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大東見姜初陽走進來了。
畏懼的連收起了哭聲。
之所以這樣。
那是因爲他這才發現。
眼前的少年身份有些不簡單。
根本就不是他這個人販子所能揣測的。
之前說他死到臨頭了。
左天軍也被抓了。
他根本就不相信。
而現在他就是不相信只怕都不行了。
因爲電話中左天軍的聲音。
對於他來說那還是在熟悉不過。
也向他證明了是因爲拐賣兒童而被抓了起來。
至於下場左天軍沒說。
但從那沮喪的言語中可以聽的出來。
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被槍斃。
而他這個得力的手下。
現在被抓了。
那下場可想而知。
一想到這。
胖大東就悲從心中來。
再也沒有之前的囂張跋扈。
有的是絕望跟無助。
姜初陽看着胖大東的樣子笑了笑。
搬來椅子就坐在了一旁:“現在你願意回答我之前的三個問題了嗎?”
“願意,我願意。”胖大東連點頭。
他只希望在他的配合下。
姜初陽能幫他免了死罪。
但這話他可不敢說出來。
畢竟周圍還有好幾個公安在看着。
“那左天軍讓你將逃出去的李小妹在抓回去,到底是出於什麼原因?”姜初陽問。
國字臉公安拿出了紙跟筆。
認真的坐在一旁準備記錄。
“因爲八年前左天軍在海螺縣的一個磚廠打工的時候,李小妹的父親曾經舉報過他偷竊,因此差點被判了二十年。”胖大東連回道。
言下之意。
現在左天軍有了實力後。
這是在明着報復李小妹的父親。
“你的意思是,李小妹的父親以前是開磚廠的?”
姜初陽聽出了話外之音,那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不是。”胖東來回道。
“那是幹什麼的?”姜初陽追問。
“他以前是東洲省海螺縣平關村的村長,最近這兩年好像被調到海螺縣的山馬鄉當鄉長了,左天軍見明着搞不過,就來暗的,讓我叫上幾個道上的兄弟,將李小妹給拐賣到了這邊。”胖大東知道現在隱瞞不下去了,所以就將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透露了出來。
沒辦法,畢竟現在李小妹人安全了。
就算是他不說。
那找他的手下一個個審問。
最後也會將他隱瞞的說出來的。
所以爲了減輕自己的罪孽。
自然是要跟姜初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而姜初陽在聽懂了胖大東話中的意思後。
整個人突然間呆住了。
不是因爲這個內幕夠噁心。
而是他聽到了山馬鄉這三個字!
!
那爲什麼聽到這三個字就讓他這個重生者反應這樣大呢!
因爲要是沒有記錯的話。
根據重生的記憶。
他父親姜永康去了沿海地區做生意後。
也就是說,山馬鄉這個地方。
曾經是他跟姜永康的噩夢。
不對,全家人的噩夢。
現在想想。
都還有心理陰影。
這話可不是在開玩笑。
因爲他們一家人一度以爲。
父親姜永康是死在沿海地區了。
後來要不是海螺縣方面通知他們去探親。
他們真的不會知道,父親被關押在山馬鄉這個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的地方。
當然了,隨着改革開放政策的實行,山馬鄉在幾十年後可不是一個小地方。
而是沿海地區最富裕的幾個地區之一。
要是姜永康做生意沒有被抓。
指不定就會成爲八十年代樟木鄉的首富。
不對,整個Hy市的首富。
不過只可惜姜永康命中不帶財。
空有一身做生意的本事。
最後也只能鬱鬱而終。
一想到這,姜初陽就在心中苦笑不已。
眼見胖大東跟國字臉公安都看向了他。
一愣之下連收回了思緒繼續問道:“那李小妹的父親叫什麼?”
“具體的我不知道,這個你得去問左天軍,但我知道他姓馬,當地的百姓都喊他馬村長。”胖大東想了好一會,纔回答了姜初陽這個問題。
“也就是說,李小妹也姓馬了?”姜初陽問。
“應該是。”胖大東回道。
“那李小妹家的具體地址在平關村的什麼地方?”姜初陽在問。
“這我可不知道。”胖大東苦笑。
當時拐賣李小妹來流星鎮的時候。
他都沒有參與的。
最後在得知逃跑了。
左天軍才喊他想盡一切辦法要將李小妹給找到。
而且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的那種。
“行吧!我該問的都問了。”姜初陽轉頭看向了國字臉公安:“你接下來繼續審問胖大東其他被拐賣來女孩子的下落,我有事就先回去了。”
“行!”國字臉公安連點頭。
“對了。”姜初陽突然間問胖大東:“你知道山馬鄉那裏的最着名的山馬監獄嗎?”
“知道,但那就是一個小地方,根本就不出名,不過……”說到這,胖大東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就猜到皺眉追問。
“不過我倒是聽說山馬監獄那裏關押的全都是外地人,有些做生意只是路過的都被抓了進去,然後被帶去修公路跟挖礦。”胖大東隨口將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但姜初陽卻是聽的十分的認真。
也暗暗記在了心裏面。
更加知道。
自己的父親姜永康。
只怕就是路過山馬鄉。
什麼都沒做就被抓去坐牢了。
這可不是他強行替姜永康洗白。
而是作爲兒子,他非常瞭解姜永康。
深知姜永康雖然頭腦聰明,但絕對不會去做任何違法勾當。
要不然的話,在兩三年前就會發大財了。
一旁的國字臉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