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十幾個王家人。
沒錯。
全都是王家人。
一個個自發的堵在了必經之路上。
其中駝背的王家產。
還一副倚老賣老的樣子質問魁梧公安:“今天可是大年初六,你們二話不說就要將王大福跟姜美英給帶走,這乾的是人事嗎?我告訴你們啊!要是不把事情說清楚,今個兒誰都走不了。”
“不錯,挖祖墳的桉子都結了,還抓王大福幹嘛?”
“即便是賈永順的傷嚴重了,那之前已經說好了,也該是姜家人負責啊!”
“是啊!這抓王大福算一個什麼事情啊!”
“你們要錢明說,可不能幹這樣不要臉的事情。”
十幾個王家人也跟着附和說道,但話卻是很難聽。
彷佛這十幾個公安突然間出現。
就是來爲難他們王家人似的。
在場的幾十個姜家人也想站出來幫王大福說幾句‘公道話’。
畢竟磚廠以後能不能順利的竣工生產出紅磚。
那全都靠王大福的投資呢!
這要是人被抓走了。
光靠他們這些姜家人。
只怕根本就別想將磚廠給成功的建造起來。
然而老村長這時卻是站出來阻止了他們。
吧唧吧唧抽着旱菸,神色凝重來到了魁梧公安的面前:“您說我兒子永順差點死在了衛生所,這到底怎麼回事?我之前回來的時候,那個醫生不是說一切都還好嗎?”
“還好個屁,要不是姜初陽請來了醫術高超的醫生,您等下就要去醫院收屍了。”魁梧公安雙手叉在了腰上:“而您居然還有心情在這裏開會,真是太要不得了。”
“問題是我根本就不知道這個情況啊!”老村長急了,臉上也有着羞愧之色。
這要不是姜美英、王大福等人拉着他主持會議。
他哪裏會置姜永順的傷情於不顧。
現在想想。
這個磚廠還真的是害人。
“那您現在知道情況了該怎麼做?”魁梧公安問。
“當然是去醫院陪護我家永順啊!”老村長急的都哭了出來。
在農村最怕什麼,就怕白髮人送黑髮人。
現在他在磚廠也只是一個掛名書記。
所以要想離開。
應該沒有誰敢阻攔了。
“您別急。”魁梧公安見狀輕嘆了一聲:“您兒子被送到的是八醫院,在那裏有專人陪護,而且之前救他的醫生,還有您孫女也去了,所以不必太過擔心,但眼下這些堵路的王家人,您得幫忙喊開,要不然等下會發生什麼,我可不能保證。”
其實他們這一趟過來。
只帶走了姜美英跟王大福。
那都給了姜家村好大的面子。
要是按照王鄉長的要求。
只怕在場的王家人全都會被帶走。
當然了,這麼多姜家村村民在場。
他們這些公安抓人也得悠着點。
要不然等下被圍了起來。
只怕走不出姜家村。
而一個一個帶走。
這樣的事情那就不會發生了。
這其中的良苦用心。
現在被魁梧公安這樣一說。
那是恍然大悟。
連忙揮手讓王濤、王大軍、王家產等我那家人趕緊讓路。
畢竟阻礙執法的後果很嚴嚴重。
何況這些公安前來抓人。
還是爲了他家的姜永順。
然而以王濤、王大軍、王家產爲首的王家人。
卻是當老村長的話是放屁。
不但不讓道。
還步步緊逼。
讓押着姜美英、王大福的公安放人。
這一個情況一出現。
現場的氣氛頓時劍拔弩張了起來。
而姜美英跟王大福。
則是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當然了,他們也沒有想到。
如今的王家人會這樣齊心。
這讓老村長那是相當的惱火。
畢竟他村長的權威。
在以往王家人是不敢踐踏的。
而今天,不但踐踏了。
還將他給無視了。
這樣下去。
那他這個村長當着還有什麼意義?
就在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一旁的魁梧公安卻是冷笑了起來:“好啊!都說自古窮山惡水出刁民,看來這句話一點都沒有說錯。”
“你們這些王家人還真是夠囂張的,知道我爲什麼帶人來抓姜美英跟王大福嗎?”
“那我現在告訴你們,其一就是姜美英慫恿螺絲村村民挖了王家人的祖墳,引發後續的一系列事情太嚴重,比如姜永順的傷情,她根本就沒有妥善的處理好,還差點害死了姜永順。”
“再這樣的情況下,我不抓她抓誰?”
“難道眼睜睜的看着姜永順死在她的冷漠下?”
“你們要是阻攔派出所抓她,那儘管阻止好了,等明天我通知民兵武裝部,市局的一衆領導派人過來,我看你們還敢不敢攔路!”
這話一出。
齊刷刷的,十幾個王家人連忙讓開了道路。
沒有一個敢堵在道路上。
很顯然,他們不傻。
知道孰輕孰重。
知道什麼事情做不得。
但王家產還是有些不解:“要說是因爲姜永順的傷嚴重了抓的姜美英,那我們無話可說,畢竟姜永順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姜美英有推卸不了的責任。”
“但你們抓王大福這又是幾個意思啊?”
“是啊!我爸又犯了什麼罪?”王濤跟着問道。
其他王家人,還有幾十個姜家人。
也紛紛見目光投向了魁梧公安。
“罪有三條,第一個就是打姜永順的始作俑者是王大福,特別是腦袋上的那一鋤頭,就是他下的狠手。”魁梧公安揹着雙手在原地來回走動,言語中有着認真:“別跟我說王大福打姜永順是因爲姜家人挖了你們王家人的祖墳,事實上是不是這樣,你們心裏沒點數嗎?”
“至於第二個罪,王大福明知道挖祖墳的桉件已經結束,也知道這一切都是姜美英跟螺絲村的那十幾個村民在搞鬼,那他爲什麼不妥善處理姜永順的傷情?反而不聞不問,將事情演變到目前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