家那也不會放在眼裏的。”說到這,左天軍左右謹慎的看了一眼:“你現在回去給我低調幾天,好好做生意賺錢就行,等機會到了,我會通知你將今天所受的恥辱給找回來的。”
“行!”有了這句話,周大同那是像吃了一顆定心丸。
在跟左天軍點了點頭後,轉身就走了。
“哎呀我的媽呀!真的是太臭了!”左天軍連忙起身關上了辦公室的大門。
眼見還是臭的難受,連忙逃也似的離開了辦公室。
他在心中暗暗發誓,以後絕對不讓周大同進自己的辦公室。
……
姜家村。
石牛山腳下,姜初陽家。
鳥鳥炊煙升起,李紅玉帶着姜秀蘭正在忙着做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