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拍拍屁股,轉身走人。
哼哈二將,金甲衛士,緊隨其後。
嘩啦啦。
眼看着這羣不速之客,如潮水一般退去。
在場衆人無不感嘆。
周家何等級別?
江南本土兩大霸主之一,是開玩笑?
那可是堪稱本地影響力第一的超級世家!門閥中的門閥!
可如今。
那位公然打亂周少主葬禮,並公然爲周衝換棺的年輕人,竟然瀟灑離去了?
“真是見識了。”
“這少年郎到底特麼何許人也,也太離譜了吧?”
“聽說是來自隴西李氏。”
“李氏?李氏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號人物?”
“嘿嘿,看樣子,往後的蘭陵,可有好戲看了......”
李塵離去以後。
周遠山直覺得手腳發麻,渾身痠軟。
不過是跟一個少年郎對峙,爲何卻感覺,像是要了自己半條老命?
對方臨走時那道眼神,周遠山下半輩子,都難以忘卻。
綿裏藏針,卻又鋒芒畢露。
試問當代年輕一輩,有誰堪稱一枝獨秀?
恐怕也只有他了。
“不行,這樣的人,不能放任他的存在。”周遠山心中暗道:“假以時日,等他成長起來,恐怕我周家,真有滅門之災也說不定。”
周遠山不敢怠慢,當即喚來周福。
“立刻去告訴謝王袁三大家族,不能再等了,務必動用一切能用的人脈,手段。爭取在秋季來臨之前,徹底抹殺蕭家!”
“是!”
......
晚上。
蕭府之內,人聲鼎沸。
蕭龍蕭虎,舉着李塵爲他們買來的糖人,邊高喊着“姐夫萬歲”,便追逐打鬧。
酒過三巡。
蕭元海忽然看向李塵:“聽說殿下今日到周家去了?還大鬧了周少主的葬禮?”
李塵點頭:“周家那夥人,應該敲打敲打。”
“哎。”蕭元海嘆氣:“冤家宜解不宜結,雖說他們當日要殺老夫,可老夫如今畢竟安然無恙地回來了,殿下又何必再追究他們的責任呢?”
李塵搖頭道:“岳父此言差矣,您此番離開長安,是爲了朝廷,這些世家大族加害於你,本質上,是要對抗朝廷。如今形勢,絕非是本宮要追究他們的責任,實在是這些世家門閥咄咄逼人啊。”
蕭元海似乎聽懂了些什麼:“殿下的意思是,這些世家大族,有......謀反之心?”
“不錯。”李塵點頭:“雖然我和雨晴的婚事尚未公開,但有心人,都能得知一二。”
“如今他們大張旗鼓謀害岳父,明面上是針對蕭家,實際上,是在敲打朝廷,意欲讓朝廷知道他們這些世家不是好惹的。”
“根據可靠線報,周謝兩家,甚至已經開始在江南豢養私軍,這不是謀反,是什麼?”
此話一出。
蕭元海,楊翠,蕭雨晴,盡皆倒吸一口冷氣。
“那殿下,你會不會有危險?”蕭雨晴挽着李塵胳膊,俏臉上滿是擔憂。
她離宮時,可是受到長孫皇后的叮囑,要她將李塵完好無損地帶回去的。
倘若李塵在蘭陵出了事,那她該如何向皇后娘娘交代?
李塵微笑:“莫非你不相信自家夫君的實力?”
蕭雨晴臉蛋瞬間緋紅。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聲通報。
“報!老爺子,沈家派人送來了請柬,說是謝家少主謝炎與沈家小姐沈美心,要擇日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