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這種東西,其實一共就只有那麼幾種。比如,本宮用甲乙丙丁來形容。”
“比如本宮是甲型血,而宇文太醫你也是甲型血,那我們兩個的血液,從本質上來講就是一樣的,根本沒有什麼高低貴賤之分。”
“這怎麼可能?”趙拓直接站了出來,冷笑道:“倘若按你所說,血液沒有高低貴賤之分,那那些世家大族的人爲何不願意和普通百姓通婚,他們的理由,便是擔心會污辱了世家的血脈。”
“那是他們有病。”李塵毫不留情道:“這羣世家大族的人,認爲自己天生高人一等,所以纔看不起寒門子弟。可實際上,他們的血液,和大唐的子民,也沒什麼兩樣。”
這時,旁邊的尉遲恭忽而撓着腦袋道:“殿下,我是個大老粗,不懂這些,只是我想問一下,既然您說這些血脈之說都是假的,那爲何自古以來,都有滴血認親一說啊?”
趙拓一聽,更是來了精神:“對啊,滴血認親你怎麼解釋?若是親生父子倆,血液便能夠重合,倘若不是親父子,那血液便會分離,這莫非不是血脈的力量?”
聽到這,李塵微微嘆了口氣。
看樣子,是時候該給這羣頑固不化的老傢伙們普及點科學知識了。
“去,取幾個大碗來,要有水。”李塵衝着柳白道。
柳白很快從後廚取來幾個空碗,裏面盛着清水。
而後,李塵又用銀針刺破尉遲恭的皮膚,取了一滴血在裏面。
通過觀察,李塵發現,這滴血液和那名吐蕃使臣的血似乎有點相似。
於是,李塵乾脆直接將那吐蕃使臣的血倒了一滴到碗中。
結果下一秒,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那兩滴血,竟然緩緩融合到了一起!
衆人頓時一片譁然。
“莫非......吳國公竟然和那吐蕃人有親戚?!”趙拓失聲叫道。
“......”李塵差點沒忍住給他一腳。
“承乾,這是爲何?”李世民滿臉好奇問道。
李塵微微一笑:“方纔兒臣已經說了,人的血液,其實一共就那麼幾種,絕大部分人血都能用甲乙丙丁來劃分。只有極少數的人血,會出現特殊的種類。”
“大家也都看到了,這吐蕃使臣的血,和吳國公的血能夠重合到一起,可我大唐和吐蕃山遙路遠,他們兩個更不可能有任何的瓜葛。”
“如若大家還是不信,那本宮可以再給大家驗證一下。”
說着,李塵直接將自己的手指割破,擠了一滴血出來。
結果那血液,竟然也和那碗裏原有的血,融合到了一處。
“你們看,本宮的血型,和吳國公,以及那吐蕃使臣的也都一樣。莫非本宮也和他們有親戚不成?”
這下,趙拓和一羣太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說話了。
倒是李世民站出來道:“承乾,按照你這麼說,朕和你的血型,是否一定會完全一致?”
“未必。”李塵搖了搖頭:“即便是親父子,卻也未必是同一種血型。比如父皇您是甲型血,而母后是乙型,那兒臣既有可能是甲型,也有可能是乙型,這都在遺傳基因的範圍之內。”
聽到這,一羣太醫們,都是嘖嘖稱奇。
若不是李塵如此細緻地爲他們講解,恐怕他們還將滴血認親,當成是一種百試不厭的法子。
“諸位可都記住了?往後可千萬不要在用這滴血認親的方式來驗證了,同時也不要認爲血脈是分高低貴賤的。”
李塵說完,一羣太醫們,迅速報以熱烈的掌聲。
“太子殿下,果真是學富五車!”
“是啊,倘若沒有殿下爲我等答疑解惑,只怕我們如今還矇在鼓裏。”
“看來往後,這醫術一道上,我等還須多多向殿下請教纔是啊......”