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龐曬得黝黑黝黑的。
一看就知道經常在外面幹體力活曬太陽。
要不然不會是這副模樣。
姜初陽看着這些村民先是一愣。
接着連忙笑着迎了上去:“尚姐,你可來晚囉,大家的中飯都吃了。”
“沒事,我這次回家正好趕上家裏面的中飯。”尚勝男說着看了一眼走遠的王鄉長,然後連拉着姜初陽走到大門口右側的角落:“你需要的泥瓦匠我幫你喊來了,除了我伯伯跟叔叔外,還有好幾個老泥瓦匠,不過……”
說到這。
尚勝男有些不好意思繼續往下說了。
“不過什麼呀?”姜初陽連笑着追問道。
畢竟他認識的尚勝男,可不是扭扭捏捏之人。
“不過我伯伯還有幾個老泥瓦匠,他們說工錢要跟你親自談,而且低了不幹。”尚勝男苦笑着回道:“還有砌牆的一些老規矩必須遵守,比如要請魯班尺,要殺雞祭祀先人等等。”
之所以說的這樣清楚。
那是怕像姜初陽這樣的年輕人根本就不信這些。
到時候請魯班尺索要紅包鬧了一個不愉快可就不好了。
然而姜初陽是重生者,重生前更是跟姜華勝學過幾年的木匠。
怎麼可能不知道泥瓦匠的那些老規矩。
所以在聽懂了尚勝男的意思後。
那是連表態:“你說的這些都是應該的,畢竟好的泥瓦匠都有自己的傳承,我既然請了他們做事,那肯定會遵守他們的規矩,不過尚姐我醜話說在前頭,工錢我可以給足,規矩我可以遵守,但砌牆等手藝活,他們必須給我做好了。”
“這可不是我苛刻,而是你請的泥瓦匠班子要是最後連樟木鄉基建隊都不如,那我可就會鬧笑話了。”
“我明白,所以才特地讓我伯伯喊了好幾個老泥瓦匠一道過來了。”尚勝男輕聲回道,眼眸中有着認真。
“是嗎?那哪一個是你伯伯?”姜初陽轉頭看向了站在大門口的近十個泥瓦匠。
“就是那個背有些駝的老頭。”尚勝男笑着伸手指了指。
“是嗎?那他叫什麼?”姜初陽忍不住問道。
不知道爲什麼,他總感覺尚勝男的伯伯有些面熟。
不對,確切的說這次帶的老泥瓦匠。
有好幾個他都看着很面熟。
但具體姓什麼。
卻是又想不起來了。
“他叫尚忠武,你三叔應該知道聽說過他的名字。”尚勝男一愣之下連介紹道:“至於旁邊抽旱菸稍微年輕一點的兩個,那是我的堂叔,他們都是我二爺爺的徒弟,木匠、泥瓦匠的手藝絕對沒話說。”
“而其他人……”
尚勝男的話還沒有說完。
就被姜初陽失聲給打斷了:“你說什麼?你伯伯是七三年參與修建hy書院一舉成名的尚眯眼?”
尚眯眼。
是尚忠武的外號。
因爲砌牆的時候,總之喜歡眯着一隻眼而得名。
不過這個尚忠武可不簡單。
不但會泥瓦匠的手藝。
木匠的手藝更是在當地遠近聞名。
要是沒有記錯。
就是跟尚忠武學的。
這也就是尚忠武的牆爲什麼會砌的那樣好的原因。
因爲木匠的眼睛都很毒的。
一般情況下。
只要尚忠武願意。
那砌牆不用吊線都會直的很。
而七三修建hy書院。
尚忠武更是憑藉這一手。
直接驚到了參觀的領導。
爲此還登報表彰了呢!
現在這本人就在眼前。
說實話姜初陽真的有些想不到。
畢竟眼前的尚忠武看着已經很老了。
一點都不像傳聞中那個意氣風發的尚眯眼。
“你……你怎麼知道我伯伯尚眯眼的外號?”尚勝男聞言,那是不由大吃了一驚。
畢竟這事情都過去那麼多年了。
早就成了往事被塵埃埋住。
知道的年輕人那是少之又少的。
“我當然是聽我三叔說的。”姜初陽一愣之下連敷衍道。
“這樣啊~!”尚勝男恍然大悟,也鬆了一口氣。
姜華勝曾經跟尚忠武搭夥做過事。
所以知曉尚忠武的外號。
那的確不是什麼怪事。
“不聊這個了,去把你伯父喊過來介紹給我認識一下。”姜初陽見時候不早了,當下笑着就撇開了話題:“然後咱們去木匠作坊的場地看看,看看接下來木匠作坊的建造,該如何入手。”
“行!”尚勝男連忙朝尚忠武的位置走了過去。
近了後,兩人低聲交談了幾句。
然後雙雙快步出現在姜初陽的面前。
其中駝背的尚忠武打量了一眼姜初陽後,笑着問道:“你三叔的傷好些了嗎?”
“嗯,好多了,可能在有十天半個月就能出院。”姜初陽微微朝尚忠武點了點頭:“我叫姜初陽,很高興認識你。”
“哈哈哈……勝男都已經給我介紹了,說你是一個好老闆,要不然我也不會帶着我的幾個徒弟趕過來。”尚忠武大笑回道。
“您的意思是……”姜初陽指了指門口的近十個泥瓦匠。
“都是我的師叔跟師伯,要不是剛好過完年在家休息,我根本見不到他們人的。”尚勝男連幫忙解釋了一句。
當然了。
這也是這些老泥瓦匠。
爲什麼要親自跟姜初陽談工錢的原因之一。
因爲他們是有真正手藝的人。
不管在哪做事。
那工錢都比其他普通的泥瓦匠要高的多的。
姜初陽在反應過來後。
那是忍不住笑了:“這樣說來尚姐你這次可是費了好大的心啊!要不然像你師叔、師伯這樣的老泥瓦匠,憑我的面子可請不到。”
這話雖然有謙虛的成分在裏面。
但尚忠武卻是愛聽。
也跟着笑了:“這你還真說對了,本來過幾天我們都要去外地砌牆的,但勝男說現在在集市上做事的工錢也漲了不少,而且離得近順便還能照顧家裏,所以我就帶着大家過來看看了。”
“這是實話。”姜初陽點了點頭:“就是不知道您在外地做事多少錢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