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駝背老嫗正在噼柴燒火。
因爲年紀大了,噼幾下就氣喘吁吁的坐在一旁休息一會。
她不是別人,真是姜初陽的外婆‘包金蓮’。
看着宣紙小作坊內的一切。
不知道爲什麼。
突然間想起了年輕時。
跟老頭子經營這家小作坊的點點滴滴。
那個時候大家日子也很苦。
甚至連米飯都喫不上。
但他們李家因爲有這一家世代相傳的宣紙小作坊。
日子倒是過的挺紅火的。
而且是在遠近聞名的富裕家庭。
只可惜好景不長。
那十年老頭子沒挺住。
就那樣什麼都不管的走了。
讓她一個人含辛茹苦的將家裏面的四個孩子拉扯大。
因爲老大李五一勤勞肯幹。
又對她最好。
所以在結婚之後。
就繼承了這家宣紙小作坊。
這讓老二李廣很是不服氣。
甚至一度斷絕了跟她的關係。
爲此她那是哭了三天三夜。
還特地找了老大李五一商量對策。
李五一是一個實在孝順之人。
爲了兄弟之間的和睦。
爲了母子之間不在像仇人一樣。
當即就將宣紙小作坊給了李廣。
本以爲這樣做李廣就能感恩戴德。
利用這間宣紙小作坊勤勞致富。
誰知道李廣跟在身邊學了這麼多年。
連一張像樣的宣紙都製作不出來。
爲此生意一下子就跌入了谷底。
訂單甚至一度跌爲了零。
李廣沒有辦法。
只好又將宣紙小作坊還給了李五一。
這讓包金蓮那是又好氣又好笑。
就是她的小兒子都笑李廣沒有這個金剛鑽。
就不要攬這個瓷器活。
然而等李五一在次接手了宣紙小作坊時才知道。
李廣將能賣的東西都賣掉了。
宣紙小作坊只剩下了一個空架子。
那個時候,可以說是他們一家最難的時候。
一度都想放棄經營小子小作坊了。
畢竟添置設備,還有購買材料。
那都需要錢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
女婿姜永康站出來幫忙想辦法了。
不但利用自己經商的頭腦重新將宣紙小作坊開張了。
還拉來了不少的訂單。
自那次之後。
宣紙小作坊的生意可以說是蒸蒸日上。
她三個兒子都過上了富足的日子。
然而這人一有錢了就會作死。
比如他家的李飛、李廣。
居然偷偷的拿着賺來的錢去賭博。
李廣有媳婦管還好點。
輸了錢就再也不敢去賭了。
人也變得老實勤快了起來。
但李飛這個東西。
卻是變本加厲。
在大哥李五一手裏面拿不到錢了後。
就想方設法在她這裏騙。
甚至偷。
還要跟大哥李五一鬧分家產。
說什麼這宣紙小作坊也有他的一份。
這個李五一自然是不會同意。
爲此狠狠的教訓了李飛一頓。
當然了,作爲大哥也有這個權利。
然而李飛這個畜生。
卻是心懷怨恨的準備偷偷將宣紙小作坊給一把火給燒了。
這要不是在在裏面做事的李小妹、李五一、李元亮、鄧秀芝發現的及時。
只怕此時的宣紙小作坊。
早就不在了。
不對。
就連李五一的家都會燒成灰盡。
而她口中的鄧秀芝。
是李五一的結髮妻子。
因爲在救火的時候被燒傷了。
再加上傷心生氣。
至此就一病不起。
本以爲在牀上躺幾天就會熬過來。
但是這幾天連飯都喫不下了。
這要是就這樣走了。
讓她還有李五一。
還有兒子、女兒怎麼活啊!
想到這裏。
包金蓮不由闇然淚下。
見正在製作宣紙的李五一扭頭看了過來。
連忙低下頭裝作沒事一樣。
但還是被心細如髮的李小妹給發現了。
在輕喊了一聲‘奶奶’後,就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您怎麼了?”
李小妹今年有十六了,是包金蓮在三個月前撿來的乞丐。
當時蓬頭垢面的奄奄一息的倒在了山溝溝裏。
右腿還被野獸給咬的骨頭都露出來。
本以爲撿回來會活不了。
誰知道這小丫頭命挺大的。
在牀上睡了一個禮拜就能下地活動了。
因爲失憶記不起自己是誰的緣故。
包金蓮就給取了一個李小妹的名字。
別看這丫頭是撿來的。
但長得卻是很水靈。
跟他們李家人也特別的親。
幹活也特別的勤快。
要不是右腿瘸了。
包金蓮都想讓她嫁給孫子李元亮做媳婦。
眼見着李小妹問她怎麼了。
包金蓮連訕笑回道:“沒怎麼了,剛纔有灰進眼睛裏面去了。”
“那我幫您吹吹。”李小妹連說道。
“不用了。”包金蓮擺了擺手。
“不對!您的眼睛不是進灰了,而是剛剛哭了。”李小妹上前拉住了包金蓮滿是皺紋的雙手:“您是不是又在爲李飛的事情傷心了?”
之所以直呼李飛的名字。
那是因爲李小妹對於李飛的所作所爲也很生氣。
這點包金蓮自然是知道的,所以也沒有去多想。
正要撇開話題聊一些開心的事情。
畢竟今天是大年初三。
外面卻是傳來的密集的腳步聲。
“怎麼回事?”包金蓮連轉頭看了過去。
李五一、李元亮也是停下了手中的活,跟着看向了大門口。
“我去看看。”李小妹說着便走向了大門口。
而就在這時,李紅玉的喊聲傳來:“大哥,你在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