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念着,眼中,已經有了淚光。
......
“殿下,您怎麼了?”望見太子無故落淚,可嚇壞了如芸。
如芸急忙拿出隨身香帕,爲李塵細心擦拭。
“嗯,沒什麼。”李塵閉上眼睛。
他並非是坐懷不亂之人。
如今身爲太子,身邊美女環繞。
無論是如芸,亦或是蕭雨晴,沈美心。
對她們,李塵都只是以一種旁觀者的心態。
美人如玉。
可遠觀,不可褻玩焉。
從白露那件事以後。
他早已經將自己的心封閉起來,很難再對任何女人敞開心扉。
若非是這段過往,導致他性情大變,黯然退伍。
恐怕他現在,早已經在軍伍之中,成了一方將官。
......
調整好情緒。
李塵邁步,來到後花園。
那裏,李君羨和柳白,正在專心勞作。
“李君羨!”李塵一聲令下。
李君羨立刻小跑着過來:“殿下,有何吩咐?”
李君羨擦拭着頭上的汗珠,目光有些躲閃。
李塵目光微眯:“前幾日本宮上朝之時,是你去給我父皇通風報信的吧。”
上次,他剛來到太極殿門口。
便有太監出來,意圖將他阻攔,手中還拿着太宗皇帝的印綬。
若非是走漏風聲,怎會如此?
李君羨歎了口氣。
“殿下,您就別爲難小人了。陛下他早已經命令小人看祝您不要上朝,可您一意孤行,小人也只好去通稟陛下......”
李君羨心虛地說着。
他是真的怕李塵,連目光對視都不敢。
“荒唐!”李塵冷哼一聲:“你現在是本宮的太子衛隊長,父皇也同意,讓你暫時放下百騎司的職責。”
“身爲本宮的人,就該一心一意爲本宮做事。若是過後,無論什麼事,你都要到父皇跟前去說道說道,那你眼裏,究竟還有沒有本宮這個太子?!”
李塵平時很少發怒。
此刻,他渾身上下那股氣勢,竟是讓多年陪王伴駕的李君羨,都感到陣陣心慌。
“殿下......末將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了......”李君羨低聲道。
看着李君羨那心慌意亂的樣子。
李塵淡淡點頭:“李君羨,本宮知道你是爲了本宮,你怕本宮會被廢掉,對不對?”
“昨日命你調查的事怎麼樣了?”
李君羨點頭道:“關於邊境災民一事,末將已經調查清楚。”
“在長安城外,一共有兩千餘災民。”
“這些人,目前被暫且安置在城外,長安城沒有地方可以安置。”
“陛下目前也正在爲此事憂心。”
李塵點了點頭:“那你先將我等種植的這些紅薯等物拿過去,保證他們的喫食。”
此話一出。
李君羨眼中,閃過一抹異彩:“殿下,您......”
他本以爲,太子種植這些東西,是爲了自己享受。
可現在,太子竟然要拿出東宮種植的糧食,來給那些災民?
要知道,那災民可是有兩千餘人。
要供給兩千人的喫食,這可是相當大的一筆開銷!
“無妨。”李塵淡淡擺手:“糧食沒了,可以再種。可我大唐的百姓若是沒了,那該由誰來保護我大唐江山?”
平淡無奇的幾句話,卻讓李君羨,如芸,柳白等人,全都愣住了。
以他們所見,如今的太子面臨被廢風險,理應尋求自保纔是。
可如今,太子所念所想,依舊是大唐的百姓。
這......還是曾經的那個名滿大唐的紈絝太子麼?
當晚。
房玄齡,杜如晦二人,走在前往東宮的路上。
“克明,這次殿下召我二人,所爲何事?”房玄齡眉宇中,顯得有些憂心忡忡。
目前朝堂上的形式,對他們極爲不利。
他和杜如晦二人,最近與李塵聯繫緊密,已經被衆臣劃分爲太子一黨。
只是,太子在朝堂之中的勢力,並不樂觀。
由於前些年太子太過軟弱,且沉迷酒色。
整個朝堂上,幾乎沒有幾個大臣是支持太子的。
以魏徵爲首的大部分權臣,支持的都是魏王。
一部分中級大臣,則是暗中投靠了晉王李治。
目前願意爲太子發聲的,就只有程咬金爲首的一些武將。
但,武將之中,支持太子的,也僅是一小部分。
如蘇定方,侯君集等輩,也是魏王的人。
因此,最近這段時間,朝堂上下都在傳。
說太子即將被廢,魏王成爲新太子已經勢在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