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的飯店名字,還有負責人是誰?”姜初陽又問。
“哎喲!我不跟這些飯店負責人接洽的,都是手底下的人在做這些小事,不過野味賣的最多的就是何家跟谷家,因爲他們有渠道高價賣到外省去。”胡德海怕姜初陽一言不合又讓小傢伙們撓他的癢癢,當下連拉出何家跟谷家來當擋箭牌。
當然了。
還有另外一層意思。
那就是想借助谷家跟何家。
來震懾姜初陽跟在場的其他人。
畢竟姜初陽之前提過潘家潘德明的名字。
而谷家、何家,在hy市可是跟潘家同樣厲害的存在。
這隻要是個明白人,那心中多少都會有些忌憚的。
然而姜初陽一聽到何家跟谷家。
卻是突然間生氣起來:“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的東西,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想騙我?小毛毛蟲、小飯糰!給我繼續撓大壞蛋的腳底板!”
之所以認爲胡德海在騙他。
那是因爲何、谷孃家雖然在去年也進軍了餐飲行業。
但後輩們卻是經營不善虧的一敗塗地。
其中好些後輩,像潘思思、何鵬、谷文樂還都被抓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何、谷兩家所開的飯店。
哪裏能夠‘喫’的下整個流星鎮的野味。
也就是說,從以上的幾點可以看出來。
這個胡德海擺明着就是在欺騙人。
欺騙姜初陽不知道Hy市各大飯店的情況。
只可惜,姜初陽偏偏現在對hy市各大飯店的情況瞭如指掌。
讓胡德海的小心思直接暴露了出來。
然而胡德海此時卻是不自知的還抱有一絲僥倖的大喊道:“天地良心啊!我真的沒有騙你!最近幾個月在流星鎮收購而來的野味,真的全都被何、谷兩家買走了,這個又不是什麼殺頭的大罪,我有必要騙你自討苦喫嗎?”
“是嗎?”姜初陽冷笑。
在給了小毛毛蟲、小飯糰、小豆包繼續動手撓腳底板的眼色後,便揹着雙手直接離開了。
之所以沒有在繼續問胡德海問題,那是因爲姜初陽發現胡德海這個人擺明着不見棺材不掉淚,不到關鍵時刻是不會和盤說出他想要的答案。
所以與其這樣。
還不如不廢話的好。
“不是……你別走啊!”
“啊……哈哈哈……我全都如實告訴你還不行嗎?”
“哎喲!別……撓了,求求你們別撓了!”
胡德海看着離開的姜初陽終於慌了起來,大聲呼喊着想讓姜初陽回來。
只可惜,這個時候姜初陽已經完全不信任他了。
聽到的話也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根本就沒有當回事。
但姜初陽仍然沒有放棄他想知道的內幕。
眼見周圍聚集的廖村村民跟其他村子的獵人越來越多。
當下連小聲問站在一旁的李宏毅:“您知道胡德海低價收購的野味都賣到哪裏去了嗎?”
“不是十分的清楚,但可以肯定不是賣給了何、谷兩家。”李宏毅回道。
“我知道野味都賣到哪裏去了。”李武這時舉手站了出來。
“全都賣給了市裏面曹家經營的幾家冰庫了,據說他們低價買去的野味,大部分在肢解後,都分類當豬肉賣了,至於爲什麼這樣做,很顯然是最近鬧豬瘟,豬肉貴的嚇人的緣故。”李武一口氣將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哦?”姜初陽在聽明白了後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知道要是不出什麼意外。
李武說的只怕是真的。
因爲野味的價格。
除了野山羊。
其他的。
像野兔、野雞。
還有野豬肉。
在現在都比家養的生豬要便宜。
至於爲什麼會這樣。
肯定是像李武說的那樣。
鬧豬瘟的緣故。
也就是說。
這個胡德海利用禁槍令。
只怕在這中間賺了不少的黑心錢。
不對,曹家肯定也參與了進來。
因爲要是沒有曹家的助紂爲虐。
胡德海絕對不敢這樣去做的。
這個念頭落下。
李武又開口說道:“你要是不信的話,我可以帶你鎮上胡德海存放野味的房子查看,要是不出意外,這兩天收購的野味,都還沒有送到曹家的冰庫去。”
“這個我也可以作證。”有獵人舉手跟着附和了一句。
“我當然相信你說的話。”姜初陽聞言忍不住笑了:“不過那些野味可不能在讓曹家運走了,你們得派人都拿回來,畢竟這些野味都是你們辛苦打來的,胡德海給的那點錢根本就不夠。”
“你說的對!”李武轉頭看了一眼周圍拿着火把的村民:“你們有誰願意跟我去鎮上拿野味?去的話舉手,這次我們可不能在慣着胡德海這幫人了,因爲禁槍令根本是假的,咱們所有流星鎮的百姓,也有買賣野味的自由。”
這話一出。
周圍數百村民頓時炸鍋了。
也羣情激憤了起來。
“這個該死的胡德海,原來這樣不要臉啊!”
“我願意跟你去拿野味,你們也許不知道,今天早上胡德海五塊錢買走了我一隻野山羊!”
“我也願意去,我爸、伯父爲了獵殺大野豬,腿骨都被撞斷了,他胡德海卻是隻給了十塊錢就將大野豬給拖走了!所以這大野豬必須拿回來!”
“我認爲應該打死胡德海這個狗東西,他把我們大家害的好苦啊!”
“不錯,打死胡德海!”
“打死胡德海!”
“今天不能讓他活着離開咱們廖村!”
……
眼見所有村民都處在暴走的邊緣。
李宏毅連忙站出來大聲制止道:“都給我安靜,打死胡德海第一時間是解氣了,但你們想過沒有,五一一家該怎麼辦?他的外甥該怎麼辦?難道說要他們爲你們的魯莽去負責嗎?”
眼見所有村民都沉默了。
也都恢復了理智。
李宏毅連轉頭對李武道:“你還看着幹嘛?趕緊帶人去鎮上將這幾天胡德海買的野味都拿回來,拿到五一家來,咱們要用這些野味好好慶祝一下,慶祝咱們廖村,不對!咱們流星鎮終於在不用看胡德海的臉色過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