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
簡直是傲到了極點!
短短几句話,直將李泰和李治兩人刺激得滿臉通紅,憤怒不已。
可他們即便是憤怒,卻也不敢當着李世民的面發作,只能暗氣暗憋。
李世民搖頭嘆了口氣:“承乾這小混蛋,真是越來越不知天高地厚了。”
“青雀和稚奴二人,本就心思深沉,被他如此刺激,這還得了?”
“哎,希望他們親兄弟不要手足相殘纔是。”
其他的大臣們,都是目不轉睛,盯着李塵。
所有人都想看看,他們的這位太子殿下,究竟是有沒有真才實學。
只見李塵緩緩走了幾步,道:“也罷。既然晉王你喜歡用酒來作詩,那本宮也來上一首。”
“聽好了。”
“行路難。”
“金樽清酒鬥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
“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
“閒來垂釣碧溪上,忽復乘舟夢日邊。”
“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一詩作罷。
全場鴉雀無聲。
整個太極殿內,一片死寂。
此時,若是有根針掉落在地上,怕是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本想着看太子笑話的朝臣們,一個個都是目瞪口呆。
但凡是有點文化的人,都是心潮澎湃,不斷回味着最後這兩局。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好詩,好詩啊!”
“爲何聽到這兩句,我竟然有點想哭?”
“這兩句詩說得不就是我等?一路走來,仕途跌宕,靠的便是這一股子長風破浪的勁頭!”
“這一首詩,以酒宴寫人生,簡直是精妙絕倫!”
一羣朝臣們都是感慨紛紛。
誰能想到,這樣一首激勵人心的詩,竟是出自一個剛剛十六歲的少年之口?
魏徵等人乃是李泰的忠實擁躉,就等着李塵即興之後,好從中挑刺。
結果,魏徵絞盡腦汁想了半天。
無論是立意,亦或是格局,都是無可挑剔。
魏徵不得不承認,這首詩,比之前李泰和李治所作,強了可不是一星半點。
李世民也是激動不已。
就在李世民打算開口點評幾句之時。
侯君集忽然從位子上站起來,滿臉漲紅道:“太子殿下,這樣的詩歌,豈是你能夠作出來的?在場這麼多有識之士,可不是你能夠矇混過關的。”
“快說,你究竟是從哪裏抄襲得來的?!”
這話一出。
在場不少朝臣再次交頭接耳起來。
“對啊,這承乾太子素來都是不學無術,怎的如今卻是佳作頻出?”
“這又是滿江紅,又是行路難,這兩首詩,那一首不是足以流傳千古的上乘之作?”
“反正我是不信他能做出這樣的詩詞,詩詞這東西,需要的是多年的積累,沉澱。”
“沒錯,這絕不是太子所作!”
“快說,究竟是從何處抄襲而來!”
一盆髒水,硬生生地被扣在了李塵的腦袋上。
無數朝臣,對着他是口誅筆伐。
畢竟,抄襲這種事,乃是非常恥辱的。
尤其是對於文人這個圈子來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