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島長江實業給大陸各大城市供應水泥的那一刻起。
工源建工集團對於水泥壟斷的局面就打破了。
要不然的話,股價就不會從那一刻起跌跌不休了。
銷量也不可能因爲漲價萎靡不振。
而霍安現在居然還沒有看出這點。
還沉迷在以前的壟斷時代。
這還真是一種悲哀。
當然了。
物競天擇。
既然霍安跟不上新的時代。
那自然也會被淘汰。
他的工源建工集團肯定也一樣。
這只是遲早的事情。
而作爲重生者的姜初陽。
他只不過是這個新時代的催化劑而已。
催化了工源建工集團這個已經腐朽不堪商業帝國的倒塌速度。
不過話又說回來。
姜初陽這樣做其實很危險。
哪怕最後他藉助水泥研發場地爆炸‘假死’。
讓工源建工集團方面不在找他的麻煩。
但他那超乎常人的能力也暴露了出來。
因爲一個十六歲連初中都沒有畢業的孩子。
就算是天賦異稟,那也不可能懂得這麼多。
這就是李興業、李耀國等人。
心中也常常會有這樣的疑惑。
疑惑姜初陽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爲什麼任何問題,任何麻煩。
甚至任何難題擺在姜初陽面前。
都能迎刃而解。
這份能力。
已經不是用一根槓槓跟一個支點來撬動地球能形容的了。
而是近乎妖孽化了。
但即便是這樣。
大家也沒有去多問姜初陽。
而是暗地裏達成了一個協議。
那就是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姜初陽的安全。
而姜初陽是一個細心的人。
很快就發現了這一點。
雖然有些無奈。
但卻是沒有去多管。
因爲他作爲小毛毛蟲水泥廠的總負責人。
每天在祕密基地中那是忙的腳不離地。
說句不好聽的。
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
那還有時間去想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不過讓他感到奇怪的是。
即便在祕密基地很忙。
但每到晚上都會想念小飯糰、小豆包、小紅薯她們幾個。
這種思念,會隨着在祕密基地中的時間延長而增加。
比如今天晚上,看着窗外的夜空。
姜初陽思緒就不知不覺的飄到了遠在幾百公里外的集市:“也不知道我不在的時候,小飯糰他們有沒有喫飽,有沒有人欺負他們。”
“哎!不想了。”苦笑着的姜初陽正要將手中的工作做完,腳步聲傳來,接着就看到裴青梅推門走了進來:“初陽,那個南洲省有老領導想見你,說是想請你去南洲省指導水泥方面的生產工作。”
“什麼?我不去。”姜初陽一愣之下皺起了眉頭。
南洲省跟湘南省隔着一個東洲省。
而且地處偏僻。
他真要去了那裏指導工作。
那隻怕沒有三五年回不來。
“你別跟我置氣啊!我也知道最近這兩個月你在祕密基地裏忙的心力憔悴,但老領導親自過來找你,你總得見見他老人家吧!”裴青梅笑着提醒道。
“不見。”姜初陽擺了擺手,起身背這雙手看着窗外的夜色,眼眸中有着疲憊:“老領導無非就是想得到我手中水泥生產的詳細工序,還有其他特殊標號水泥的配方,你全都一股腦的送給他就行,不要有任何的保留。”
“你……確定?”裴青梅有些意外。
畢竟特殊標號水泥的配方。
那可是價值連城。
說句不好聽的。
有了姜初陽手中的特殊標號水泥配方。
那以後國內想建造高樓大廈都不是什麼大難事了。
而姜初陽居然就這樣大方的免費送人。
這可真的有些讓人意外。
“當然確定。”姜初陽回頭看向裴青梅:“我研發水泥的初衷,就是想打破工源建工集團的壟斷,現在做到了,留着這些配方有什麼用,當然是送給有需要的人。”
“這樣啊!”裴青梅佩服的點了點頭。
他這才發現,霍安跟姜初陽相比。
那真的什麼都不是。
“對了。”姜初陽問道:“現在湘南省、東洲省、港島的水泥都已經實現量產了,爲什麼上面的領導還沒有說放我離開祕密基地?這樣下去我人會崩潰的,至少給我十多半個月的假期啊!”
“問題是……你好像沒有問他們吧?”裴青梅好心的提醒。
“你問了嗎?”裴青梅笑着反問道。
“好吧!”姜初陽拍了拍額頭:“那你這樣,等下去見南洲省老領導的時候,順便幫忙跟有關領導問問,不對!通知他們,就說我在祕密基地的任務已經完成,要離開了,也有自己的事情去做。”
“你確定是通知,而不是詢問?”裴青梅有些喫驚。
“當然確定。”姜初陽想都不想的回道。
他做了這麼多。
一不要錢。
二不要名。
三不要權。
甚至連特殊標號水泥的配方都看不上。
自然是想走就走。
“好吧!那我這就去跟他們說說,不過你得帶我走,這裏太壓抑了,我也有些受不了。”裴青梅將心裏話說了出來。
“行!”姜初陽爽快的答應了。
“那你等我的好消息。”裴青梅笑着離開了。
姜初陽看着辦公桌上堆積起來的文件。
那是頭疼的乾脆看都不看了。
而是那起茶杯喝起來茶水。
想着回去以後的一些計劃。
……
集市上。
雖然是夜晚。
但仍然熱鬧的很。
尤其是小辣椒木匠作坊、小飯糰鐵匠鋪、小豆包豆豉店、小紅薯飯店這四家店鋪,大門口那是人來人往,生意好的不行。
但小飯糰坐在小板凳上。
端着一碗飯菜卻是委屈巴巴的。
眼見姜冬菊拿着竹條黑着臉要過來抽她。
才極不情願的用小手擦拭了小臉上的淚水吃了起來。
“我真不明白了,以前你舅舅在的時候,你喫個飯爲什麼不用人手守着。”姜初陽看着小飯糰這副‘討人嫌’的樣子,那是忍不住說了一句。
“因爲舅舅做的飯菜好恰唄!哪像你,做的飯菜難恰的要死,窩……窩都咽不下去。”小飯糰聞言氣呼呼的回懟道。
“嗨……你這丫頭,說誰做的飯菜難喫呢?”姜冬菊舉起手中的竹條就想抽。
但最終還是沒有捨得打下去,畢竟小飯糰是他的親生閨女。
這打下去可是疼在自己的身上。
當然了,更加重要的一點。
小飯糰說的也是實話。
她做的飯菜。
有的時候真的是難以下嚥。
至少跟初陽做的比起來。
那連狗都不喫。
一想到這。
姜冬菊就直嘆氣。
也有些想念姜初陽了。
小飯糰也是,看着夜空眼淚刷刷的就又出來了。
她想不明白。
舅舅爲什麼說走就走。
連一個招呼都不跟她打。
就在委屈的想放聲大哭。
小豆包邁着小短腿出現了。
大龍帶着小潘子、小辣椒、小紅薯等十幾個黑衣人也跟在了後面。
“你們今晚這是怎麼了,怎麼都過來了?”姜冬菊有些詫異的連迎了上去。
原來自從姜初陽離開後,小潘子、小辣椒、小紅薯、小飯糰就由各家大人帶走各自來帶了,並且嚴令禁止聚在一起去集市上玩耍。
至於這樣做的原因。
很顯然是爲了小傢伙們的安全着想。
“沒什麼,老闆剛剛給我的最新通知,說孩子們可以一起玩了,所以我就帶他們出來兜兜風了,要不然她們都快癟壞了。”大龍笑着解釋道。
“這樣啊!那是不是說……”姜冬菊欲言又止。
“姐您心裏面知道就行。”大龍連提醒道。
“明白,明白。”姜冬菊笑了。
“明白那我帶孩子們去逛街了,順便去小紅薯飯店喫一頓好的。”大龍見小飯糰已經跟小豆包跑遠了,在沒有辦法之下只得跟姜冬菊說了一聲,然後帶着身邊的黑衣人追了上去。
“這些調皮鬼!”姜冬菊看着消失在夜幕中的小傢伙,那是頭疼的直搖頭。
在回過神來後,正要將小飯糰未喫完的飯菜端回去,姜家村的老村長卻是帶着十幾個姜家人,還有姜蘭急匆匆的出現了。
“你們這是……”姜冬菊一愣之下連問道。
“唉!別提了。”老村長吧唧吧唧的抽了兩口旱菸:“有人在月亮灣偷魚,而且是用魚雷在炸魚,我今天帶着村民們圍堵了一天,結果一個人都沒有抓到,所以想過來跟你爸媽商量一下對策,要不然以後月亮灣的魚只怕會全都被炸光。”
“這樣啊!您跟我來。”姜冬菊也覺得事情很嚴重,當即帶頭朝基建隊辦公室走去。
“走!”
“跟上!”
老村長大手一招。
帶着十幾個姜家村村民,還有姜蘭跟在了後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