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過年的被罵,她多少都跟着臉上無光的。
“你……要不進我家坐坐?”矮胖婦人笑着伸手邀請道。
“那不必了,我得回去做飯呢!”李紅玉敷衍了一句,接着就將手中的一對好酒遞給了矮胖婦人:“這個給你家老王喝吧!代我向他問好!”
“這哪行,我喊你進屋坐坐可不是爲了你的酒。”矮胖婦人急了。
這是實話,她不可能這樣不要臉。
當然了,小時候她跟李紅玉也玩的很好。
要不然一般路過的村民,她纔不會這樣好心喊着進屋。
李紅玉看出來了,那是笑着就將好酒放在了矮胖婦人的手上:“咱們倆說這見外的話幹嘛,我還不瞭解你嗎?”
“也是,那……那這酒我收下。”矮胖婦人訕笑了一聲:“對了!你以後可要離你家二哥遠一點,據說他到現在都還欠下了上千塊錢呢!他的大兒子、兒媳因爲這件事情,都跟他們斷絕關係了。”
“什麼?”
“還欠這麼多錢?”
李紅玉那是瞪大了眼睛。
一旁的何雯雯跟姜國慶也是臉黑了。
就是小紅薯也忍不住癟癟嘴,對於這個大舅舅再也沒有任何好感。
這可不是她勢力,而是姜初陽曾經跟她說過。
這賭博的人就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
以前還有些不相信,有些聽不懂。
現在李廣的現場擺在她的面前。
瞬間就讓她明白。
姜初陽是多麼的睿智。
多麼的有先見之明。
“我騙你幹嘛!”矮胖婦人見李紅玉不相信,當下就將話匣子給打開了:“不過跟李飛相比,你二哥還欠了的少,最近變賣家裏面的東西,那可是還了不少。”
“那李飛欠了多少賭債?”李紅玉忍不住問道。
何雯雯跟姜國慶也豎起了耳朵。
小紅薯也好奇了起來。
“這個數。”矮胖婦人豎起了食指。
“一千多?”李紅玉鬆了一口氣。
何雯雯跟姜國慶也覺得能接受。
“你怕是不知道李飛在賭場有一個李書記的外號。”矮胖婦人見狀那是忍不住笑了:“我實話告訴你們吧!李飛欠的賭債至少有一萬多,這要不是被流星派出所給抓了起來,估計人都會賭場派來的人給打死去。”
“你說什麼?”
“李飛欠了一萬多的賭債?”
李紅玉這才知道他這個弟弟沒救了。
哪怕她想暗中幫忙,那隻怕都不可能。
因爲一萬多的賭債,就是現在的姜初陽都無能爲力。
眼見在跟矮胖婦人聊下去,只會越來越糟心。
當下連說了一聲,就帶着小紅薯、姜國慶、何雯雯急匆匆的走了。
……
回家的途中。
何雯雯突然間對李紅玉說道:“伯母,你要是想救小舅舅的話,我可以以何家的名義出面去幫忙,但前提是這個賭場必須搗毀,而小舅舅……搞不好也會坐好幾年的牢。”
“畢竟欠了一萬多的賭債,這性質可不是一般的嚴重。”
“肯定的。”何雯雯回道。
“那我不管了,隨他們去,是死是活我都不管。”李紅玉頭疼的擺了擺手:“因爲到時候我救了他們,只怕還會被他們記恨一輩子。”
這是實話。
因爲傻子都看得出來。
這李廣、李飛根本就不想坐牢。
要不然的話,欠下了這麼多賭債都不報桉。
那隻怕是腦袋有溼還拆不多。
何雯雯聞言,在跟姜國慶對望了一眼後也沒有在多說什麼。
畢竟李紅玉說的對,這樣喫力不討好的事情沒有必要去做。
……
一行人回到李五一家。
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因爲不通電。
姜初陽只得點燃了煤油燈在廚房中做飯。
至於菜,肯定是利用剩下的那一頭野山羊來做。
因爲烤全羊太浪費時間,芝麻油也不夠了。
姜初陽沒有辦法,只得利用大鍋做起了羊肉大雜燴。
畢竟之前幾頭野山羊的內臟都還沒喫。
這隻要處理的好。
煮一大鍋羊肉大雜燴。
那喫着可是帶勁的很。
在幾十年後。
要想喫到這樣的正宗大雜燴。
那可是很難很難的。
有的時候有錢都不見得能夠買的到。
眼見這大雜燴燉好還要一些時間。
姜初陽搬着椅子正要坐下來休息一下。
小飯糰卻是邁着小短腿跑了進來:“舅舅,肉肉好了冒?小豆包說想恰了。”
“應該是你想恰了吧?”姜初陽聞言笑了笑。
“嗯,窩也想恰,但小豆包說你在不做出來,她就要睡覺噠。”小飯糰仰着小腦袋回道。
“是嗎?”姜初陽皺起了眉頭,連忙起身走出了廚房。
後院中,小豆包果然趴在長凳上睡着了。
大龍在一旁守着。
點燃了篝火在爲其驅寒。
走過去的姜初陽朝大龍微微點了點頭。
抱起小豆包就查看了起來。
在看到脖子上灰黑色的血絲又多了好多。
心裏面不由擔心了起來。
“她的病又犯了?”大龍低見狀低沉着聲音問道。
“嗯。”姜初陽點頭。
“那要不要馬上送回去?”大龍提議。
“不用,送回去估計也沒有多大的用。”姜初陽輕嘆了一聲:“因爲這種了水銀的毒,短時間根本就不可能徹底清除。”
“是啊!”大龍跟着皺起了沒眉頭。
“不說了,你去找綁帶,把小豆包綁在我背上,我一邊做飯一邊帶她,要不然等下被吵醒了可就麻煩了。”姜初陽見李紅玉一行人回來了,當下便小聲提議道。
“行!”大龍連忙照做。
找到綁帶後。
就配合着姜初陽將小豆包綁在了姜初陽的背上。
“初陽,”姜國慶走了過來,看着姜初陽這副模樣苦笑了一聲後,就將去給李廣拜年的經過簡略的說了出來,其中李飛、李廣欠下了不少的賭債,他也沒有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